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白天的天气不算好,闸北公园空气里弥漫着梧桐树的绒毛,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枕在我的腿上,传递着她脸上的温度。
夜晚,回西安的动车上,我从对面面善的朋友那里借了一支笔,但发现没有带笔记本。我拿着他的黑色签字笔,不想还他,茫然的坐在床铺上,想听一首歌却知道自己没有带耳机。本想着是个失眠的夜,却幸运的睡着了。
天刚刚亮,窗帘一夜未拉,眼光丝毫不刺眼,因为太阳还没升起。我看到了墙上挂篮里放着一个清洁袋,像信封一样的纸袋。我很高兴,虽然我没有高兴的理由。
清洁袋
清晨6点,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写东西,显得矫情,尤其是在动车上的清洁袋上写。但我怕错过了这段时间,因为我从未如此想动手写东西过。
经过洛阳,到西安还要两个半小时。
从西安到上海,我想了一路,想我和她怎么才能在一起,但怀着对她的想念,总是在思索的过程中开了小差。大概已经忘了当时是怎么想的吧。
夜晚,上海站前的大屏幕太亮,进站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记住。车窗外的灯光在穿梭,连成一条条线。上海真是好大,车开了这么久,还能看见连成片的灯光。
我跟那个爱笑的姑娘越来越远,此时她在干嘛,在安静的合田路,我不知道,希望她睡得安稳。我想起了最开始的时候,她似乎带着笑,轻轻的跟我说道: 好莉不远嫁,你没戏了。只是我依旧去了上海,傻傻的连说谎都不会。
我开始不停的回想她的笑,是个多么爱笑的姑娘啊,在人民广场9号地铁口等她,她向我笑;在南京路人山人海的时候,她向我笑;在西藏北路地铁站的扶梯上,我冲她笑,她笑个不停,笑弯了眼睛。
我不想在今天过多的陈述我和她的开始及经过,因为清洁袋不大,我想说的话还有很多。
等一个人入睡跟她说完删掉彼此的联系方式后,心里莫名的蹦出了一个念头:到了西安,买一样彩票。然后幻想着中了大奖,买一辆奶白色的凯迪拉克XTS,沿着沪陕高速直达上海,办一个上海的手机号码,买一大捧花,不要玫瑰不要菊花,选其它好看的花,总之要一大捧,随后把车开到长征医院,用上海号码打给她,大致内容是:你好,顺丰快递,一楼大厅来取你的快递,她穿着粉色的护士服从左边的楼梯上下来,走的不快,因为她的右脚后跟受了伤。我把花塞到她的怀里,抱起她,是公主抱,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收拾一下跟我回家吧,停顿几秒,回西安或者武汉随你了。
想到这里,我开心的笑出了声,真的好高兴,原来自欺欺人的感觉这么好,我把这个念头告诉了李阿姨,这是个爱装高冷且晚睡的阿姨。看完我打的一长串字后,李阿姨回复了我五个字:霸道汪总爱上我。 我不禁又笑出了声,引来了邻坐不友好的眼神,我毫不在意,随即李阿姨又回复了:你应该感到庆幸,你虽然没戏了,可你省了一百多万啊。
祝你晚睡早起皮肤好。
9点20到了公司,迟到。随后收到一条短信,是她发来的短信:你到了没有 没有标点符号。
我拿着手机看着屏幕熄灭,走到外面,拆开了从上海带回的一包烟,回复:已到,勿念。
关了手机,倒了杯水,发呆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QQ,发现列表里已经没有了她,点开微信,准备发给她一个句号,却关了屏幕,我知道是不会发送出去的。
中午外出吃饭,走了一站路,发现彩票售点没有开门。
黄昏下班,拿着空烟盒问便利店有没有这种烟,问了一圈,才发现西安没有这种烟卖。
夜深,祝远在上海的那个姑娘安稳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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