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者:歧木子
我的心,是干枯龟裂的土。该怎样补救?用血与火,或者,用冰与水。
让血来吧,暴动的火焰,心火燃烧,血管内汹涌着我的火,割破它,让火种洒满大地,滚烫的血,沸腾着的火,腾飞着摧毁一切实存。喧嚣的火焰,由红转黑,彻骨的黑,刺破实存,找到绝对的白。火在燃烧,让自己旋转在火中,呼啸的火,暴动,一团团爆炸挤压出火,心是暴力的驱动,永不停转的炎火,充塞着焚烧着我,荒地被焚烧,一切荒诞成了子虚乌有的灰烬,我陶醉在火中,寻觅着重生,飞鸟将进化成凤凰,烧掉一切的枷锁,在烈火中重塑金石。
一簇簇喷涌的火,在震耳欲聋的晕眩中炸开,我不知道,我只是去感受,在烈火的地狱里起舞,焚烧旧有的枯土,让白来临,杀死绝对的白,燃烧,燃烧,不停地燃烧,摧枯拉朽,让混沌的火扯断秩序的枷锁,扯断荒诞的痛苦,迎接虚无,杀死虚无。血液在战鼓上沸腾,高歌着腾飞出火的轨迹。心脏制造着爆炸,那是最原始的轰鸣,暴力的强力摧毁着早已枯败的废土,点燃,向四面八方铺展,快乐的火们大开杀戒,释放出毁灭的热,如焚尸的高温。被污浊的旧日,我已经在战争中忘却,滚烫的热血沸腾成蛮夷的火,将天地火葬,然后永无止境的沉沦。
或者,让水来吧。蔓延的水,不断充溢,灌输,向所有存在侵略,覆盖它们,吞食它们,水渗透着干枯的土,让一切潮湿,食腐的水,在充溢的浸泡中腐烂一切,源源不断的水,斩不断的流淌,强迫着淹没,窒息,用存在覆盖存在,沉重的水,灌满仍不满足,充溢仍需充溢,将土地腐化,污泥与水的纠缠,吞噬的沼泽,永不停息的海绵,文静嗜血的饕餮,无休止的吞咽,半睡半醒的机械,麻木执行的程序,蒙昧中游离,寻觅着实存,暴躁,痛苦,愤怒,都是祂的食物,祂是打瞌睡的梦游者,沼泽是祂的床,一切被祂的唾液腐化,然后柔软地滑入祂的胃。如丝绸般柔软的泥浆,消化着疲惫的万物。我带着祂的祝福,陷入无尽的长梦。
亦或者,让冰来吧。凌厉的锋芒,清醒的冷漠,刺骨的侵略,刹那间冻结大地,化不开的坚硬,刺进地壳的深处。死寂的寒冬,紧绷着灭杀活物。挺直的利剑,裹挟着寒冷的威压,寂灭的暗沉,毁灭的重塑,高傲的权杖,以数把利剑庇佑,下达他的指令,推行他的冰封。钢铁的秩序,扩大的冰凌,像一朵朵鲜花盛开,寒冰刺进破败的大地,冰的花园,冰的武装。掌控的王座竖立在天地正中,王权的脚下,有无数刀剑。清晰的寒带,在冰的意志下运行,威压征服着大地,并意图制服天堂,数百把刀剑竖立向天,并稳扎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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