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母亲接来居住,已经十日了,从最初的忐忑不安到今日的随遇而安,我想我是已经对这样的生活有了适应,怕是我未来的日子都要在这样的日子里度过,她在我这里或者不在我这里。
洋洋说,姑奶再也不会笑了。我想说,我早就不会笑了。他姑奶是我妈,他是我大表哥的孩子,从小是我妈给他带大的。
母亲这次病的很严重,她脑出血,本来就很脆弱的血管出血了,重症里躺了七天,我和洋洋还有他二爹,我们在门口等着,她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又回来了,可是她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从重症出来,她没有穿衣服,身上有管子。所有来的医生护士都毫不在意,甚至那个做康复的老头也可以随意扒开盖着的床单,抱起赤裸的上身,我看的很尴尬,很气愤。病人完全没有尊严了,谁在意?谁在意?可是比起活着,这些可能没那么重要。
侍奉在跟前的主要是我和妹妹。
在病情稳定后,医生建议下床锻炼。走廊上都是锻炼的人,每一个病人跟前都是三四个人。妹妹要求我请假一周,我有些忧愁,一个月 我也张不开口去说呀。她不是很理解,但是很明确的说只求我这一回。我不能不照看,我只能几天几天的请假。
那一个月,我的车轮胎都跑坏了,我自己也奔波的不成,更重要的是川也很浮躁。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今日。
不知道还会有多久。
进入六月,妹妹忙起来了,我五月25日接了母亲来。
回去那天,我看到了在一堆冒着味道的被子里老人,眼睛很闪烁,身体有些萎缩,有些心酸,我接了她到信阳来。我也会有不耐烦的时候,比如我很忙乱的给她换纸尿裤,比如我拉不动她。比如我看见她 ,我会想到两个问题,一是觉得她这样或者没有意义。而是我常常告诉川,我老的那一天一定把我送进养老院,绝不拖累孩子。
最近董宇辉的演讲,定力,说的很对,我要坚持住,对得起我的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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