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正在午休,电话零响了——是生活班主任廖老师打来的。 “何婷婷在寝室里发疯!”接起电话,寝室那边的火气也传了过来。 接着,廖老师怒不可遏地给我讲述了刚刚发生在寝室里的事情……
吃过午饭,待同学们都回到了寝室,廖老师准备调整一下女生寝室的床位。至于调换床位的原因,是有些女同学私自调换了床位,与自己关系好的同学睡在一个寝室,甚至上下铺,或者床挨床。这样一来,有些个自称为闺蜜的三三两两的同学似乎如鱼得水,中午睡觉偷偷说话,晚上迟迟不睡,窃窃私语;早上一睁眼又开始滔滔不绝.....
这其中,包括早已成“死党”的何婷婷与潘艺艺,也包括刚出现不久的“女子三人组”——刘可可、顾菲菲和任天天。
“女子三人组”,这个星期已经迟到几次了。这不,廖老师在女生寝室已经等了五分钟了,她们三人才慢慢悠悠地上了楼。还在四楼,顾菲菲爽朗的笑声已经飘到了五楼此刻异常安静的女生寝室。
寝室门虚掩着,里面却没有了平时的吵闹声。已经走到门口的三个人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嘭——刘可可一头撞了进去,门被撞开了,碰在门边的鞋柜上,发出一声巨响。紧随而来的顾菲菲和任天天一进门就愣住了:廖老师双手抱在胸前,双目圆瞪,正看着破门而入的他们三人。
“又这么晚才回来,又干啥去了?”
“没干什么......”任天天怯生生地回答,声音很小,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另外两个人,没有说话,看着几个寝室门口探出的脑袋,有些疑惑。
“现在开始调整床位!A寝室的刘可可到B寝室,顾菲菲到C寝室。”
刘可可披散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的表情,去了B寝室。顾菲菲眼睛瞪了瞪,上下唇习惯性的动了动,也走了。
随后廖老师又调整了几个人的床位,最后来到了B寝室潘艺艺的床边:
“潘艺艺,你搬到A寝室!”
“哦——哟——为什么嘛?”潘艺艺不乐意,噘着嘴。
“天天说话,半夜不睡,你说为什么?”廖老师已经料到潘艺艺会有这么一问,没有惊讶,冷静而严肃地回答,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坐在一旁床边的何婷婷。
“你这什么意思嘛?你就是要硬生生地把我们分开嘛!”坐在床边的何婷婷蹭地站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冲着廖老师吼了起来,似乎并不是在跟老师谈话。
“把你们俩分开?你们俩什么关系啊?说我硬生生把你们分开!”
“那你凭什么把潘艺艺换走嘛?”
“凭什么?每天中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睡觉,别人怎么睡觉?这几天晚上熄灯之后,你们俩都躲在厕所里,又是在做什么?你们俩不睡觉,还不让别人好好睡了吗?”
被廖老师这么连珠式的语言一问,何婷婷一时没了言语。
“潘艺艺,带上你的东西,到A寝室去!”廖老师命令着,余怒未消。
潘艺艺磨磨蹭蹭爬到上铺,开始收拾东西。
廖老师站在床梯边,等着她下来。
“不行,潘艺艺就不搬!”一声惊呼突然响起。
话音未落,何婷婷已经站在了床梯的第二阶上,张开双臂,像一只保护雏鸡的母鸡。
“何婷婷,你让开!我才是老师,是受学校的委托来管理你们的,而不是你管我!”廖老师一边训斥,一边把她从床梯上拉了下来,“潘艺艺,快点!”
从床梯上拉下来的何婷婷眼睛瞪得浑圆,泪水早已把眼眶染红了,眼神有些可怕。她照着床边,抬起脚,狠狠地踢了过去,一脚,两脚,三脚......
“何婷婷,你要干什么?”
“我又没有踢你!”
“这是学校的公共财产!踢坏照价赔偿!”
“我又没有踢烂!”
廖老师知道没有办法与她交流下去了,拨通了何婷婷爸爸的电话。
简单介绍了事情的由来后,把电话递给了何婷婷。
“我不想听你说!挂了!”何婷婷冲着电话就这样一句,也只有这句就挂了电话。
......
这就是廖老师电话里讲述的寝室里发生的事情。
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何婷婷的妈妈赶到了学校。在教室外的楼道上,妈妈也没有能逃过何婷婷的几句吼喝,除此之外就是沉默。
再后来,德育处学心理学的朱老师带走了她。
※ 暴躁、任性、蛮横,小时候总会有亲人和老师的忍让。有一天,等你长大,你面对的人在也有没接纳你坏脾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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