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病呻吟。
由来已久的回顾中,不堪的清醒往往频繁而固执,越是倾尽所能的慰藉,越是盈满而亏。我知道我在达克曲线中的位置,我还没有落到底,我要继续走下去,绝望之谷将是深渊,如同我凝视它一般,无缘由,无进退。
是突然间那种溃堤的感觉,汹涌而至,精神力的防御一触即溃,人如此决堤,甚至来不及直视,意识里由内而外的城府破败,仅是肉体支撑着空洞的框架,不至于摇摇欲坠,但足够行尸走肉。
毫无显著,能够得到的,毫无疑问都能被替代,但凡有一丝独立于常人,就死死握住,仿佛救命稻草,以此自欺欺人。蒙着眼,透着支离破碎的遮挡,看着仅有的远方,走着跑着,摔着爬着,时常捡到点什么,原来是先前手里握住的,带着血沾着泥。
我不喜欢那种感觉,那种迫切盼望,而又断然不可能的事,像理智和情感的厮杀,逼迫自己不要自欺,却落下一败涂地。
比不上水平上的荣耀,配不起背地里的努力,陪着面具去仰望去倾慕,跌跌撞撞,血淋淋的苦味化都化不开,靠时间干涸再咽下,呼吸都像有鲠在喉。
能有多惊鸿的瞥影,就能有多理性的逃离,进而徨徨,举杯如艾酒,饮之也无味。
我要想起来,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人能有多卑微,那几年竭嘶底里的压抑,所有不甘都带着扭曲的破碎声,是我自己丢了资格。
压制和逃逸,彼此相斥,狼狈不堪。
非常抱歉,生而为人。
——于2019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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