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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续《白马啸西风》

梦续《白马啸西风》

作者: 猎户座的青年痴呆 | 来源:发表于2018-08-20 18:26 被阅读0次

    这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几年之后,苏普成为哈萨克草原上最勇猛的七勇士之一,排行老六,人称六郎。他和草原上最美丽的女人——阿曼成亲了。命运总是如此相似,在一次哈萨克的男人们集体外出打猎的时候,汉人强盗又来了,他们烧杀掠夺,无恶不作,阿曼也被他们杀死了。苏普满怀悔恨和遗憾,把阿曼葬在了草原上,当年的狼皮作为随葬品永远的跟随着阿曼。

    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 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倔强的阿秀还是从江南回到了草原,还是那匹白马驮着她。当他看到曾经深爱的苏普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便决定要回到他身边,和他共度一生。和以前一样,阿曼总是默默地付出着真心,而苏普更愿意把重心放在事业上,似乎他的眼里只有保家卫国,以及深藏在心底的阿曼——草原上会走路的花。阿秀有了孩子,她想用孩子留下苏普在他身边,而苏普似乎意识不到她和孩子的存在,依旧过着金戈铁马的生活。

    命运再一次地开起了玩笑。这一日,汉人军队入侵,国家危在旦夕,苏普和兄弟们一起浴血奋战。阿秀在家里再也坐不住了,她要孤身到汉人的军营谈判,以期和平。天下太平了,六郎就不用日夜忧思、奋战沙场了,就会回到家里。阿秀所期盼的,只是每天能够看到六郎。汉人大军的首领态度强硬,谈判失败,在回来的路上,阿秀被敌人的毒箭射中,性命不保,她只想留下自己和苏普的孩子。她拿着一束花,一束普普通通的花,一步步艰难地走到大嫂面前,哀求道:“大嫂,我求求你,求你把这束花送给六郎,一定要亲手交给六郎。”没想到大嫂根本不搭理她,和其他的嫂嫂们都在责怪阿秀这个汉族女人给他们带来了战争,都骂她是不祥之物。大哥从前线回来了,告诉大家国家保住了,他扶起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秀,却怎么也扶不起来,阿秀临死之前,生下来一个男婴,大哥握住阿秀的手,保证一定把孩子养大成人,阿秀含泪死去,大哥把她的尸骨葬在草原上。孩子生下来不久就死掉了,带着对世界的愤恨与诅咒。

    很多年以后,所有人都忘记了阿秀和那个孩子。直到有一天,一个恶魔降临了!原来,孩子的灵魂变成了恶魔,他回到人类的世界,要报复草原上所有的人,尤其是他的父亲。他口中吐出红色的火焰,烧掉了草原上的房屋。

    他一直嚷嚷着要找父亲,红色的火焰将人类一个一个烧死,可是在人群中早已老去的六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大嫂告诉他,那恶魔就是他的孩子,他是来索命的,向所有人索命。

    六郎恍恍惚惚中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妻子,他的意识一点一点觉醒,想起了曾经的一切,父亲,阿曼,还有阿秀。

    他迈着苍老的步伐,老泪纵横地奔向那孩子,那孩子与父亲心灵相通,停止了喷火,停止了狂躁,像个真正的孩子一般扑在父亲怀里,用那柔弱的小手不停地拍打着父亲的胸膛,抽泣着埋怨出生的那一天为什么不在身边?为什么要抛弃他和妈妈?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孩子才停止了哭泣,他要和父亲一起去找母亲,准确地说,是母亲的坟墓。大嫂拿出当年的那束花,交给六郎,那花早已干枯,说是阿秀留下的信物,这束花会带领他们父子俩找到阿秀的坟墓。六郎不解:怎么阿秀会喜欢这种平平无奇的花呢?

    这束花果然带他们来到了阿秀的坟墓前,父子俩痛哭流涕。待到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六郎望着墓碑问到:“阿秀,能否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这种平平无奇的花呢?”阿秀的坟墓坍塌了,她纤瘦的身影从地下慢慢地升起来,脸上挂满泪水,深情地望着六郎:“六郎,这是我们年少时常常一起采摘的花,你都忘记了吗?”

    醒来,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巾。

    有些往事,你还记得,另外一个人却早已忘记;有些故事,在你看来重于泰山的,在另外一个人看来可能轻如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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