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回到家后第一次重新走在街上,拉紧了羽绒服的拉链,看见手机上写的“-1°”“重度污染”,又转头看向旁边广场上跳着广场舞的大妈,心情略微的有些复杂。
我眼见着这座见证着我成长的小镇正在老去,曾经初中时候常去的网吧早已倒闭,我们经常聚会的小快餐店也早已换成了某家面馆,就连我们高三放学后经常去吃的店,也贴出了转让。
满眼都是翻新后的建筑,但这个小地方却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萧条的气息。竭尽的路上没有人,只有我们三个如同幽灵般游荡。
小镇向来是个闲适的地方,我曾数次对好友说等到我时日无多的时候我一定要回来胡吃海喝,最后撑死在这里,做个饱死鬼。
这样闲适的地方自然不会有营业到很晚的店,八九点的时候只剩下路两边的路灯撒下孤独的光束。第二天就是工作日,所以就连原本人气很旺的店人都已经很少了。
我又回忆起曾经在我青春中出现过的少男少女闪闪发亮的样子,我们共同消失于那个夏日,各奔东西前约定了不知是否能履行的约定。
我已经深深的知道,小镇已经不是我的小镇了。我们离开这个我们生命开始的地方,小镇会培养下一代离开的人,这样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小镇自己也将要离开。
有人曾说家乡不是一个地点,它是一段时间。我有很长时间不解其意,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旦离开了故乡,故乡就变得不再是我们的故乡了。在寒风中,我们仍走着,头脑中却不自觉的想起贺知章的那句“笑问客从何处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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