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偶然读到季羡林老先生的《清华园日记》中的一则:今天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样秽亵,但不知为什么,总容易引起我的性欲。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看到季老这则日记,不禁大为惊愕,第一感觉,这不会是季先生写的吧,又或者是一个讹传。于是上网搜索,还真发现了关于这一则日记的是非真相。
在2002年出版的《清华园日记》单行本中,这篇日记的的确确如上述所写,然而,到了2009年出版的《季羡林全集》里,“日”字改成了“同”字,一字之改,不着痕迹,内容也立马变得“高大上”起来。但稍作推敲,还是会发现前后语境之不协调,前面已说“引起我的性欲”,随之而来的“希望”又怎么仅仅只是多“同”几个女人“接触”呢?这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来说,未免也太清心寡欲了吧。但如果没有2002版的《清华园日记》,读者们或许就真的无从了解这一真相了。
每个人都有过青春,即使若干年后功成名就、德高望重,但青春年少的岁月,谁都有过闷骚的时候吧。
季先生二十出头的年纪在清华求学,即使好学如他,但也挡不住青春荷尔蒙的飞扬。如1932年12月21日,“看清华附中女子篮球赛。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其实不是去看篮球,是在看大腿。”又如1934年5月10日,“晚上,有人请客,在合作社喝酒,一直喝到九点,我也喝了几杯。以后又到王红豆屋去闭聊,从运动扯起,一直扯到女人,女人的性器官,以及一切想象之辞,于是皆大欢喜,回屋睡觉。”
再如1934年6月28日:“过午考criticism,没怎样看书,头就痛起来,考题非常讨厌,苦坐两小时,而答得仍很少,又不满意——管他娘,反正考完了。”
以上日记所载,与我们曾经的校园生活又是多么地相象,也许,这才是一个青年真实生活的写照吧。大师年輕時,也不是就一幅老成持重之态或正人君子模样。
年轻的时候,大家虽然都没多少钱,但有的是精力和时间,一起除了打球之外,也会喝点小酒,打打小牌,偷偷摸摸去看成人录像,——晚上翻墙出去看成人录像的几乎每个男生都干过吧,更有个别人溜到“野鸡店”解馋。男生宿舍每晚的“卧谈会”最后的落脚点一定是女人,似乎这是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否则这觉就没法睡了。
新文化运动领袖的胡适先生,年轻时在美国留学,竟然不是废寝忘食地苦读,而是夜夜“打牌”,让人不禁大跌眼镜!摘录如下:
7月4日 新开这本日记,也为了督促自己下个学期多下些苦功。先要读完手边的莎士比亚的《亨利八世》……
7月13日 打牌。
7月14日 打牌。
7月15日 打牌。
7月16日 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7月17日 打牌。
7月18日 打牌
除了喜欢打牌,据记载,胡适还曾大方邀请徐志摩、梁实秋去吃花酒(你懂的)。一代国学大师,年轻时竟也是一个闷骚男。
一代才子沈从文在上海吴淞中国公学教书时,爱上了出身名门的学生张兆和。追求者众多的张兆和将沈从文的求爱信编为“青蛙13号”搁置一边。遭到漠视的沈从文写信称愿做张兆和的奴隶,死缠乱打之下,终于抱得美人归。但不久,沈先生就移情别恋了。年轻的沈从文,相较于闷骚,似乎有过之无不及。
可是,谁的青春不曾闷骚呢?
中学同学岑某,为了给喜欢的女生买一件礼物,偷偷啃了半个多月的咸菜,等到生日那天,只敢偷偷将礼物放在女生课桌的抽屉里,估计那女生至今也不知道那礼物是谁送的。如今,岑某已是一名中学的老师。大学舍友安某,不知他是否还记得曾经拿着望远镜看女生宿舍时被辅导员抓了个正着。现在,他是一个公司的老板……
逗逼的年龄,闷骚的青春。骚年,别说你不曾有过。
�G��(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