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娜娜。
妈妈、哥哥和我,我们仨一起在小县城里生活。
妈妈平时在照顾哥哥和我的饮食起居之余,就做点手工活,以此换点小钱来补贴家用。妈妈平时很是忙碌,每逢周一至周五的早上,都要送哥哥和我去上学。下午,我放学了,妈妈还要放下手里的工作来学校接我。妈妈除了每天要接送我们兄妹二人,还要洗衣做饭,手里还有做不完的货。偶尔还教我识字、写字。货不是太赶的时候,妈妈会抽出一点时间陪我们出去到处走走,散散步。
此时正值暑假,邻居的伙伴们都回家了,哥哥也回家陪奶奶了。我有时感到孤单无聊就会拉着妈妈,让她陪我做各种角色扮演的游戏。有时候见妈妈实在太忙,我就自己玩耍,我常常一个人饰演几个角色:佩奇、乔治、猪妈妈、还有猪爸爸。妈妈有时候看见了会忍俊不禁,有时候也会兴致勃勃地参与进来。而到那个时候,妈妈扮演的一般就是“佩奇”了,而我则是“猪妈妈”。
此时,妈妈在卫生间里忙着洗衣服、被套,没有时间陪我玩耍。我也已早已司空见惯,便开始自己找“事”做。
我说要给妈妈做面条,卫生间里面的妈妈没有反应,可能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喃喃自语着搬来一把凳子,缓缓走到案台旁。
我踩在凳子上,边回忆平时妈妈做面条的样子,边自我实践着。
我先是接了两碗水,倒进干净的菜锅里,然后,开始往锅里放盐。我拿起小勺子开始舀盐巴,一勺…两勺…咦!妈妈是放多少来着?我一时记不起,呃…还是多放吧!宁滥勿缺!三勺…四勺…我继续往里面放盐。盐巴一被放进水里,很快就消失了,我接着又放了几勺…八…九…十…十一勺,我停下了。嘿!似乎挺好玩的!
该放鸡精了,呃…手里的勺子刚刚舀过盐,肯定有点咸,得用水洗洗。想到此,我便把勺子往锅中的水里划动着洗了洗。然后,再去舀鸡精。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把小勺子一放到鸡精里,鸡精们就全部粘在勺子上。我把勺子里的鸡精倒在锅中,可粘在勺子底部和边上的鸡精,像是臭虫产在叶背上的卵:一颗颗的,圆滚滚的,全沾起来了。任凭我使尽吃奶的劲儿,也没把它们给晃下来。无奈,我又把勺子往锅里洗了洗,再去舀鸡精…然后洗勺子…然后再去舀鸡精…又再次洗勺子…再次舀鸡精…如此循环。鸡精的邻居——生粉,也被我用同样的方法给弄到锅里去了。直到最后,调料盒的鸡精、生粉全被我洗劫一空。好的!此时我可以开始实施下一步措施了。
下一步,好像是放油吧!我捧起妈妈早上才开过盖子的新买的食用油,我打开盖子,我把油瓶抱在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油瓶,把瓶口往锅内倾斜。金黄色的油咕咚咕咚流淌到锅里,我不知道该倒多少油。倒了有半瓶左右,我就停下来了。
我把案台下的阳春挂面给取出来,我把面条掰成一节一节的。然后把面条往锅里放,面条一进锅,就沉到了水下。我把炒菜的锅铲放在水龙头下用水冲了冲 ,就开始翻炒锅内的面条。
嗯…是不是应该再放点什么?我挠了挠后脑勺,小眼神滴溜溜一扫,突然瞧见旁边有几根香葱。我用小手把香葱给拽断,一起往锅里扔。
扔扔扔!炒炒炒!
我抱起油瓶,又开始往锅里倒油……
“咕噜咕噜”
妈妈听到动静,探出头来望着我。
“小妞,你踩在凳子上干嘛呀?”
“我煮面条!”
“煮面条…这…油呢?”妈妈起身走过来,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菜锅。
妈妈把我抱下来之后,用探寻的目光,搜索着案台上的各种油盐酱醋等配料。
“油,我倒完了。”
“你倒完了?!瓶子呢?装油的瓶子呢?”
妈妈瞪大眼睛,看着锅里大半锅亮澄澄、金黄色的油,一时愣了愣。
“瓶子被我扔垃圾桶里了。”我很平静地回答着,心想:妈妈是不是要夸赞我:“宝贝做得好!表扬!垃圾就是要放垃圾桶的哦!不能随便乱丢的。”
此时,我静静地盯着妈妈,十分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妈妈大步走向垃圾桶,伸手拿起被我丢掉的油瓶,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之后又回到案台旁,妈妈看了看眼前这一大锅我的“杰作”:大半锅亮澄澄的油,上面飘着几节黄黄绿绿的葱段,底下是米白色的碎面…
“妞啊!我…”
只见妈妈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伸出左手,手握成拳,然后,妈妈竖起一根大拇指,接着,妈妈把拇指转向她自己,按上了自己的人中上,妈妈“踉跄”地往后退,最后一屁股摊倒在床板上…
“妈妈!你怎么了?”
我懵懂着跟过去,好想知道妈妈接下来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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