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的性格当中还有焦躁的一面。孙悟空性格好动,脾气暴躁,处事不冷静,常常在取经路上造成麻烦。比如说他就不太善于跟自己的师弟,或者跟天兵天将做一些战斗上的配合。有时候为了逞能,常常陷入困境。悟空的这些缺点,作者也给予了善意的讽刺。因此对于取经人物的这些性格弱点或者性格缺陷的描写,既衍生出很多喜剧性的情节,也丰富和深化了人物性格的刻画,起到了一箭双雕的效果。这是喜剧风格呈现的第—个方面。
第二个方面小说的喜剧风格,还呈现在作者的游戏笔墨当中。所谓的游戏笔墨是指作者在创作《西游记》的时候,是非常轻松和开放的心态来从事创作。这既跟他的主题表现有关,所以他的主题不是执著于一端,而呈现出多元的开放的一种状态。这一点胡适和鲁迅都曾经给予指出。胡适认为《西游记》的作者并没有什么深意,他不过是有一点玩世主义的态度。
长期以来我们的文学观念,认为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要诗言志,要文以载道。文学是要承担重要的政治社会功能的。这种文学观念其实忽略了文学的某一方面的本质。就是文学的另外一种功能,其实就是娱乐功能和审美功能。事实上我们去读一部小说,读一首诗,看一部电影,并不是抱着去接受教育接受感化的目的去的,而是抱着娱乐消遣的心态,去接触文艺作品的。
因此我们指出《西游记》的游戏笔墨,它的娱乐功能,并不是贬低这部作品的艺术价值。正是因为这种自由的创作状态,使得这部作品呈现主题的开放性。它既能够容纳多元主题,还给后人不断的进行阐释,乃至于细书穿越的广阔的艺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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