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韭菜

晚上下去散步，回家的时候看天色尚早，于是去了朋友老张家。

老张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招呼我们，又是沏茶，又是水果。闲聊中她接了个电话，回来说是娃她姑准备入伙她的队伍，准备一起走向富裕。还说她从年初入伙到现在投入一万多，已经陆续回款七千左右，要是我们年初跟她干，也应该赚了不少。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犹记得2018年冬天，媳妇刚生完二娃，感觉我的工资无法养家，于是在原先同事引荐下，认识了老张和老杜，被隔三差五的拉去喝茶聊天，由于都是热闹人，很快就熟悉了。后来老婆说要买茶叶，很贵很贵的那种，据说还能赚钱。心想着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耐心劝导了一番，但终究是拗不过，花了五千大洋买了一单黑茶。后来，没等走上共同富裕，上面的团队就分崩离析了。

事情虽然过去许久了，大家也一直相处甚欢，五千元天价买来的黑茶，也没见得喝出什么花来，就算是花钱买个教训吧。今年年后，他们原先的大姐叫过去喝茶，其间又开始介绍她们的新项目，还是换汤不换药的拉人头、升级、分红，应付了几句便借故走了。

一个人第一次被石头绊倒，那叫挫折。第二次被同一块石头绊倒，那就叫不长脑子，或者叫愚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虽然拮据，但我愿意在合理合法的尺度里摸爬滚打，我不想做韭菜，也不愿意利用身边亲友的信任去割他们的韭菜。

或许，这也是我这种自命清高、顽固不化的人活该贫困的根源，但我愿意听从自己的内心，也愿意坚守这份可怜的清高。

正如诗人北岛《回答》一诗中所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坚守也许需要做出巨大牺牲，但总是需要人做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