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学那会儿,除了打过几次架,做的最“出格大胆”的应该就是早恋,和很多看起来乖乖巧巧,暗地“春心荡漾”的小少女一样,我对爱情也有挺多迤逦的幻想和美好的憧憬,但是,我总觉得初恋这事儿应该是十分慎重,也是十分美好的,可不容许有半点儿“差池”,说白了我初恋就是奔着天长地久,以后结婚生子的。
你看,时光在和青春挥手。
四五年前,在私立高中分文理会把前几十名的学生放在一起,便于管理和教授,我因为实在搞不懂地理书上的“奇文”,但也觉得自己智商还算ok,就没犹豫直接去了理班,巧不巧的,和他处在了同一个小“实验”班。
既然 在一个集体里那就难免会有“碰撞摩擦”,就不知道是日积月累产生的情愫,还是周围暧昧的荷尔蒙气氛波动了小心房,不管怎么他到底是一头扎进了我心窝窝,填满了整片荡漾的海洋。
他要老实不老实,要痞又不痞,有点儿半吊子,学习看着不算勤奋,但是理科成绩好的让人牙根痒痒,课下总会有人和他讨论这个物理题,那个生物化学题,他对理科就好像有天生的驾驭能力,基本上没看见几个能难倒他的问题。课上老师也毫不掩饰的表示对他的“喜爱”,每每把物理老头哄的是“心花怒放”,一来而去,他成了数学物理等老师的“手中宝,心头肉”,不时参加这个竞赛,那个实验的。反正他们聪明人的思维我是不大跟得上的。不过一天两天的,我的注意力却不受控制的跟着他走。由着之前相识,“随意”搭了几次话,跟他聊起天来,他总是笑的特别和煦温暖,遇到难题向他请教,也会时不时仗着聪明变着法的嘲讽我几句,其实这都让我有着些许的崇拜和欢喜,但是这些我都藏的自认为极深,甚至露出几丝淡定从容到不屑的神态。
听说极聪明的人性子里有些“古怪变态”,可这吸引我还是忽略不了,也驱赶不散。也是因着相识,话便较旁人多了起来,他那时候情路不顺,我一路“好心”,你来我往的,也就把他拿下了。其实生活中我并不是一个会主动的人,从来不会去争取任何实际我还挺在意的东西,所以告白在我“清纯的还是个小苗苗”的时候基本没戏,如果对一个男孩儿有点儿意思,藏都藏不住了,也会很淡定的假装着无所谓,打死都要装下去,路过也要看不见,就好像告诉别人你们眼瞎了。这是我性格“特作”的地方“矫情别扭又闷骚”,不仅和别人矫情,还要和自己别扭。
他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他为人无比善良,心思细腻,与我对男生都是莽莽撞撞,粗里粗气的认知有很大不一样。忘了在在一起的哪个阶段,他网上买了两只充电宝,给他同桌带了一只,好像还死贵死贵,我看着有一只好像有磕碰想着万一有损坏呢,就让他留着好的,于是,.... ....他没同意,我这不肯吃小亏爱占便宜的小性子便来了劲,结果,他一边儿哄一边儿说着 :“没事没事,咱们用哪个都一样,但是既然看见了有破损,那不能这么做... ....。” 。他说完,我想我十七年白活了,很羞愧,当即“哼”了一声,不置一词,表示我为难的同意。这件很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事却在我心里留下极深的印象,都说细微之处见人品,所以我总是感叹,我前男友真的是个好人啊,当然这是后话了,可是这种感觉从那刻到现在我都有。
你看,时光在和青春挥手。
热恋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之时,心中像蓄着一团愈演愈烈的光火,因着害羞,我总是悄悄的瞧着他,又极“不屑”的淡然回首。
可他不,他总是张扬的明目的看着我,上着课拿着书回着头,倒不耽误........,写着歌词的情书,哑声传递的爱恋,他从不掩饰,他就像阳光一样,像整片草原一样,即使我只是一粒尘埃,只是一株小草,他能炙热照亮我,他能敞开包容我,好像他整个世界都有我。
高三上学期,学习变得紧张起来,我们总是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物理化学上,老师看着也替我们着急,出主意让他自习课上给我们讲讲物理,班级共同进步嘛,于是.......我骄傲了,也害羞了,班级同学打趣着说,明晃晃的开“小灶”啊........。
你看,时光在和青春挥手。
功课不紧张的周末我们会去广场遛弯,骑骑自行车,放放氢气球,写着永远在一起的“誓言”,非常幼稚的表演电视剧的场景,在他大声“质问”下,我坐在后座像傻子一样突然拔高嗓音大叫着:“我很幸福!”,然后满脸通红的低头回避着旁人诧异鄙视的眼光。
记得一回我非作的要骑在前头带着他,逞强我车技好,但其实从来没有带过人,但想着也不会有差,结果就是,自行车直接奔着棵大树兴奋的冲了过去........。
那时候我忘了是在哪本青春小说上看:“一个再优秀的男人,有心念的人在,即使不去故意打扰,安安静静,也会使他安不下心专注工作。” 于是......我就坐在他旁边听他给我认认真真剖析磁场电场受力情况......在听不懂还要被“骂”:“能不能认真点儿”.这样的情况下,我失去了我能打扰到他的信心,也坚决拨出了我是他喜欢到不能自拔的姑娘的念想....
我虽然人瘦,但是我非常贪吃,常常和我同座在桌下隔出一条“银河”来,各种棒棒糖皮在这里“熠熠生辉”,老师几番教导我们收拾干净,不许没事制造“星系银河”。
我总是被他惯的每天“上课喝好了水,下课又塞满零食”的状态。整个人在恋爱中都是晕晕乎乎,成“神经质”态。
在秘密的几天里他买来“保护伞”,痛的我发抖时他买来暖宝,学着按摩方法,减轻我的难受,在感冒发烧时他买来药,在我受伤时他还傻傻说:”毁容就娶我”, ---“呸,谁嫁你啊” 在我太多情绪不好的时候,他总是尽力去呵护去包容.......
初高中那会儿最流行的就是写写字条“调调情”,我们攒着的“书信”足足有......反正那么厚.....虽然每天除了找别扭就是找别扭,可还是腻歪的不行,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性子其实我自己都知道,极不讨喜,极难从我这儿得到体贴温柔的关怀,一直都是他包容着,坚守着,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两个人就这样一起,佛过了春风,踏过了夏雨,终于迎来了高考,可不巧,可真是不巧,在这打击“早恋”的战争中,我们被一个侦查炮火击中,荣幸成为“名列前茅”的牺牲品,经过几番轮流轰炸,大脑已经缺氧,在家长老师校长的“谆谆教导”下,我们表示“弃恶从良”,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不放弃,一定为国家效力。
你看,时光在和青春挥手。恋爱在经历一段时间后,大都会莫名其妙的冷淡下来,我倒是没有太深刻的感受,只是在老师发现我们还在“暗地通国”,不服管教的时候,把他和我揪出来,开始“磨刀霍霍”......... 从来性子温和的他那天大声的截住班任的“屠刀”,---“绝对不让旁人看了笑话,保证自己学习成绩的情况下,带着我飞......”
他带着我在物理,化学里“飞来飞去”,我只能带着他在英语语文里,“爬来爬去”。他英语不好,不是不好,是相当糟糕,但是我也很差,所以基本上我只能拖着后腿,依他左右。依靠的感觉渐渐浓烈,我失去了自我。
从未看过他和我红眼,记忆里一次都没有,我被宠的整天“鸡飞狗跳”,简直是要“上房揭瓦”,那时候在我眼里只有他,谁都没有,这样的感情是很累很累人的呀,我们都是穷苦清贫的学子,没有任何吓死人的背景,虽然穷,可他从未和我说过一次关于钱的问题,有时候想“挑起”纠葛,他也拦着“别因为钱,我有的都给你,没有的也不差你,我们好好的”。
刚开始好那阵,他过生日,我喜欢他呀,喜欢的不得了,自己有了私房钱便想着给他买只钱包,当做生日礼物,那时候还想以后要连价格都不瞧得给他买最好的,所以当时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也是花足了心意,羞羞答答送了他,让我好笑的是,一回他吃东西钱包不小心碰上油污,他心疼的不得了,上课也不听,一直就想着擦干净,我看着这小子,这是来劲了,以前没有这么固执,我豪气的说,“我再给你买一个,听课”,----“那不一样,那就不是这个了”他气急败坏地说。.....我愣了楞......不过...他这“幼稚”的模样到底是戳到我了........。
有天老师找到我偷偷的告诉我,他妈妈知道我们彼此“暗送秋波”表示对我很不满,觉得我拖累他家儿子的,我苦笑不已,慢慢积蓄了很多焦躁不安,他什么都向着我说,耐心的安抚她妈妈,老师告诉我,我这样的性格是很吃亏,很不讨喜的,希望我好好学习,好好珍惜他,我轻点着头,想着,过去我一直觉得“一个人无条件为另一个人付出 ,还不让对方知道,这就是有毛病”,原来他病入膏肓...........。
事实上我明白,我全都明白,可就是像着了魔一样,我不容许在感情上有一点儿破损,一次次让我不信任的事情发生过一回两回,我便觉得自己“疯了”,开始不停的作,早就把好好学习的那些未来的箴言抛之脑后,什么能比眼前的状况更加紧急,“没有”,我必须琢磨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
日子过得飞快,时间从来没说过它是润滑剂.......
差几天在一起满一年的时候,差三个月高考的时候,我们再次分了班,我们也分了手,那种感觉就像被人生吞了最重要的一部分,活剥了一直生存的权利一样,上课看着老师的题目眼泪不住的哗哗往下流,回想着最后几天我似乎是精神错乱,硬生生把人逼走,一次次伤害他,一次次推开他,终于轮到我被扔下,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怎么想,我多渴望你理解理解我,我多希望你别冷冰冰的教育我,我做了一切我以为永远不会做的说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以为我过不去了,我以为我要难受死了......
于是这一天我却想看着他说:“对不起,如果时光重来一次,我一定像你喜欢我一样的去认真的喜欢你,不再别着一股劲,伤害你,我不会爱,但我可以学,此之前多希望我能早些明白,明白你,明白爱,但更希望我们从来没有过交集,那么 我就不会这么痛苦的怀着踩碎你骄傲的愧疚度过想起你的每个瞬间”。
四年后我感觉钝顿的,像是诉说别人的青春,别人的故事,我把他埋在最遥远记忆的深处,想来也是祝福他过得幸福,忘记“前尘往事”罢。
随后....一切烟消云散,风平浪静,我们可以平和的诉说着,却也无话可说了。
在遥远的过去,和不久的将来,我都没有必要在缅怀和沉思中踌躇前行,我愿意将这青春装瓶抛向星辰,挥手致谢。
他教会我的是如何去爱,是如何不计较回报的付出,是如何去温暖包容一个人的所有,是如何用心去交付自己一切.......
他是我们每个人心里的他,那个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他,是我们青春的缩影,是我们成长路上俊俏的姑娘少年,和诉说时会露出微笑的涩涩回忆。我有他,你也有他。
他是我青春里最温暖的存在,愿所有小少年,小少女,有个温暖的青春,温暖的一生,别伤害,去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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