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9月份,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和我家先生德胜去黄刚家看望92高龄的高光强叔叔。
得到了高叔叔赠送的《高光强传》这本书。回到家来,用了一晚上一口气便读完了。心升起无限感慨!(高光强简介)
高光强叔叔其实是我的朋友黄斌英阿姨的爱人。黄斌英阿姨是我以前新疆日报画报办公室的同事。
读《高光强传》因为我们有缘,虽然是同事,所以初次见面便以黄姨相称。
那大约是七十年代。逢年过节我常去黄姨家做客吃饭。不仅认识了他们全家人,也认识了高光强叔叔。
高叔叔中等个头,国字脸,相貌英俊。少言寡语,低调随和。在家里对黄姨言听计从。读完《高光强传》,我才把高叔叔和黄姨以及他们家的故事,从头到脚地了解了一番。
读《高光强传》这是不同凡响的一家人。
高叔叔今年93高龄。是当年从从解放区来新疆开展宣传工作的48人之一。
现如今在世的48人中只剩下两人了。高叔叔是其中之一。
退休前高叔叔是自治区党委政策调研室主任。他最初是在新疆日报社当记者。从一个才华横溢的记者,到一个有眼光有谋略有担当的领导者。一路走来历尽沧桑,坚守初心,为实现梦想而不屈不挠的努力奋斗的一生,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在高叔叔的所有成功里,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娶了一个好媳妇,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他的女人黄斌英。 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人。是一个和高叔叔这一辈子相知相守相亲相爱相濡以沫的人。
看了这本书我才知道高叔叔是去阿克苏采访,经老乡介绍认识了的黄姨。就10天的接触时间,就结下了不解之缘。然后结下了百年好合的金玉良缘。
读《高光强传》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年代?竟然有如此美好的姻缘。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一见钟情吧。丘比特的爱情之箭同时射中了两颗年轻的浪漫的心。“初与君相识,便于肺肠倾”,这个句子曾感动了多少人。用今天的话说,当时高叔叔眼光独到,判断准确。在芸芸众生中慧眼识珠。
黄姨更是非同寻常。在20岁的年龄上,便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当机会来临时,当机立断。自己有能力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对高叔叔而言,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而黄姨的聪慧才智能让她一锤定音,成就了自己的百年姻缘,从而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幸福人生。
所谓知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那个人。就是你和她心相连情相依的那个人。
有一首歌叫《知心爱人》。歌词是这样说的,有了这样的知心爱人“好走的路更好走,不好走的路不难走!“春光明媚时携手并肩,酷暑炎炎时相互撑伞,秋阳高照时共同沐浴在那蓝天白云和金黄色的树叶下。风雪严寒时相互搀扶着同行在崎岖的山路上”。
不记得谁曾说过这样一句话,生命虽是短暂的,但生命的精彩与壮观无与伦比,世间上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条妙趣横生的风景线。
读《高光强传》黄斌英曾经是我在画报编辑部时的同事。1977年,我刚从报社工厂调到画报社,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黄斌英阿姨。
她中等个头,皮肤白皙,头发微卷,戴着一副丝边眼镜。微笑起来,有点像姐像姨又像妈。一打照面,我就觉得特别投缘。张口就叫黄姨。一喊就喊了10多年,直到黄姨退休。
五十年代的时候,摄影是个很稀罕的事情。一般人不了解,也干不了。黄斌英阿姨却是新疆日报社第一代女摄影记者。她当年背着摄影包外出采访任务时,芳华正茂风姿绰约,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年黄斌英在新疆摄影界的影响非常大。很多重要采访和重大的政治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圆满
五六十年代国家领导人出访国外,途径新疆时的照片绝大部分都是黄斌英女士拍摄的。
我印象深刻的有朱德康克清同志在新疆的活动,自治区领导的迎来送往,以及陪同参观某托儿所的照片。
有刘少奇副主席和王光美女士在新疆受到各民族群众热烈欢迎的照片。
还有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在新疆活动的照片等等都是她拍摄的。
这些宝贵的画面,精彩的瞬间,不仅记录见证了当时发生的真实的历史事件,也是黄斌英对新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巨大贡献。是对新疆百年发展史的重要记录。更是对新疆摄影界的巨大贡献。同时也是黄斌英作为新疆日报社的第一位女摄影记者的精彩人生写照。
只是当年这些珍贵照片的署名,有的是黄斌英,有的是黄彬英。看《高光强传》才知道应该是黄斌英。
我到新疆画报社以后的主要工作,是资料管理员。老黄是办公室主任。我们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桌对面放,我们俩对面坐。天天朝夕相处。在她的主持下,新疆画报社资料室的图片资料管理才真正开始。
新疆画报创建于1950年。1952年正式创刊。
读《高光强传》重新组建是在1976年。我大约是在1978年从报社排字车间调到画报资料室的。那时刚刚组建的新疆画报,百废待兴,人员紧张。老黄是当时的办公室主任。就是她这样一个角色,把画报编辑部二十几个人好几个民族好几个组的男男女女,安排打理得如同一个大家庭。我刚来自然是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既没有社会经验也不懂画报业务,说话简单直接。可以说老黄也是我走向社会走向成熟的启蒙老师。
我学摄影启蒙老师是黄姨和黄刚。
读《高光强传》记得有一年,大约是1982年的夏天。我私下里存了一张2000元银行存折找不见了。那时候的2000元,可是一笔巨资啊。我当时的收入还不知道过百了没有。我是1972年进报社当学徒的。那时候的月收入是28元。拿了三年。学徒期满也就40多元,还是60多元,不记得了。虽然不多,但是当时我已经很满意了。每个月我都把工资全部交给我妈。随便我妈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好像我也终于可以给家里做贡献了,而有了一点小小的豪情。
我是结婚以后,才自立门户的。
结婚后的日子过的紧紧巴巴。记得有一个月,要交水电费,还没有发工资。我和先生把身上的所有钢镚钱,掏出来凑还不够,又把家里的储蓄罐的钱到了一桌子,数了好长时间的钢镚。终于凑够了。
但是要去交钱,我坚决不去。我的两只手根本攥不住那一大把硬币。我家先生的手比我略大。于是,他是攥了两个拳头出门交钱去了。
那个景象,我到今天都记得。
当时我是怎么从嘴里省,从指甲缝里抠出来的2000元存款,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找不到存折了,也不敢跟家的人说,马上就挂失了。我还觉得我挺有主意,让银行帮我找一找。
银行不但不帮着我找那笔钱的下落。还前来报社调查我的行为,这可是我一点也没有想到的。
银行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就在我们办公室。自我介绍他们就是马路对面,十月俱乐部旁边的那个小小的工商银行的人。
要见画报领导。
银行的人要见领导?什么意思?
老黄说,我们领导外出采访去了,过两天才回来。你们有什么事吗?
银行的人说,我们要调查一个人。
老黄说,如果你们调查的是画报的人,我可以协助你们。
其中一个人说,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杨东远的人?
老黄一听是调查我的,赶紧把我打发出去办事了。
一会儿我回来了。就听老黄还在跟她们说,
她(指我)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2000元她根本看不上的。你放心吧!我会让她再仔细找找。
原来,我在银行存折挂失的时候,只提供了我的身份证明和工作单位,没有提供银行卡号。我也早都忘记银行卡号了。他们检测系统查不出来。没法结案。于是到单位来了解,会不会有其他情况。
他们怀疑,我是不是因为有家庭矛盾,交代不了2000元的下落而讹诈银行。不说别的,就这思路,这两个银行的人,绝对赋有想象力。
老黄一个劲在说,她不是那种人。她根本看不上那2000元钱。我让她再仔细找找。一定是放失手了。我和她一个办公室,她的存折找不到了,我也很膈应很呢。
说着我进门了。
那两个银行的人,知道我就是杨东远,赶紧告辞走了。
我急急忙忙问黄姨,银行找到我的存折的底联了吗?
黄姨跟我说,不要指望别人。赶紧自己去找。你要确认没有放在办公室,一定是放在家里了。你现在就回去。静下心,莫慌乱,慢慢找。一定有结果。
黄姨的从容镇定,几句话就把我慌乱的心放下了。
收拾了东西,立马回家找存折。
也许是因为心静了。相信不会丢,心里平静。回家后就不是乱翻,而是有顺序有思路的去找。
后来果然在一个抽屉的本子里夹着呢。
果真就是放失手了!
存折找到了,皆大欢喜。
但是黄斌英阿姨当年跟银行的人,评论我的人品的话,却让我一直记忆犹新。黄姨的聪明才智,丰富的社会经验和生活经验以及她的非同寻常的见识,对我一生的影响非常大。
今天想起来,依然非常非常感恩她!
老黄不仅在新疆女性摄影界上是开先河的人物。在摄影资料管理上的贡献更是具有历史意义。
读《高光强传》老黄离开我们已经20年了。20年滔滔的思绪,像不绝的江水拍打着堤岸。时而让人无语,时而让人忧伤,时而又让人觉得她微笑时,眼光里流露出的温暖,一直都在。并没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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