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朱,
二十二点了,
为什么你还在三里屯喝着咖啡?
你的咖啡是什么味道,
是浮着奶泡的焦糖拿铁,
还是炭烧的苦味?
那个肯陪你坐到天亮的姑娘,
她为什么还没有来?
你在微信上召唤的人,
还是她吗?
嘿,朱,
北京的雾霾稍稍好一点了,
可是房租还是那样居高不下。
要找个靠谱的室友,
怕也不是很顺利吧?
廉价的牛二,
四十二度的火辣,
最终变成一排整齐的,
空空的,
各自寂寞的玻璃瓶,
在出租屋的墙角,
悄悄的聆听你的涅槃。
绿标签上的牛头,
瞪着眼睛,问你,
出租屋的寂寞岁月,
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嘿,朱,
地上的珊瑚,
找到属于她的海了吗?
嘿,朱,
沙发下的壁虎,
早就去冬眠了吧?
嘿,朱,
扔掉无聊的诗和远方,
寻找下一个值得珍惜和厌烦的方向,
那一定不是三里屯的美酒和咖啡,
不是你浮肿的脸庞,
不是夏天街上的白腿,
或许,
或许那三亩田七,
还在云南的梯田里等着你。
最后,
嘿,朱,
找你熟悉的乐队,
编个顺口的曲谱,
将这些话唱成歌,
慢慢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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