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特意绕远,去园区的另一边拾得两片枫叶。我收紧大衣,冬天终于是来了吗?
我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在北京待如此久,久到我差点以为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北京的生活。
记得第一次来北京,是我大学毕业,那时武汉的火车站还在施工。同学送我去火车站的路上,我丢了钱包:钱、身份证、银行卡、火车票都在里面,我报膝蹲在火车站的广场上嚎啕大哭。后来回宜昌补办了身份证,再次买了前往北京的火车票,独自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和同学。
我说:我去北京玩一年就回来。
然而,我却抱着随时都要离开北京的心态,待了一年又一年。
在北京,结识了一波又一波朋友,从相识、相知,到说出再见。最后,和我一起待了一年又一年的,也只有我的一个同窗室友,霄霄。
霄霄同学是在我来北京的三个月后,从南京喜之郎离职来北京找我。我去车站接她,她拖着一个20寸行李箱,行李箱上搁着一个大手提包。手提包里装着她的换洗衣服,行李箱里装了满满一箱子果冻,因为我喜欢吃果冻。如今,她在南城我在北城,相隔甚远,也很少见面。
写到这里,我端起茶杯,抿一口,看一眼窗外,树上的叶子已经落了一大半。早上出门,我穿上了大衣,裹上围巾,冬天的寒冷已经透到了骨子里。
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秋色。
不对,我已走不进秋天里。
那么,我要去看看白雪。
一个人走在茫茫的雪色里,
去融化我满满的忧伤,
随着不冻河,
流向远方。
似乎只有这样,
灵魂才能得到释放。
我强迫自己归于平静,
不去思考,
只朝着眼前唯一的方向,
去冻结我的忧伤。
冻结了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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