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中，总有几间老房子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白月光踩着木制的窗格子向里窥探
空气携着尘埃在房间游走
黑色的蜘蛛像一架小小的纺车
几十年来，一圈一圈纺着我的离思
那日，用黄土抹平墙壁的厨房
秸秆之火喂饱炉膛
一锅沸腾的粥
红豆咧开了嘴，笑得像花朵一样红灿
热气蒸腾芳香，缭绕白炽灯
熬粥的人被香雾浸润，透过烟雾
我看见时光的刻刀雕刻一张慈善的脸
那是我的母亲
是千千万万劳苦大众的母亲
咚咚——
是楼道的脚步声
隔着窗，一座装满诱惑的城市
望去，在它的光影迷离里
我的一缕乡愁像藤蔓，向四周延展
202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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