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男人的一生中，会出现很多女人。

张爱玲说，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明德和我说，他，曾经也遇到过白玫瑰。

1

她，是他的高中同学。

他们俩，一开始是，被他们共同的好朋友强行绑在一起的。

那一年高一，他们班里就已经有人早恋了，而且还是两对。

身为这两对情侣死党的明德，每次都会在他们活动时被带上。明德说，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这么蠢，每次很尴尬，但是每次还是会去。

久而久之，他们也觉得明德一个人又尴尬又无聊，于是，他们就带上了白玫瑰。

在那之后，活动就变成了六个人，即使他们去共度二人世界，明德也有白玫瑰作陪。

明德说，那时的她，喜欢唱歌，喜欢跳舞；他感觉，白玫瑰，虽然近在眼前，却仿佛是美丽的泡沫，生怕一碰就破碎了。于是，他就静静地听她唱歌，看她跳舞。

2

明德和我说，最美好的回忆，就是那天相约看日出。。。。。。

年轻人总是向往刺激，更何况是情侣。他们又计划着去看日出。明德当然也是计划之一。当问明德要不要带上她时，他却犹豫了。

她，会愿意吗？这样真的好吗？当明德还在犹豫不决时，她已经同意了。

要等来黎明，总是需要熬过漫长的黑夜。

那一晚，他们一起闲逛过山上的竹林，在漆黑的竹林里，讲着鬼故事，吓唬彼此；他们一起爬到山顶，望着万家灯火，聊了好久好久。

他们从小时候在泥塘里摸爬滚打聊到了现在在重点中学发奋学习，从偷水果烤红薯聊到了到处乱钻搞破坏。他们突然发现，原来他们有那么多共同话题，有那么多相似的经历和类似的爱好。同样身为农村孩子的他们，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相同的故事。

“你们聊了一晚上？”我忍不住了。

“怎么可能？我把她。。。。。。送回家了。。。。。。”

“啊？聊着聊着吵架了？”

“这倒没有。聊得很开心啊，其实当时，还挺庆幸他们把她叫出来了。”

“那你就这样把她送回家啦？”

“废话，人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夜，你觉得好吗？”说完，明德就给了我一拳。

是啊，当时的明德，觉得白玫瑰是那么完美，怎么允许她就这么被破坏呢？

3

后来，他们就文理分班了，白玫瑰去了文科班，明德去了理科班。明德说，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

那时候的他们，很少见面，但是，他们都还记得彼此的生日。明德和我说，有一次，他跑去给白玫瑰送生日礼物，特别屌丝。

不记得是高二，还是高三，只记得那一天，是星期天，阳光明媚。

他特地去礼品店挑了礼物，却不好意思送到她们班。思前想后，他决定趁她还没去学校之前，送到她家门口吧。

原本明德是打算把礼物放在附近，让她出来取时，这样，他就不会和她见面，觉得尴尬了。她却说，太麻烦了，到时候去学校的时候顺便取一下好了。

就这样，明德在她家楼下等了半小时，期间，她弟弟还跑下来玩了好久。

“其实，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搞得就好像做贼似的。”

明德，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喜欢她啊！

明德看着天空，许久之后说，后来，她又说找不到东西放在哪里，我只好跑出来，把礼物送到了她手上，最后的最后，我们就一起去了学校。我感觉，她肯定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这个自恋狂！”

4

明德说，那天生日以后，白玫瑰经常来问他数学题，他还为了她自学了微积分，但是，他们还是没在一起。

她大学里谈了几个男朋友，有时候会后悔没能在大学里和她表白，有时候想想，就这样，一直看着那“床前明月光”，也挺不错的。不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她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听她唱歌，看她跳舞，静静地度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