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就这样来了,时间还真是快的越来越猝不及防了呢。
四月过的十分匆忙,心理方面也是在战争与和平的交织中重新建构和变化。相继借了一屁股外债以后,充分地意识到了赚钱的紧迫性了。从接受到的观念来看,对待金钱的态度其实是挺暧昧的,就如同对待感情一样,并没有一个明晰和正常的方向,我所谓的正常就是和大多数的人保持一致。
坦率地讲,物质的丰裕和满足并不会给我太多超乎想象的快乐和幸福感,可能确实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毕竟我一直在温饱线上挣扎着,还没彻底脱贫呢。马斯洛需求曲线下,我的初级需求还未得到真正的实现,却好像好高骛远的朝着更为高层次的需求迈进了不怎么坚实的步伐。有些时候还是会有点羡慕头脑十分简单的状态,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起码也能找的到乐趣。而我却一直是心慌慌的样子,总觉得快乐感有另一种实现的方式,比如说,面对前人智慧的产物,总能激发起我不怎么真实和持久的愉悦感,不管这种产物究竟是什么具体的东西,哪怕是一段十分严密的逻辑推理而已,尽管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现实的用处,但我就是觉得很酷,因为我就是单纯的觉得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好的。
对于好和坏,大多数人好像一直是爱憎分明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中间地带可以让我象征性的停顿一下。而我的价值判断力好像在逐年下降,也就是说不能很好的明辨是非了,这让我觉得生活又有了一些多余的矛盾。
一个东西正好满足了我的某种需要,然后我就觉得这个东西挺好的,这个思维过程应当是比较正常的认知过程。可让我觉得困惑的就是,很多人会以另外一种逻辑来干涉我的这种过程,即,正因为一个东西是好的,所以你必须去认同和追随它。关于认同和追随的方式倒是可以探讨商量,但你不能怀疑即将要追的这个东西本身。因为大多数人认为一个东西是好的,所以它必然是好的,但我确实看不出这里边百分之百的确定性。
我还是不能十分精确的表达出我的想法,所以我就再借用一下有能力说清这些道理的人的话咯,王小波是这么说的:
罗素在讨论伦理问题时曾经指出,人人都希求幸福。假如说,人得到自己希求的东西就是幸福,那就言之成理。倘若说因为某件事是幸福的,所以我们就希求它,那就是错误的。谁也不是因为吃是幸福的才饿的呀。
人人理应生来平等,这一点人人都同意。但实际上是不平等的,而且最大的不平等不是有人有椰子树,有人没有椰子树。如罗素先生所说,最大的不平等是知识的差异——有人聪明有人笨,这就是问题之所在。这里所说的知识、聪明是广义的,不单包括科学知识,还包括文化素质、艺术的品味,等等。
我个人认为,一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价值取向,二是在这些取向上取得的成就。很显然,第一个方面是根本。倘若取向都变了,成就也就说不上,而且还会适得其反。因此,要提高社会的道德水准就要解决两方面的问题:一、弄清哪一种价值取向比较可取;二、以积极进取的态度来推进它。
最后说说知识分子该干什么。在我看来,知识分子可以干两件事:其一,创造精神财富;其二,不让别人创造精神财富。中国的知识分子后一样向来比较出色,我倒希望大伙在前一样上也较出色。“重建精神结构”是好事,可别建出个大笼子把大家关进去,再造出些大棍子,把大家揍一顿。我们这个国家最敬重读书人,可是读书人总是不见太平。大家可以静下心来想想原因。
你看你看,我七拐八拐五迷三道的说了这么多,也就是想表明,我个人受王小波的影响挺大的,他的某些逻辑确实做到了足以让我信服的地步,这就说明,对智识本身的确信并不需要太多外在强力的推动。对于某一个学说或者解说,人们信或者不信,能信到什么程度之类的问题,至关重要的还是它本身的说服力,而说服力是需要建立在事实和符合逻辑的基础之上。
对一个理性的人来说,能互相讲点道理确实是比较大的幸福,如果所处的社会也是如此,那简直就太幸福了,对于这些,我也是深信不疑的,每次重读王小波的杂文,就会加深一下我在这方面的确信,所以,自己还需要不断努力,才有可能做点有价值的事情出来,比如说积极推进能讲道理的氛围。
哦,对了,我认为正常与不正常的认定只以人数多寡来衡量的话,说服力还是不太够的,所以,就算你不这么认为,我也并不觉得我这么想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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