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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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如梦。有山风。没有星星。
有那么半天我都在想,如果我真的在这一秒不得不面对死亡,我会有所眷恋吗。这些日子里,我一遇见黑夜就有种步入末路的冷静。昨晚我对远说,在很多事情上,我们还是很不一样。我就可以一直好好活着,让自己不去想死亡。虽然说猝死的人里可能早晚会有我,但是我知道我得为了一些东西活着。我说,要不我们比比,你要是比我死得早,我就把你埋在山上,到时候,连个跟你说话的都没有,风都不给你留。
远说,山风。我一下子笑了,想到了山鬼。远说,山鬼,很棒的诗。我想了想他写过的诗,很认真地说,你以后要是做个诗人,我可能会觉得你生不逢时。相比于惹眼的商人和政客,这个时代文人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勾心斗角下的陪衬罢了。
下午跟涛说起这个,他说我错了。我问他哪儿错了,他说,文人墨客。
他可能不了解文人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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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把那本《告别天堂》送给远了,在我刚好听着《渡口》的时候。他说,把这本书送给我吧。我说,好,好好爱惜她。其实在我读到一半的时候,就想送给他啦。终于不用犹豫要怎么开口了。
他说,读完突然想到了涩。我想我应该是一朵死去的花,不然怎么就盛开不了呢。我笑说,有一阵子我特别喜欢给陌生人唱歌,有个哥哥总是点涩,我每次都很无奈,我不会唱啊听多少遍都不会唱啊,可他还是一直点一直点,结果到现在都没给他唱过。遗憾呵。
唉,最近过得太忙了。放下了很多,丢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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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竟然从来没人跟我讨论过什么是爱。不过也好,我一直觉得,爱是不能下定义的。
那篇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夜,我故意过了很久才在微博更。发在空间里,过不了多久就能被我铺天盖地的说说掩盖下去,可在微博就只能一直呆在那里,所有的无助都会被尽收眼底。我需要一点时间放下。时机差不多了。
远说,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感情,不要逃避不能隐藏,都要正视它,但是也要知道,喜欢和爱不一样,喜欢是快乐,爱是两个人的难过和还得凑合。昨天有人问我什么是爱,我说,大概就是,我愿知你好。
我说,你可能不明白,一个人还爱着,另一个人不爱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爱这个东西是不能下定义的啊。身为一个天蝎座,你太不合格了。天蝎最滥情也最长情,你都没做到。长情和滥情,都不好。我就是个很长情的人,忘不掉每个我爱过或者爱过我的人,初中追我的小男孩,我到现在都记得。而滥情的人,很难找到真爱。
难道这就是我一直漂泊至今的原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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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我给佳乐看了密子君吃猪蹄的视频。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两个面对面坐在一楼食堂的正中央,每人手里攥了一个猪蹄,桌子上还摊着一袋鸡叉骨。我听着佳乐抱怨猪蹄不是烤的鸡叉骨有些老了,突然开始了没来由的傻笑。能与生活中不如意的小事坦诚相见,真是太美好了。
我看着佳乐像个小孩子一样,苦恼于戳破了茉莉花茶的茶包,突然就觉得很好笑。我把自己那杯刚打开的换给他,心想原来不止是我这么蠢啊。我吃东西向来很慢,相比于大快朵颐,我更偏爱于细嚼慢咽。哪怕味同嚼蜡,我也一点点、一点点的,感受着独一无二的时刻。佳乐倒是很迅速,他对着一桌残局问我,还想吃什么。又说,吃屎吧。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去年夏天和船长在劈柴院,他低下头看着我,问我还想吃什么,那个时候我已经吃遍了半条街。我开心地说啥都想吃,他说吃屎吧,然后牵着我走向前方的街。那天人很多,可我没有走丢过。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弄丢了我什么都想吃的好胃口?船长拍过一张照片,是我坐在邂逅的大堂里,专心致志地吃着有点凉了的炸鸡,配着我们俩在路边水果摊斥巨资买的榴莲。他拍完给我看那张有点糊的照片,我跳起来枪他的手机,差点掉了刚刚拿起来的榴莲。
好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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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光总是一去不复返。
晚上做崝崝找背景音乐,发现了一版指弹的一生所爱。听完第一遍,我就毅然决然决定这期的BGM就用这个。一分十九秒的那个滑音,真的弹到心里去了。我盘腿坐在教室后边的地板上,几个音符一直循环。
夜里我对远说,我突然想玩指弹了。去年的时候,明哥就跟我说,你不玩古典,那改玩指弹吧。我说我不,我弹弹琴唱唱歌挺好的。所以,我到现在也只是个半吊子。我要是听了他的,以后就真的能靠吉他混饭吃了。我之前一直觉得指弹是纯刷技术,可现在却觉得,它里边包含的,它可以创造的,比弹唱多太多。
远问,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我说,不知道啊,我还在探索。我暑假去学架子鼓,可能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抖腿少女。我还没有找到最喜欢的,还有很多想学的没有学。等我都学个遍,可能我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远说,找一个喜欢的吧。
多漫长的路呵。
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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