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微信上蹦出一条消息,让我吃了一惊,曾经的好兄弟,小申,走了,凌晨三点走的,好像是脑出血。惊闻噩耗,我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盯着那条信息,呆呆地想了好久,回忆起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小申和我曾经在一个维修班组,一个80后的小伙子,长得胖乎乎的,有点像功夫熊猫,脾气特别好,见谁都是笑眯眯的。
那时候维修班组条件差,工作的环境也差,不是灰尘就是油污,小申干活过程中爱摸脸,所以脸上总是油乎乎脏兮兮的,他爱与人开玩笑,过程中总是爱假装生气,瞪起他的小眼睛吓人,紧接着绷不住自己就笑了。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有人给他起个外号叫“猛男”,平时我们也称他“老猛”。
“猛男”、“老猛”这个称呼也只有当年一个班组的人知道。
后来,由于工作变动,我去了别的部门,一走就是好多年。近两年由于工作关系,又见到了小申,模样没怎么变化,职务已经是维修工段的工段长了。实在是不敢相信,当年笨手笨脚的小申是怎么带队伍干活儿的。
还记得,有一次我带着小申去现场干活儿,那次的任务是把台车轮的压板重新焊上去。台车轮压板的作用是防止台车拱起过高,因为长时间的受台车轮挤压脱落下来了。
我俩来到现场,小申去接好焊机,我通知操作人员打慢车速。随后,等一只轮子刚刚过去,小申赶忙扶好压板,我操作焊炬迅速进行焊接,刚刚焊了几点,下一个车轮就过来了,啪的一声,把没有焊牢的压板顶掉了,如此几次,都不行,十几公斤重的压板还差点砸住腿脚,我果断叫停了操作,这也太他妈危险了。
对于那次操作,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现在明白当初的操作也是违规的,规程中明确规定“运行中的设备是不能检修的。”。
那时候,维修班组的工作除了有点脏之外,还算比较轻松的。工作之余,老师傅会带着我们干点私活儿,比如用铁皮砸个灰斗子、做把菜刀等等。领导也同意我们学这个,大家常说“会干私活儿才会干公家活儿”。那时候,我也学着砸了一个灰斗子,拿回了老家,给爸妈铲粮食用。
实在没有活儿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坐在“太师椅”上打瞌睡或者看小说。我说的“太师椅”都是大家自己用钢筋、废皮带根据自己的身形打造的,绝对的量身定制。躺上去,一会儿就上呼噜山。
这些年,公司年年裁员,人越来越少,过去的好日子再也没有了。那时候,我们维修工很少加班,现在,加班都已经常态化了。
傍晚的时候,天色阴暗下来了,兄弟老家街边的大屏上滚动播放着他年轻的照片,还有一行“沉痛悼念**同志!”
大好的年华,八零后的兄弟,就这么走了。
“兄弟,一路走好!”
仅以此文悼念逝去的青春,怀念我最亲爱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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