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繁华,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过中有多少悲欢?有多少离合?又有谁能真正说得尽道得明呢?”
刚刚失业的报社编辑李旭,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瞎逛着,看着那一栋栋五光十色的高楼大厦,看着那一条条灯红酒绿繁华大街,他的心中不禁泛起点点波澜。
他的眼睛湿润了,他不知自己都这把年纪了为什么还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只要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不知不觉间,他竟来到了位于江城城西的罗江大桥头,许是触景生情,不禁发出这种悲凉的感叹,脑子里竟生出了个一跳了之的念想。
“既然说不清,又道不明,那先生又何苦再执着下去呢?”一道清冷的声音像是具有穿透力似的,突然传入李旭的耳朵里,此时李旭莫名感觉身后传来阵阵寒气。
他条件反射般往后看去,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手执红色油纸伞,那把伞几乎把她的半张脸给遮住了,唯有那张烈焰般的红唇还能够清晰可见,在江雾的笼罩下显得格外清幽神秘。
“为何要执着下去呢?”那魔性的声音再次在李旭的耳边响起。他很快便缓过神来,不禁自嘲起来,“呵!为何要执着下去?”他看了她一眼,又将头转向江面,自顾自地爬上江边的护栏上坐了下来,喃喃地说了一句:“鬼知道呢!”便久久不在说话了。
突然,李旭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像是被人从后面生生推了一把,整个人就这样直飕飕地往下坠落。惊恐之间,他的脑海里生出了个可怕的想法:是刚刚那个女人?可是她离我至少有三尺远,手根本无法碰到我啊!难道……
“怎么呢?神游到太空了么?”李旭就像是受到什么激灵一般,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好端端地坐在护栏上,而此时红衣女子早已站在他的身后了。
他机械般地转过头来,此时终于能够看清红衣女子的精致的脸庞,雪白如脂的肤色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凄美动人,完全把李旭给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绝艳的女子!这般我见犹怜的怎么可能是那种东西,一定是我多想了!
大抵是夏秋更替的时节,空气中早已凝固了些许寒冷的气息,李旭不禁打了个哆嗦。许久,红衣女子打破了这样的沉默:“既然如此,何不请先生移步小店,喝杯花茶,解解烦闷。”
李旭听了挑了挑眉,转过身来再看那红衣女子一眼,心想:原来是个搞推销的,难怪穿着这么古怪,连说话也是文绉绉的,真是装神弄鬼。也罢,反正心里也是闷得慌,不如跟着美女去看看有啥乐子可以解解乏。
他们游走在城市高楼林立的屋宇之下,穿行于大街小巷的缝隙之间,如同一只只细小的蚂蚁,在这些高楼大厦面前,人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在浩瀚无边的宇宙面前,轻如一粒尘埃。
李旭也不知跟着她走了多久,只觉得能够和她一起漫步也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直到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家外形古朴别致的茶店门口。
门是没有带锁的,女子轻轻地推开了门,便自己径直地走了进去,李旭也只好连忙跟上。只听见“啪”的一声,门很快就自动合上了,李旭被这关门声着实吓了一跳。
李旭进店之后,偷偷地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里面就好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找不到一扇窗,四周都是昏黄连片,只有几盏微弱的烛光在此点缀着,在这样的环境下,真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好在店里人很多,倒是给这店里增添了不少人气。
一路走进去,周围的服务生都叫领路的那个女子:“老板好!”李旭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让人惊艳的年轻女子竟然是这个店里的女老板。
女老板将他领到了一张圆桌前,旁边正好坐着一桌正好是三个女生,从她们的衣着来看,应该是南音高中的一年级新生,个个在谈笑风生,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八卦琐事。
李旭在旁边偷偷听着,感觉她们谈话的内容很是无聊,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拿出来津津乐道。
李旭觉得自己挺厌恶她们的,因为他觉得她们都已经上高中的人了,还这么有闲情逸致,不好好回去复习,跑来这里谈天说地,整天讲那些情情爱爱的破事,比如说:那谁谁谁谈恋爱了?这谁谁谁又被人甩了?还有那谁谁买了什么东西给她?李旭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难理解女人这种生物到底为何物了!
于是他站起来,打算要离开这里。此时,身姿曼妙的女老板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的身边,轻轻把一杯带走淡淡的白菊清香的花茶递给了他,说道:“这么快就走了?难道你不喝一杯么?”出于礼貌,李旭连忙伸出双手去接过杯子。
他看了这杯茶一眼,心中竟有种从未有过的渴望,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喝下去!就在他把杯子凑到嘴边准备喝下这杯茶的时,他的心里有那么一秒是犹豫了的,可是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把那杯清香扑鼻的花茶喝进肚子里,唯在齿间留下那股意犹未尽的香醇。
李旭心想:这还是茶么?直到茶也被李旭喝了一大半了,他渐渐发现有种喝醉了的感觉。昏黄的烛光之下,女老板的烈焰红唇上还在不停地摇曳着那烛火的光芒,一袭红衣将她婀娜多姿的体态完全表露无余。
李旭感觉双颊正滚滚发烫,肚子里莫名觉得有一团乱火在熊熊燃烧。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尤物,他不禁在心中意淫起来。
“该死!”李旭开始有意识地想要克制住自己心中的邪念,可是越是要克制,自己的身体却越是感觉浑身无力,就好像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背后操纵着你,让自己化作刀著下的可悲的鱼肉。最后能留下来的,也就只有那“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都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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