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的题目我还没有想好,暂时叫《会意》吧!首先还是要感谢我的病态给予我的天赋,让我总是能够写出文字,或许是没人能看懂,没人能理解。写文章至于我是治疗我自己心理疾病的过程,有时候自己也会忍不住大哭一场,觉得他妈的都疯了。
或许我的抑郁都是自己作的,自己喜欢瞎想,喜欢操心国家大事。其实屁事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在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不能太刻薄,心情不好,也不能把情绪传导给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啊,可能就是会作一辈子。
七夕那天,我收到了两个朋友的结婚邀请,一个就是近期了。还有一个找我买东西,马上准备结婚的朋友。还有一个即将出国的人。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心里稍微有点点堵,可能是我这个年纪无法排解的淡淡的忧伤感,失去的可能不是朋友,失去的是曾经吧。
因为从始至终我都在扮演送走的那个人的角色,而不是要离开的那个人。从开始的互相理解,到后来的冷漠薄情,也让我真的伤透了心,我善良啊,我不计较。
偶尔我会独自在太阳落山时,独自在江边桥下散步。有时候,需要一个地方,认清你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会想到过去,还有半途离开、后会无期的朋友们,我会把他们想象成凯鲁克亚《在路上》里的那两个搭便车去加州、迷失在途中的主人公。那时,我们热衷于美食、八卦的报道,终日夸夸其谈,奶茶麻辣烫相伴。我们对于新闻中的世界,还抱着一种平等的错觉,甚至是一厢情愿的认为,真的能从七零八碎的新闻中折腾出永恒来。即使我自己在信仰面前,仍然是一个“领洗”的圣徒,连赤子之心都成了笑话。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已不再沉迷那些想入非非的“人生游戏”,与其整晚躺在地板上听音乐、发呆,不如去画会儿画,以免手生。每年慢慢攒钱,去一些自己喜欢的地方,见识过很多不可思议的景致。但不论怎么说,我现在更愿意相信,我们眼中的奇观,本质上是内心深处那些疯疯癫癫、自命不凡的渴望。一个一个从泥巴里爬出来的、苍白的小妖精,在遥远的荒岛上狂欢,朝着每一艘船只打招呼,挥动双手。
在这种耽于幻想的时刻,我曾经无数次感受到一种奇特的、充盈于全身的幸福。那时,我还太稚嫩,还没有意识到,空想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如今我已懂得,每一次灵魂出窍换来的短暂的自由,都得付出代价。而代价最轻的是,活在世上有更多的狼狈。
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喜欢《在路上》那个结尾:“除了在孤独中悲惨的衰老下去,我相信,没有谁,没有谁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怀念狄安......我想念狄安。”
今天我突然感伤,回忆像一群爱捣蛋的孩子那样追上了我,把我逼到墙角,肆意的嘲笑我,要我缴械投降。我成了手无寸铁的倒霉蛋,也的确毫不反抗的投降了。虽然我多么清楚,疲惫的生活中,感伤这种东西是多么的无济于事,而且很容易成为笑柄。但那一刻,窗外的景物飞逝,仿佛给了我片刻自由,让我明白时间给我的东西永远都在,只是我回头太少。
在旅行时想起来的人才是最可爱的。这句话,曾是我的无意中的一个意识。可我发觉成了真。
我也不明白,其实我也才浅浅二十几年的阅历而已,何至于这么感伤,这么容易潸然泪下。大约只是落寞,想起了这一生我以为我要做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以为”而已,不过如此。
现在你叫我想想美好的回忆?可能是晚上跟朋友们一起吃烧烤喝啤酒了。烟熏火燎的夜晚,捡漏的小桌子上杯盘狼藉,酒瓶子散了一地。喝到很晚,也不想回家。
大概生活的真相,叫我不敢面对。
今日回想起来真的是又悔又愧——当时的我抑郁也是心理疾病,固然可以谅解,我缺乏安全感,我也不想如此。但受苦的不仅仅是我自己,更是别人啊。有时候闭眼渗出泪来,无法理解,也不知如何是好。
已经很久没有放任自己与回忆独处了。那么抑郁到此结束,问问大家:如果能给三年前的自己打一个电话啊,你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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