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于今
或许,所所向往的是那忙碌后的恬静时光。或许,所向往的是那沉淀后的灯火辉煌。或许是这样。或许,是那样……
踏着清晨的薄雾我不紧不慢的挪着步子,像是丢了魂,连眼神似乎也都极致的空洞了。直到上车前的那一瞬犹豫?突然间感觉好像差了点什么。或是说,在等待着什么。这种情况每到这个时候都总会如期而至。然而这些未知的,却终究没有出现过……
逝于今不知何时于我对面竟坐了一位陌生女子,为此我很是懊恼。走了这么多节车厢才寻得如此空旷安静的地方,而她的到来却使这难得的片刻宁静化为了乌有!在心里我愤愤地埋怨着。我没有要与她搭话的意思,她也很配合的始终未正视我一眼。无奈我也只得接受了这突兀的打扰,继续着这段早已厌倦了的路程。
早已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往返于这条轨道,我略带老态的坐在位子上。不得不承认刚开始的几次我很开心也很向往于这段“旅程”。是出于所谓的“新鲜感”?又或是出于能够逃离一段时间那所在的“压抑之地”的欣喜?怎样也罢,反正当时确实是那般的激动与炽热。以至于让如今的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我散漫的望着窗外的景色,于我而言它们早已没了当初的那番活力,连被列车扯落下来的树叶都显得是那么的僵硬!这些景象每天都在上演着,也因此也便没了什么新意。慢慢的,我回过神来不经意间的思索着。这条路不会变,可人是会变的。我不禁暗地里庆幸着我不是驾驶这列车的人。路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行于死路之上,还能再被称之为活人么?讽刺的是,我却安坐其中。
相比其他,回家的路却总能勾起我极其
逝于今浓烈的兴趣。跟随母亲沿着小河畔一路掐下别具灰意的面蒿,于满地翠绿而言,它的灰是那样的独特。当清风拂过,也不由得为它增添了几分冷意。待后续制作成面蒿饼,在伙伴们面前可足够炫耀几番哩!总舍不得吃太大口,得需一点点细细咀嚼,那缓缓溢出的味道才足已存留好一阵子。现在想来,距上次得此美味,也已然十多年了……
由于当年的家庭背景,父亲的性格便显得较为孤僻,不大喜与众人群聚。可待我却极其亲和,或是因我为家中的独子罢。于幼时父亲便传授我各项“本领”,记忆最深刻的便是辩野菜了。季节一到,采摘的人随处可见。因此得走上好一段路进了深山才能寻其踪迹。父亲不停的说着野菜的名儿:“悲海藤”、“椿芽儿”、“蛤蟆叶”不胜其多。我便在后边儿不停的记着“悲海藤”、“椿芽儿”、“蛤蟆叶”……是为了让自己多点见识,也是为了万一哪天碰着个烦人的翘着鼻头的糟老头子指着株不起眼的叶子问到:小子哎~可认得这是啥不?时能比他更翘着鼻头的回答道:“椿芽儿”嘛!但如今以往随处可见的野菜们,却是难觅踪迹了。
逝于今村上最融洽的父子关系应当数我与父亲了。以至于村里人常戏道:那哪是你爹哩!明是你兄长嘛!惹得我啼笑皆非。那些吸引我的,给予我特殊感受的,想必也正是这些了罢。
伴随着我飘忽的思绪,列车终于驶入站台。我费劲儿的伸了个懒腰,浑身咯咯作响!不得不说这六个多小时的行程也真把我这青头小伙折磨得够呛!
先前往发小那边寻个安身的去处,之后的事,便再做打算罢。见了面客套几句便无需再多做客气。也不得不感叹时光的飞逝,一起嬉闹捣蛋仿佛都还在昨天,转眼却连见一面都变得异常奢侈。大家都疾驰于各自的人生路上,或许再一转眼,生活的主旋律就变成了柴米油盐……
我俩也算有特殊缘分。彼此的父亲本是老同学,老兄弟。我俩也直到上了高中才分开了。
逝于今犹记得小学不知是何起因,我俩发生了争执,在再三沟通无果的情况下,双方便大打出手。他虽个头略高于我,却瘦的认真。因此总是我占上风。然师叔(发小的父亲。因为我把父亲当做师傅,故称其为师叔。)的突然到来瞬间使得气氛显得尴尬且凝重。一路上师叔都再三强调:你二人有缘一起读书那可是莫大的缘分呐!今后万不可再发生这等事!当时无暇思索何为缘分,一心想着逃离这威严的师叔。现在回顾这两代人“缘分”,也实属难得呢。
二人就这么对坐着谈天论地,于月色的衬托下一切仿佛都回到了以往在半山间说着些恐怖故事彼此吓唬的情景。可他却总冷不丁的提起我当年所获得的那份“荣耀”!小学时代的玩法可谓千奇百怪,时而“陀螺”,时而“纸板”,像是四季交替一般,可重复的却是很少。
记得那年兴时玩枪。在我苦苦央求下父母也终于给我买了把我所称的“三八大盖”!打那时起它便与我形影不离。偶然听说我那发小让校区旁的“大黑子”给咬了。那家伙,给我气得是歪鼻子扭嘴!而后我俩便设计用些许猪肉将其引入废弃的工房,待其进来便关上房门。我应声举起手中的“三八大盖”便对其一顿伺候!打得它无精打采!方才阔步昂首的走出来如大侠一般喝道:呼~好不痛快!想来这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关门打狗”罢!
逝于今说来也巧,二人这还正在兴头上,一出门便遇见了“敌军”!又是一场殊死较量!奈何二人火力不敌对方,正当我准备上前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左眼皮子却突然袭来一阵凉意!嚯!火力掩护!我中弹了!回家母亲问起,我张口便答到:让鬼子给打伤了!自那以后我肿得浮夸的眼皮子便成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光荣”。至于我那心爱的“三八大盖”,也只得上交给了“中央”。
最后,我再次结束了这不断重复的路程。在路途上,那些于心底曾不敢触及的记忆,在戴着耳机看着风景的时间里,就算是一瞬间,也终于坦然。 如今所有境况都不似当初年幼时所想的那般模样。大街上熙熙攘攘,总有人跌跌撞撞地奔向南墙。可无辜的不是南墙,有罪的是他……他撞错了地方。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不一样的景象,也深知再也没谁与我一同憧憬远方……
逝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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