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踏上故乡的那片热土,总是觉得与儿时记忆少了点什么。眼下的故乡与儿时记忆中有了很大的出入,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在农村居住了。都在县城或者大成市去发展。在村里偶尔能看见小孩,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几乎看不见了。都是些老年人或者是有很少的几家年轻人在种地。
儿时的我们,在这个小村子里,哪里都有孩子们的身影,哪里都能听见孩子们的笑声。那时的孩子几乎都是小发明家,没有玩具自个想着办法的去玩。而且花样繁多,挤出一点的时间都去玩,之所以我对童年的回忆就是玩,各种的玩。
在这里有必要简单的介绍一下我的家庭。生在六十年代中期的我,家里有奶奶,父母。四个哥哥一个妹妹。
这个九口之家就靠父亲和二个哥哥去生产队劳动,靠着那微薄的收入来维持生活,同时还要供二到三人的上学费用。
奶奶和妈妈来负责做九口人的吃穿,我的童年和大一些三个哥哥之间没有多大的记忆,必竟大的年龄要大我十几岁。我最小的哥哥我叫他五哥,是和叔叔家的哥哥排着叫下来的,叔叔家的哥哥我叫他四哥。
就这样我的童年就成了五哥的跟屁虫,只要是他玩的我参与不到的很少,就是不和他们玩我也知道一些。每当他要去玩我要跟着,他都是反对的,但是我有杀手锏,就是告诉奶奶。无奈之下他只能是领着我,就像我不领妹妹玩一样。
那时的我们一年四季都有的玩,并且花样很多,且都玩的乐此不备
春天一到,我们玩的范围就大了好多,田间地头,满山遍野就都是我们的乐园。当扬树的叶子刚刚长出一点时,五哥就和他的伙伴们就会找到合适的的扬树条,拿来轻轻的拧几下把树条的芯往外一拉,再用刀把树条皮了一端修理一下一个哨子就成了。大的能做一尺多长吹起来发嘟嘟的响声,小点的是给我做的,吹起来声音特别的明亮。吹完哨子满嘴都是扬树条的味,又苦又涩。
天气暖一些,迎春花开放的时候,这时我就要催着五哥我们去踩花,那是他极不情愿的事,但无奈之下也能满足我一二次。
在我们村的前方不算是太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周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柳树,我们管它叫柳树毛子。那有时候有时会看见野鸭子,五哥偶尔的会捡到野鸭蛋,一.二枚这样子,这种事我是不参与的。但是捡到的鸭蛋那是我和妹妹的美味。奶奶把鸭蛋放到有余火的灶堂里,我和妹妹就耐心的在灶堂边等着。等着那美味到来,这时也会想五哥啥时候还能捡回来鸭蛋呢……
夏季一到,放学后就得去田里给家养的鸭-鹅.猪挖菜。顺便也有不少的意外收获。在近一点的地方我是不和五哥去的,找几个伙伴我们一起去,在这个过程中认识了不少野菜例如,曲麻菜,灰灰菜,猪毛菜等等。在挖菜的过程中有时能找到一种叫酸巴蒋的东西,叶子细长,根在土里,遇到这样的东西要慢慢的拔起,有一厘米左右粗细,颜色有白的.还有的是粉的。.
把外皮扒掉就可以吃的,那个酸酸的味,至今想起来满口的酸爽。
在我家的北方大概三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是连起来的山,小时候感觉那几座山好高.好大,我们叫它北山。到那里就必须和五哥还有他的伙伴们一起去。记忆中去过三二次,那是稍大一点才能去,来回的路很远。
有一次发现五哥他们要去北山,我也没有经过他的认可,放学后拿了一个玉米面饼子,背着筐偷偷的跟着,等他发现时,已经走了一半的路,无奈之下只能领着我去。我挖菜的速度还可以,在他们满筐时,我的筐也已要满了。
挖完菜时候是最快乐的,跟着五哥他可以找到酸不江,还有一种叫大叶酸的,叶子像波菜,大小也似乎相同可以吃的,也是酸酸的。还有就是挖卷莲花的根,就像山竹的果肉那个型状,但是小的很,颜色是白色的,吃起来有一点粘粘的感觉,那是我最喜欢的。其实跟着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它,回家的时候一会吃点这,一会吃点那的很快一半的路过去了。这时感觉我的筐越来越沉,就嚷着五哥帮我。无奈之下的五哥也只好背起二个筐,这样下来总算是到了家。
初秋的时候,五哥会到附近的山上去挖中药,有时我也会去。还认识了几种中药,黄奇,防风,介更等几种。挖回来后清理干净,晒干然后拿到收购点卖掉,换来一元或二元钱,那是要买笔和本之类的学习用品的,没有我的份。
在不用挖菜的时候五哥和伙伴们就会玩摔泥巴。把土和的软硬和适,做一个像碗的型状,底子要薄,用力的从上往下摔,摔出洞来,对方要用相同大小的泥巴给洞补上。最后谁的泥巴多谁就是赢家。
到了冬季玩的花样就多了起来。有一种叫打瓦的游戏,就是要有几块样式.薄厚适中的石头,大小有大人的手掌大小。立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对方也要用相应的石头来打它,如果立着的石头倒了那么这块石头就是对方的了。有时候五哥会拿回来好多块,放外面的在一个角落里,下次玩还要用它,这样的游戏我是不玩的。但有时我也会领着妹妹去看。
北方的冬天气温很低,大概几乎都在零下十几度或二十多度。天气很冷但是我们玩的热火朝天,冷热对我们这些孩子们好像似没有啥感觉,有的玩就好。
在一个下雪的晚上,奶奶领我到邻居家玩,回来时看见挂在外面的水桶上面有雪还有点冰,心想要是用舌头舔一下是不是像夏天的冰棒呢?想着想着就试了一下,结果是哇哇大哭。
奶奶急忙拿来温水,把舌头周围的水桶慢慢的化开,才勉强的把舌头脱离的水桶。舌尖的皮被水桶沾去了不少,大片的血涌出来。哇哇大哭的我那是又被奶奶心疼的一顿凶。漱了几次口后,奶奶给我舌头上的白糖,告诉我不要吃让它自个融化,这时我忘记了疼痛,还是偷偷的吃了点,久违的白糖好甜呢。
几天都不敢吃热饭,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可是舌尖上的白糖是真甜呢。以至在后来的冬天看见水桶我都是敬而远之。舌头与水桶的故事那是刻骨铭心。以致于现在唱起歌来,声线及其难听就想是不是与这个故事有关。
小时候最爱干的活就是捡鸡蛋了。放学后先去捡鸡蛋,每天能捡到三.四个左右。那要攒多了要拿到街里卖掉,卖来的钱要放到奶奶那里留作全家的储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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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在捡鸡蛋时就想我要能吃到多好,我就故意的弄坏了二个,就是蛋皮破了,然后拿给奶奶,结果可以想像又招来奶奶的一顿狂凶。那天妈妈用我打坏的二个鸡蛋放了好多大酱做的鸡蛋酱。晚饭吃的那叫一个香,简直就是一顿大餐。可是从那以后捡鸡蛋的活就再也没干过。可是鸡蛋酱的香味还是时常想起。
在这个季节,五哥会在晚上约几个伙伴去村南面的那个冻冰的小河上去滑冰。冰车用几快木板钉在一起,大概有一尺多宽的方形,底下用二根粗铁丝固在两端,这就是滑板车。还要有两个细一点的木棒一端用铁条插进去固定好。这叫滑棒。人坐在上面手拿滑棒向前一用力就滑出好远。坐车上面的人那是美哉.悠哉。在冬天里这就是五哥的最爱,可是我一次也没有尝试过。
童年趣事女孩子玩的多半是玩噶啦哈,就是羊或猪脚踝上方关节4的一小块骨头,它有四个面每个面都不同,分别叫针.壳.肚.驴。用一个布袋装上粮食就是口袋,一只手把口袋扔高,然后快速的抓起下面一样面的噶啦哈再接住口袋,这个游戏几个人都可以玩。
我是有四个猪噶啦哈,一个羊的。猪的大,要是有羊的是最好的。有的
还用红纸把它染成红色,谁要是有几个羊的,那可以是富豪了,她可以决定和谁在一起玩,一但玩上这个游戏,时间就会忘记,有时吃饭都会忘掉。我通常都是和邻居家的孩子玩,但是我的技术不行,总是分少的那个。
女孩还有游戏就是玩跳皮筋,用自行车或大车的里袋,剪成宽窄一致的长长的接在一起。这个游戏致少要三个人以上可以玩,也可以很多人玩,两个人把皮筋撑起来,其余的两到三个人伦换着跳,一级比一级高。最高的时候皮筋就挂在撑皮筋人的脖子上。
玩这个我是不让奶奶知道,偷偷的去玩。因奶奶说费鞋,往往也在鞋底上生气,因为我的鞋底钉的胶皮,有时皮筋就卡在胶皮缝里,一有这个情况我就输掉,那个撑皮筋的人就是我。
童年趣事那个年代的小孩就盼着过年了。有好吃的,可以吃到平时想吃又吃不到的东西。还能穿一.两件新衣服,女孩子头上还有好看的凌子扎。好玩的就是平时家里有空的罐头瓶,都会存起来过年时做灯笼。
灯笼的制作过程很简单,把瓶子洗干净,瓶口用细绳挤紧,用一根二尺左右长的细木杆和瓶口的绳子固定好
,简单的灯笼就做好了。
大人在过年时都会给孩子们买小蜡烛,它的大小就和现在生日蛋糕的蜡烛一样长就是粗一些。我和妹妹的灯笼几乎都是奶奶给做,有时奶奶还会把彩色的纸剪成花样贴在瓶子外面。然后把蜡烛点然,小心的沾在瓶里的底部,这就是盼了一年的灯笼。
接下就是几个小伙伴一起拿着灯笼去外面玩,多远都不怕,并且哪里黑往哪走,还比着谁的灯笼亮,谁的漂亮。比着新衣服,新鞋子,布袋里会有瓜子,和几块糖果。玩的时间长了就回家换上一个新蜡烛,一玩就到吃年夜饭才能回来。那时就盼着黑天,好拎着灯笼玩。过年那几天孩子们个个都高兴的不亦乐乎。
时间的长河伴着我走过半个世纪,童年的记忆依旧清晰,依旧美好。这就是我快乐的童年,难以忘记有趣的童年。
若把我童年的故事讲给外孙听,他会以为姥姥的童年是不是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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