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后,没有感受到春寒料峭,却迎来了一场珊珊来迟的漫天飞雪。如同一场原已取消的约会又意外成行,如同孩子梦寐以求的愿望经无数次央求未果后,一个特别的日子里被大人不露声色的给予。
多么令人讶异,又那样的令人欣喜。
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而至,搅得人间群情亢奋,成年人的童心在这一特定的场景中被全面唤醒。北方的孩子,谁没有过堆雪人、打雪仗、在雪地里打滚儿撒野的童年,即便成年了,重复儿时的游戏,也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周日清晨,坐于窗前读书,屋子里静得掉根针也能听得清晰,没有平日琐事绕心,心也得以休憩。
窗外雪下得热闹,屋内的旁观者心逐渐痒起来,一种冲出家门冲进雪的世界里的冲动。在白茫茫大地间仰面朝天躺下来,注视着雪的落下,落在我的脸颊、嘴唇、鼻尖、睫毛、流海上,感受它的花瓣停留、融化在皮肤上、滋润进心里。
球球在的时候,一到下雪天,我同它一样的激动,或者是替它更激动些。清晨起床,拉开窗帘发现小区白茫茫被雪覆盖时,我总会第一时间告知球球,球球完全听得懂发生了什么,于是同我一样急于下楼撒欢儿。雪地里的球球总会变成一个“雪球儿”,小黑鼻尖上沾了雪,我把它的这个模样深深印在心里,无可替代的打上烙印。我欢喜着它的欢喜。每当彼时,相信人与狗狗完全共情。
白茫茫的雪地上只留下我和球球疯跑过的痕迹,时间凝固在那一刻,画面就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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