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牛,是这个村里最不受待见的人没有之一。我喜欢练剑,练武七年一无所成。我的剑势很笨重,大开大合。很多人劝过我:“换一种试试吧,你的路子不适合剑术。”其实我也知道。但第一眼见到剑时候就只知道我这一生就属于他了,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仿佛一切就在那一眼里注定了。但这剑给我带来的却是难以洗刷的伤痛。
“不许哭,再哭就让你和阿牛学练剑去。”这是村里有效的哄小孩的方法了。我的愚蠢似乎可以传染一般,只要我练剑的地方逢人都会退避三丈。
后来啊,他们给我下了通牒,如果我在村里练剑就要驱逐我。我只能跑到偏远的地带,免得把愚蠢传染给他们。
我在哪里碰见一伙强盗,劫人钱财也罢,却对那些老弱妇孺痛下杀手。我一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或许武功不行但有一腔热血不可磨灭。我提着剑就冲上。看到他们粗犷剽悍的气势顿时,有点害怕的。我的剑术,敌不过他们,如果我躲在那里,或许可以或者,恐怕一生的不会原谅着自己。我站在这里站在他们面前不是为了正义而是告诉他们我的声音。
我就在那里挥舞起了我那把破剑,练了七年剑术未有寸进,反倒是根基扎实平稳,一刺一砍都带着呼呼风声。那几个强盗乍眼一见还以为来了个高手,挥鞭就跑。我丢下剑躺在地上,大腿还在不住颤抖,很久才缓过来。
我回到村庄,他们看着我似乎就想看着怪物一样,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盯着我。我挺起了胸膛,冲着旁边的林嫂打了个招呼:“嗨,林嫂。”林嫂厌恶的哼了一声,赶紧躲了开了。不对,他们眼里似乎带着戏虐,幸灾乐祸。出什么事了?
“阿牛啊。”“村长,您找我?”"听说你在不远处打了一伙土匪啊。”“是啊,您怎么知道,我阿牛武功虽然不高但打几个小土匪还是可以的,你不用”我正要说的谦虚几句就被打断了。“竟然是你那就好办了,刚才黑虎山的王大家传话来说在这附近打了他的儿子,要他赔命,否则就要来村庄扫荡一番,咱们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们也不愿意,但没办法啊。”村长说着说着就一脸悲伤。“不,不,我没有动他们啊,我都没有碰他们的,你要相信我啊,村长。”“我是相信你,但土匪不会相信你啊,对不起了,把他抓起来。”我就这么被绑在了十字柱上。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土匪都是假的,他们是借这个由头除掉我,因为我整个村庄都被别的村子嘲笑,因为我整个村子最厉害的剑术没有孩子愿意学习。就算是土匪只要村子团结,土匪也不敢真的打过来,因为我们的剑法真的很厉害,可他们认为我不配,没有人愿意为我出头。他们要除掉我,我这种废物不配呆在这么优秀的村庄里。
就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土匪来了,平时我们有警戒,土匪过来时我们就可以迅速团结一致他们也不敢硬拼。但这次他们为了观看我这个废物的死连警卫都撤了,可笑啊。我趁乱逃走了,但在战乱中之中我断了一根中指,是右手的中指。练武之人,持剑之人,右手少了一根手指,这连持剑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整整一年时间不敢看见剑,我用了一年时间来克服这种恐惧,我无数次的和自己作斗争,有好几次都要拿到了,看着手上的哪个空缺,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跑到外面我抽自己,用头撞树,不断地发泄自己的抑郁。然后蜷缩在枯井边混混睡着了。后来终于拿起了剑,痛苦才刚刚开始。因为掌中的空隙,我的剑没有拿稳过。拿不稳的剑,发不出的力,挥舞间剑都会从指间漏掉。我记不清有过多少次绝望,扔掉了剑就瘫在那地上痛哭,怨恨着憎恶着自己,愤怒的捶打着地面,一觉起来,拿起剑来就是继续,渐渐的我发现从指间漏掉的剑,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再次握住。这不止弥补了我的笨重,还让我的剑法,别具一格无迹可寻,我的剑法轻灵且诡异。
为了达到这种境地我在山中待了十年,十年间我熟知这片山林里的一草一木,这棵树几时开花,那棵树几时结果,那棵树上的乌鸦,这棵树下的蚁洞。
我出了山,一人一剑横扫江湖各门各派。后约当世最强者决战华山之巅,那一战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三天三夜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从此江湖中有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至于我是浪迹天涯的九指剑神。
我活着,我努力是为了证明你们都错了。我是笨,是蠢,愚钝,但我可以努力变得很强比任何人都强。
朽木亦可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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