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独自一人开始了异乡求学的道路,没有别家女孩子离开家那种哭哭啼啼娇弱的场面,临上车时,她就那么和家人挥挥手,潇潇洒洒地走了。哈哈,想想她终于可以远走高飞去一个从没去过的陌生城市探险,多么兴奋,刺激的事儿,哪有功夫儿和她们依依不舍地絮叨起来没完没了。她不是冷血,她是心大,装着天下。
“哈哈。美丽的向往以久的LL我来了。”
到了学校报了名,领了各种乱儿八糟的物品,大包小包的往自己的寝室搬,看到很多新生都是家长忙前忙后的张罗,而学生还像个孩子一样跟在身后,或者唯唯诺诺的被家长操控,或者颐指气使操控家长。像她这样形单影只自己来报到的,还真少有。是她坚持谢绝了父母的好意。拜托,她已经长大成人了好吗?她要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了好吗?这就是她人生的分水岭,此后,我自己说得算了。没错!冰凌想,此后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寝室里已经住进了几位姑娘,冰凌进到室内打量着几个姑娘,心里暗自惊呼,都是美女呀!着实秀色可餐。
王薇显而易见是其中姿色最正的女生,漂亮的椭圆脸形,五官精致,深邃的大眼,涂过粉嫩唇膏的薄薄嘴唇,更让她在这些姑娘当中显得鲜艳突出。高佻,匀称的身材,一袭白色长裙,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独有的气质美,仙气飘飘,看得出习舞多年。果然,当冰凌问她是不是学过舞蹈,王薇大小姐那副盛气凌人的骄矜样子,显然还是有了一点小小的震动,愣愣的看着冰凌:
“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这不俗的气质,这曼妙的身姿只有练过舞蹈的人才会有啊。”冰凌很聪明的把马屁拍得非常到位。
王薇噗嗤一声笑了,冷傲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是的,王薇从六岁就开始学习民族舞,七岁就下腰,劈腿,连续前空翻后空翻,样样出类拔萃,连多年教舞蹈的老师都夸她是个难得的舞蹈天才,说她将来在舞蹈界内必定是颗了不起的新星,可谁知她还智商高,把书能念得这么好,考到这么好的学校,让那个舞蹈老师天天摇头叹息,直说可惜了一个舞蹈天才。
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姑娘她喜欢,的确能让她喜欢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她就是这么高傲的瞧不上任何人的一幅模样,谁让她是名副其实的美女呢?早被那从小就一直伴随的称赞,众星捧月般的娇宠腐蚀的傲娇了。
晓溪是个娇小文文弱弱的女孩子,白晰的皮肤一看就是南方的小女子,细长的媚眼,就算嗔怒也让人看得像是脉脉含情的欲语还休。把自己打扮得精致利落,不容有一丝一毫的凌乱,冰凌觉得她有洁癖。听到她们的对话,晓溪不以为然的在一边轻轻的“哼”了一声,很小很小的声音,几乎没有人听到,可那种不屑一顾的鄙视还是被冰凌捕捉到了。
冰凌望过去,见晓溪临窗而坐,在阳光下扬起一只纤纤玉手,那副鄙夷的神情在脸上还是没能抹去。冰凌马上靠上前去咋咋呼呼的说:
“哟,瞧瞧这双玉手,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白嫩嫩的,修长漂亮,真是一副该弹钢琴的好手,你爸妈没让你学钢琴吗?不学可真浪费了这一双好手。”
晓溪看着她,冷静的,还是带着一抹嘲讽一样的笑说:
“鄙人钢琴八级。”说完眼睛定定看着冰凌,眼里像是都在说,看你怎么捧,马屁精。
“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手,就该是为钢琴而生的,厉害了,厉害了。”说完自己在心里直犯嘀咕,这里还真藏龙卧虎啊!我们这儿真的是中文系嘛?这一个个都还一身的本事,再看看自己,因自小在山区外婆家长大,没日没夜的就跟着一群孩子山里逮鸟,河里捉鱼的疯淘,大好的年少时光就知道疯玩,也没有一招半式能拿得出唬弄唬弄人的本事。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好,这些美女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下铺的陆雨倒是位质朴的姑娘,来自贵州一带的农村,话也不多,利落的短发,身着朴素,倾向于中性化的打扮,显得干练、大气。冰凌看着她清秀的脸庞,觉得她要是好好打扮起来,绝对是优质美女一枚,毕竟她的鹅蛋形的匀称脸蛋很招眼,毕竟她浓黑且弯弯的眉毛下那双眼睛,到底深藏着女性的柔情。虽然不苟言笑,却热心地帮冰凌铺床,手脚利落地帮着她把一切都弄妥当。此后,自然和这个让心觉得踏实的姑娘走得近一些。
最后一位入住308寝室的是桑欣童,一个身材胖呼呼姑娘,齐眉的刘海下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高耸立体鼻子很像欧洲人的大鼻子,长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就是一张小嘴总是像和谁在怄气一样,不开心的嘟着,是一个典型的“巨婴”,让冰凌她们很是看不惯。
欣童报到的时候,她的爸爸和妈妈就像两位任劳任怨,随意任主主人差遣的仆人,两手拎着,肩上背着,扛着大小姐的各种装备。而她手里只抱了一个硕大的毛绒熊,进了屋里就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撅着嘴,不知道生哪门子气。她的父母像哄着祖宗小心翼翼地哄着深怕哪里服务不周,这位祖宗立马拍案而起,揭竿起义。冰凌暗地里摇头,在她眼里这样子的孩子就是欠揍,要是像她一样从小不知道多少次因为和孩子们打架,而被难得来看望她的父母从村东收拾到村西就好了。想到此,她还是感激自己的父母还算负责,没让她在姥姥的宠溺下长残了。
让她懂得是非曲直,尊重他人,与人和谐相处。绝不会像这个巨婴在早晨看见陆雨穿上胸罩,一脸的难以置信的没教养地望着陆雨,语气轻狂地说:
“没想到你们农村人都穿上这个了,样式还挺新颖。”
陆雨向来会以她独有的处理方式格离她不喜欢的人事,所以选择不搭理她。冰凌气不过,接过话来:
“难不成你还以为我们都是穿着红兜兜的?或者是一条变了形的大白背心子?奔小康的不只你们城里人,农村也没与世隔绝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
欣童眨巴着她的大眼睛被抢白的不说话了。
后来,冰凌她们才知道,欣童父母那样宠溺着她,是有着那样不得已的苦衷。
校园五彩缤纷的生活开始了,冰凌整日忙得像个不停旋转的小陀螺,却觉得分外充实,年轻真好,所有的努力似乎都能看得到回报,一切都充满了希望的样子。冰凌真想抓住这大好的时光,让自己有所做为,不要荒废了才好,要知道,她可是心中装着天下的女子,不想碌碌无为的活过一生。所以当同级的,或是高年级的男生们,开始了他们追逐新猎物游戏的时候,冰凌都不会让自己像只傻鸟一样,懵懵懂懂就撞进他们的网中,从来都会小心翼翼,身手利落的逃了开去。
所以大半年过去了,她仍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308寝室那几朵花更是早早被人惦记上,哪里还剩得下,王薇自不必说,追求者是络绎不绝,就连冰凌都不知道帮她拿回多少封情书,多少束鲜花礼物了。眼光甚高的大小姐也自然是左挑右捡的,最终选了一位富二代——郑恺,据说他家自他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起,就已经是本地有名的富人,财力不容小觑,几家连锁商场都是他们家的产业。按说这样的主儿,早该出国留学,渡个金啥的了,可这个混世魔王甚是让人不省心,他老爹真不知道把他放出去,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所以只能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又据说,他能在这样一个国家一流大学里读书,其实都是他家赞助来的。不过,这都是据说,真实的情况怎么样,没人能说得清。
不管这个混世魔王怎么浑,他对王薇起初还是真上心,毕竟王薇绝对是美女中的战斗机,骄傲的不可一世,能被他拿下,那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事儿,这份荣耀感让他在人前人后都确实爽呆了。
而王薇那股子冷傲,的确是能压得住他。男人嘛!尤其像他这样的男人,都骨子里就犯贱。你越是这样拿他不当回事,他就越贱兮兮的讨好着你。
心思敏锐的娇娇女——晓溪,和学霸君赵磊走到了一起,说起他们的相遇,还有一段有趣的小插曲。
有个同级的男孩子追求晓溪,这人论长相,人品都说得过去,可晓溪就是看不上他,按她的话说,就不是她这上好的青花瓷盘里该摆的菜。可那男孩倒执着得很,大有不追到手,誓不罢休的架势,天天把晓溪缠得恨不得上天入地,躲开他。可那厮,偏偏像能掐会算一样,晓溪到了哪里,不出五分钟他就能赶到,施展他的磨人神功,委实让晓溪苦不堪言。
这天,晓溪缩头缩尾的,特意穿上了厚厚的卫衣,把帽子低低的压了下来,偷偷的跑到图书馆温书。
“一定是天意。”后来晓溪眯着眼这么总结她和赵磊的相遇。也许真的是天意,晓溪前后左右偷瞄着,生怕再遇见那个难缠的主儿,小心提防着,准备随时发现情况好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鬼使神差的就一屁股坐在赵磊身边,对晓溪来说,那一刻只要不是那个浑不拎的,谁都是这世上最可爱的人,她哪有心思在乎身边坐者何人。
果不其然,四分二十八秒,那小子又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晓溪真怀疑他是不是买通了学校的保安科,时时刻刻能在监控里找到她的踪迹。
“你有完没完?我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们不可能,不可能,你听不懂人话吗?”没等那小子开口,晓溪压低声音,强忍着头顶腾腾燃烧的怒火,顾忌着自己苦苦维系的江南淑女形象,才没河东狮吼的喷火。这一点也不是她的风格,她可是有气质,有涵养,有风度的大家闺秀,可现在天天像个贼一样,四处被追击,没完没了的日子把她逼得像个吡着牙的猎豹,就差上前狠命的撕咬眼前这个可恶的人了。
“听得懂,听得懂,可那是你的决定,继续努力这是我的决定,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你早晚会答应的,书上不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
晓溪骂道:
“你读书读傻了吗?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烦你,你知道吗?请你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学习。”晓溪强自镇定的下逐客令。
可那小子还是不为所动,还厚着脸皮,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打算耗到底,晓溪气得刚要炸毛。另一侧的赵磊这时起身了,走到晓溪的身边,对她用笃定不容人反抗的语气命令道:
“你去我那里坐。”眼神坚定,刚毅,似能蛊惑人心。晓溪想都没想就乖乖听话地换过去坐。赵磊在她的座位坐下,依旧不慌不忙的:
“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不要再纠缠她了。”就一句话,再什么也不说,冷冷的盯牢那小子。浑身散发出一种辗压全场的气势,晓溪把它解释为气场,强大的气场,压迫得让人不敢说个不字。有人好像生来就具有这样的王者风范和气势吧。那一刻赵磊在晓溪的眼里就是那样被幸运之神眷顾的人,浑然天成的气势硬是打压得那小子英雄气短了起来,话也结巴了起来:
“你,你女朋友?你说是就是了?我,我怎么从来没听晓溪说起过?”赵磊侧过头,看向晓溪。晓溪理会的马上连连颌首承认:
“对啊,这就是我男朋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和你有什么关系?”
“听到了吗?还不走吗?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一段,自幼习武,要不要领教一下。”晓溪终于明白他的迫人气场从何而来了。那小子咽了咽口水,看看自己羸弱的小身板和对方健硕的体格,二话没说灰溜溜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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