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雪条
火山
接近傍晚,接到猪妈的电话,她说想去一趟孟奇先生的古琴馆作客,邀请我带路一下。那时,正在和父母聊天,讨论着家族的一些事情;小车也放在凯之昌那里养护着,打算迎接新学期的到来。这学期,再次流动到小学,父亲问我,你不是已经去过小学支教,怎么又流动?我回,去哪里都是为教育服务,况且只流动一年,随缘就事吧;年龄增长了一点,逐渐也懂事了,就多点观摩吧。
食雪条离猪妈的电话不到半小时,接到另一文学群友小罗的电话,他说就快到从化街口了,能够提供孟奇的联系方式吗,他想访孟奇,并且也邀请我陪同;不一会,孟奇来电说,他正在一小学作壁画,要稍迟才能一起晚餐。和小罗约定在西关少爷休闲餐厅之后,给了定位信息及时间点猪妈;猪妈本姓李,是一名出色的医生,听说她依然跟随省中医院明师拜师学艺,不免佩服之。数年前,我也参与在职研究生课程班,只想改善一下认知结构,期间遇到一位59岁的增城老师,原来活到老学到老,确实在一些智力、活力追逐者身上,是有所体现的。
食雪条去到餐厅,原来小罗从深圳归来,他还带着一姓戴的女士过来;询问之中,才知戴女士毕业于杭州美术类的大学,拿手国画、刻章等,现在是一个私人美术馆的馆长,馆第也在转型公立的途中;闻之会弹古琴,顿时增加了点熟悉的感觉,后来才知道她是梅庵派的琴人——在古琴爱好者群落里,一发布消息,一伙古琴琴人与爱好者蜂拥而来,搞得孟奇的工作室满座不虚。
食雪条图书馆公益古琴班的班长水月女士,顺带带来了一袋雪条,看到有塑料外套封住,还以为是雪批,一舔感觉到淡淡的甜味——雪条;孟奇先生讲起了他售卖雪条的故事,说雪条卖不完有半箱都是自动融化掉呢;到最后水月带来的雪条果然吃不完,还剩两条在塑料袋子里变成了一滩水。我嘴馋忍不住吃了两条,后来才知道水月带来的雪条总共十条,原来有五分之一被我消灭了!我还得意地发给了一个广州的朋友看看,立刻给朋友批评,你体质偏寒,怎么能吃雪条?不够爱惜自己!确实,我一直忽略爱惜自己,华发早生,除了遗传,更多的是张狂、牵扯太多而不能自禁。我不断被提醒,人已过半生要对自己好点,别太为难自己,扛着虚无缥缈的责任,然后又不被理解,同时又无明陷入自我的困境,这是何必?可能我被环境与优秀老师们催化太多,有些东西抓着也不愿意放下;其实一农耕朋友说,您稍微一转身您会活得很好的,不要为那些过度索取、过度要求的人停留太多,不然你会被抽干的。
食雪条舔着雪条的时候,我也感觉到时代在“舔”着我,最后嘴巴竟然也留恋上那条小木棒,不免想起幼时,把扁平木棒嚼烂的无稽——就是为了那一点甜头,用尽了年轻的牙力。有人问我,老朱你会享受吗?我摇摇头。你会珍惜自己吗?我又摇摇头。那你继续自己傻着啦,看看时光能够留住谁?这让我有点傻眼了,原来社会公共文化建设是那么的柔弱和脆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人间将变成美好的天堂,仅仅是一个口号吗?南美的那场亚马逊大火给我们人类带来一个深刻的警醒,安顿人类的张狂之心多么重要。天使与魔鬼就在那么的一息念之中,过度的向大自然索取,人类渐渐地享受到文明的另外角度。
食雪条雪条啊,雪住人类的贪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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