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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隐藏住自己的悲伤,同人相处,能够结交更多朋友,没想到反倒活成了刺猬。
——小记
(一)
她处在一片深林中,前方是一条窄路,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似是没有尽头。她怔怔地望着前方,顺着小路,一直走一直走,又突然意识到后面有人在追赶,开始跑起来,渐渐地有些力不从心,呼吸急促······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揪着心口处,木着脸,看来对此是习以为常的了。
(二)
初中,是一个单纯又悲伤的时期。
开学的第一天,她找了个双桌的中前位置坐着,然后趴着,孤单单地看着或是听着周围新同学的吵闹声,又在心里默念着待会的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XXX,我喜欢XXX,我最擅长XXX等,我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好吧,事实证明她是想的太多,在介绍时她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就慌忙地走下讲台,红着脸继续听着新同学的介绍。
很神奇,在这个小小的班级里居然有两个同学和她同一天生日,当下课铃响了,她按耐不住跑去跟那两位同学确认,也就是这样,她认识了Z君和F君。得知结果后,她只觉得这世界真小,真的太有缘分了。
但是,她并没有和她们成为最亲密的朋友,关系也挺冷淡的。
F君性格有些善变,但能说会道,人也长得漂亮,尤其是那双手,美!她自知自己的性子和F君合不来,很少去找她,F君有更广的交际,当然也就不会刻意与之交好,久而久之,关系就淡了。
而Z君不同,跟她的性子有些相似,为人老实,不善言语。Z君总是腼腆地对人笑着,朋友也挺多的。而她虽乐于助人,但为人木讷,不善交际,加上有轻微的脸盲,有心和别人交谈,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相知的朋友甚少。
Z君和她的关系也正处在不温不火之中。
日子还是那么过着。
偶尔,她抬头,向教室四周观看,似是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眼神忽的一下亮了,笑了,原来是有同学将窗帘拉起了,阳光洒满一室。偶然间,她看到其他的同学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Z君也与其他同学聊得正欢,她眯着眼,微笑着,似是挺享受的。
她总是这么一个人,微笑地看着每个人,也就慢慢地习惯了一个人默默地观察着别人,那些人身上有她没有的闪光点或在某些方面比她强,Z君也是其中一位,因为她觉得Z君比她快乐。
有时候,Z君偶尔会笑得灿烂地过来拍拍她的头,笑着跟她打招呼,邀请她和她一起玩。那时候玩的最多的游戏就是踩点和跳绳了,出局的人就站在一旁无聊却又兴致勃勃地看着别人玩,直到下一轮游戏的开始。
她兴致来了,就会悄悄地走到Z君身后,用双手捂住Z君的眼,“猜猜看,我是谁?”Z君总是一脸无奈地挪开她的手,“XX,别闹了,我知道是你。”她也不说话,只是嬉笑着跑开了。有时候,她也会看到其他同学捂住Z君的眼睛,Z君也依旧猜她的名字,她在一旁捂着嘴巴,痴痴地笑着。
其实,这样也不赖,不是吗?
(三)
12月份的一晚,她靠着窗户,望着外面冷清的月亮,而室友就在旁边睡着,她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默默地流着眼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是,她只知道,她忍不住了,母亲的话仍然回响在脑海里:改改你那臭脾气,不要总是一副自大的样子。
她其实很想顶嘴的,她从来不认为自己了不起,相反,她很自卑,自卑地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底层,一味地附和别人,连脾气也被消磨掉了。她很累,累的只能自己承受所有。
时候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生日的那天。
那天,学校正好举办了一场元旦汇演,几百来根凳子,几百来号学生,坐在大操场上,吹着冷风看着表演。她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高兴,心下却又有些焦急,小短手不住地往口袋里塞,时不时把袋中物品拿出来看,那是几颗糖。
汇演一结束,她的眼睛就开始到处搜寻,看到她们从宿舍的方向走去,她松了口气,也急忙向宿舍赶去。
当看到Z君和F君时,她将手中的糖平分给她们俩,真诚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她忘了当时F君的反应,但她还记得,Z君腼腆地一笑,说道:“谢谢。”
生日后的第二天,出乎她的意料,Z君在教室里叫住她,递给她一对漂亮的白色蝴蝶结,向昨天一样腼腆地笑了,“这是戴头上的,你戴上试试,很好看的。”她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很慌张,轻慢地戴上,扯着嘴皮微笑着对Z君说:“谢谢。”
她回到家里,颤抖地将白色蝴蝶结捧在手中,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莫名有些扭曲,有些慌乱。她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她匆忙地将白色蝴蝶结放在洗簌台上,没敢再去碰它们。
当再次回到学校,Z君迎了过来,似乎有些高兴,却在看到她后,嘴角的笑容淡了一点,但Z君还是笑着,轻轻地问了一句,“那个,我送你的蝴蝶结你喜欢吗?”她牵强地笑着回答,“喜欢,在······它们在我书包里呢,呵呵。”Z君没再多问,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总是若有若无地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偶尔有几次捕捉到视线,才发现是Z君在偷偷地看她,她知道了,Z君是在看她有没有戴蝴蝶结。后来,她慢慢地发现,Z君终于不再看她了。
再一次回家,她急急地跑进卫生间,却发现本来放在洗漱台上的一对蝴蝶结有一只被弄脏了,另一只却不见了。她找了很久,也问了母亲,但还是没有找到。她将弄脏的那只洗了洗,但还是留着洗不掉的污渍,看着刺痛。
后来的后来,Z君没有再主动找过她,而她,也只是看着Z君和别人聊的欢却不敢上前同Z君谈话,直到初中毕业,也没有什么交集了。
(四)
高中,她终于想清了许多,懂得了自己当时的心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就是因为从未遇见所以感到害怕。她还记得Z君当时看她的眼神是多么的忧郁,也更加懂得Z君当时的痛苦。
她开始留意初中同学的信息,联系到一个初中同学,就问她是否有Z君的联系方式,终于,她得到了Z君的QQ联系方式。
她给Z君发了一道信息:对不起,我弄丢了你送我的白色蝴蝶结。到了晚上,Z君的QQ头像闪了闪,她点开一看,“没关系,我早就忘了。”
她看了这条消息,笑了笑,缩在床上。
其实,她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她时刻都在自责与后悔,后悔自己像蚕一样作茧自缚,后悔自己无形中竖起的刺扎伤了Z君,后悔自己当时的愚蠢与不挽留,后悔没能够在分别时对Z君告别······
如果,当时自己开心地戴上白色蝴蝶结,是否结局会有变化?
然而,她更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只会有“必然”。
她喃喃道:“Z君,谢谢你叫醒了我,也很抱歉伤到了你。而现在你有你的交际圈,我有我的朋友圈,尽管我是如何后悔,但都已成为过去,我们无法变得亲密无间,愿你在以后都能一切安好,再见,我的朋友!”
今夜,月光柔和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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