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拷问下的《水浒猎人》
古典小说四大名著,其塑造的人物形象,加之以市民百姓之街谈巷议的口述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参与民族性格的塑造、民族精神的再造,成为常读常新的话题,也成为后世作家模仿、续写的对象《水浒传》的续写,据统计有18种著述之多,罗贯中的《征四寇》、俞万春《荡寇志》、西泠冬青《新水浒》、楮同庆《水浒新传》等等。其中张恨水的《水浒新传》在一定意义上具有了现代性的拷问性质,但采用了一种章回体的写法,沿用旧的体例。
区别于这些续写,时晨的《水浒猎人》,直逼现代性的拷问,并赋予其新的内涵,重新解读这部古典名著,可谓不同凡响。英雄传奇的《水浒传》,在现代性的拷问之下,人物性格的丰富性得以大大提升,其精神文化以及人文内涵得以深入挖掘,这就是时晨之《水浒猎人》带给我们的阅读体验,回溯宋代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巨卷,唤醒了多少人的现代英雄梦,科学与人文精神的融入,使那段历史再次以一种炫目的姿态呈现在读者的面前。
时晨·水浒猎人
故事情节的契合性,融合了作家时晨批判性的现代审视意味。“令各国能工巧匠都艳羡不已”的兵诛城,其主人唐任,因为“自觉以铸造兵器为生,令生灵涂炭,有损阴德”改名唐非君,借此“希望减轻一些内心的负疚”。在这部小说中,兵诛城就是当世最尖端的机关武器,相传的少林寺的机关道场“木人巷”,就是兵诛城的杰作。“东京追踪”作为全书的第二章节,作为铺垫,加之以第一章不凡人物的精彩出场,和全书的水浒故事环环相扣、相映成趣,可谓是匠心独具,气势如虹,让全书笼罩在一种巨大的悬疑之中,置疑、设疑、悬疑、解疑,疑团扑所迷离,解疑出柳暗花明、出人意料却在情理之中,体现作者高超的讲故事、设置悬念的非凡手段。
人物性格的塑造,融合了作者理想的现代自由、平等之权利意识,其价值最终旨归指向了反思超越的现代性。被誉为“天下兵库”的兵诛城,其少主唐霄塑造的栩栩如生,既有其花花公子刁顽浪荡的一面,更有其和杨采苓相依相托的狭义的一面,其格斗场景正是人物性格的试金石。其他诸如栾廷玉、扈三娘,徐燎,朱子庸,苏湘博,韩伯龙……就是店小二、和掌柜的,都有精彩的性格刻画,这些人的性格或者通过其他人的性格对比着写,或者通过格斗场面来写,或者通过其外貌来写,确实抓住了人物的主要特征,突出其主要性格。
全书最具特色的还属格斗。格斗是主脉,围绕格斗,人物或去或来,情节或缓或急,让人煞是揪心。栾廷玉和扈三娘这对师徒,比起原书中的无性格无个性无脾气,简直判若两人,这正是后代小说家着力描绘的地方,也正是后世作家进行借鉴、批评、超越的一方面。栾廷玉使用的“风、雷、电”三节棍、唐霄的暗器——无影飞刀,王秉文用冰雕替代的十六节龙凤玉,狸猫换太子……精彩的设局、布局,增添了情节的曲折生动性,牢牢掌握了读者的眼球,叩响了了读者的心弦,欲罢不能,这是其小说的艺术。
时晨的《水浒猎人》在现代性的拷问之下,这是作家的新视角,也是读者的新发现,作家的抒写和读者的诠释,相得益彰。我们在此可用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说过这样一句话概括,“我们读书,总是从一本书的最高境界来欣赏和品评。我们使用绳子,总是从最薄弱的一段来断定绳子的质量。坐冷板凳的书呆子,待人不妨像读书般读;政治家或者企业家等也许得把人当作绳子使用。”
这难道不是特意指导我们如何阅读一样?
从黑幕小说,到鸳鸯蝴蝶派,再到新感觉派,出现了通俗大家张恨水,再到张爱玲、苏青、徐訏,乃至于后来再次掀起的新海派,感性现代性的不足,导致理性现代性的片面和反思现代性的薄弱的结构性缺陷,正是从现代性角度认识中国文学的一个视点。
这种感性现代性其合法性的获得取决于当下市场经济的合法性的获得,这种合法性的取得是一个逐步发展的过程,亦可以说是逐步完善之过程,这是中国现代性的特殊性决定的。
从这个意义上,《水浒猎人》顺应了时代,回应了时代关于现代性的拷问。
张勇,男,1972年出生于河南新野县,硕士研究生毕业于宁夏大学,文学评论者。多年教师经历、房地产开发企业、医院、媒体工作经验,现从事企业文化策划、宣传、企业内刊、自媒体矩阵布局,作品多发表于《宁夏大学学报》、《华中师范大学研究生学报》、《昌吉学院学报》、《科技创业月刊》、《商情》、《东莞日报》、《宝安日报·打工文学》、《宁夏大学校报》、《普州文学》、《安徽文学》、《躬耕》、《六盘山》、《山东商报》、《新消息报》、《香港文艺报》、《永平回族》、《新华书目报》、《中华读书报》、《半岛都市报》、《贵阳晚报》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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