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被各种思想冲击,被刺激,被震撼,可惜还没内化。
前几天,与四大队五队的小伙伴们联系上了,热火朝天,看照片与视频,大部分已经不是儿时的模样,或胖或瘦,或美或丑,走在大街上可能也会跟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可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依然有共同的回忆。燕子家的狗,我们都被咬过。谁家后山上的桃子,我们都偷过。田埂上的猪鼻孔,我们都挖过。那条小河,我们都去洗过澡。大坝坝上的电影,我们都带着自家的小板凳看过。那个说看六大片的小孩,仍然是我们现在的笑点,爱哭的小孩,小气的小孩,淘气的小孩,我们都目睹过被自家爸妈狠狠地打。
现在我们各自有大名,完蛋,大名报出来都不知道是哪个,“废名”一出口,原来是你娃儿。
没钱,没玩具,没关系,我们有的是小孩子的创造力跟想象力。树杈我们可以做弹弓,大木头我们可以做手枪,破砖烂瓦我们可以做锅碗瓢盆,树叶野草就是娇艳的牡丹,不,牡丹不如我们的野草小花,我们的野草小花经得起日晒雨淋。
村里多的是竹林与大树,多的是广阔的大地。
饿了,有果子吃,渴了,我们去井里舀水喝,奇怪了,我们没出现过一次掉进井里淹死。
那时候,我们依靠着大人活下来,那时候,我们物质匮乏,干饭泡米汤,红薯稀饭里的米粒都数得出来。那时候,爹妈不管我们,脏兮兮的衣服,脏兮兮的手,早上出门,晚上回家。那时候,一到下雨天,就只能赤脚翻山越岭去上学,鞋子拎在手里,不舍得穿,到学校外面的水田里再洗干净。可是,那时候,我们很快乐,很纯粹,我们没有钱,没有好看的衣服,但是我们有一个大大的世界,一个任我们乱来的大自然,一群要好的伙伴。
我的记性是不太好的,前几年的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可我的小伙伴们说,哇,程小均,你的记性好好,你都记得。
不,我的记性不好,由于太美的过去,我一直不舍得轻易忘记。
正如你们一样,相隔千里,再联系时,说起小时候,我们也能几千条几千条的刷,纵使20多年没见,我们还能有一种亲密感。
对了,也只有你们,会喊我,程小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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