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浑浑噩噩的睡着,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又仿佛回到一览芳华。倒是身边阿至的哭声,将白浅拉回现实。回到青丘这么多日,倒是忘了一个极极重要的事情。
白浅整顿好衣裳,特地在十里桃林摘了最新鲜的桃枝,拿着桃枝向炎华洞走去。炎华洞内仙气环绕,洞口有着白浅设下的结界。结界里残存的气息,有墨渊,有白浅,有折颜。看来老凤凰平常没少来。
穿过结界进入炎华洞,曾经的战神墨渊,就这么轻的躺在石塌上。白浅将桃花放在一旁的花瓶中,跪在墨渊面前,行跪拜礼。“师父,弟子不孝,未曾精练法术。本想封印擎苍,被擎苍封印发落凡间,历了一场上神劫。十七如今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女上神。”
白浅行完礼,坐在墨渊身旁,轻轻为墨渊擦拭。“师父最爱干净了。十七不在的日子,老凤凰虽来看过师父,但总归没有十七照顾的这么细致。”
擦拭完墨渊的身体,白浅就靠在墨渊身边说话。“师父,十七好想你。这七万年你不在,十七从未出过青丘。你知道的,十七最贪玩了。折颜说您如今,不需要十七的心头血,去将养身子,可是为什么师父还不醒啊。”
“十七这次历劫,遇见一个跟师父很像很像的男子。十七险些以为是师父回来了,可是师父怎么能不要十七了呢。你说的让十七等你,十七等了你七万年,用心头血将养了七万年仙躯。师父,十七真的好想你。”
白浅说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睡梦中白浅走进一个跟炎华洞很像的地方,洞内是衣着白衣的墨渊。此时的墨渊是坐着的,像是在等什么人,或者说是在等白浅过来。见到墨渊的那一刻,白浅愣住了,不敢上前,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墨渊就不在了。
墨渊伸出手示意白浅过来,白浅慢慢走过去。走到墨渊面前小心翼翼叫了声,“师父~!”墨渊将白浅抱在怀中,“十七不哭了,师父一直在。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小狐狸,哭了就不好看了。”
白浅止住眼泪,“这是梦,梦醒了,十七就见不到师父了。十七等了师父七万年,七万年师父一次都没有在梦中叮嘱十七。”
墨渊看着着急的小徒弟,轻轻拍着白浅的背,“这不是梦,但为师还不能完全醒来,你还需等为师一段时日。师父倒是没有想到,一眨眼过去了七万年。”
白浅向墨渊诉苦,“都怪十七在昆仑墟学艺不精,本想封印擎苍,反被擎苍封印丢到凡间,历了上神劫,如今十七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女上神。”
墨渊看着面前的女子,当初那么贪玩的小姑娘,连飞升上仙的天劫,都是我这个师父替小狐狸挡的。实在是想不出,十七一个人怎么历了上神劫。“害怕吗,师父不在身边,一个人就飞升上神,肯定很辛苦吧!”
白浅摇了摇头,“不苦的,十七可是昆仑墟墨渊上神的弟子,怎么会怕一个上神劫。”看着女孩恢复往日的笑容,墨渊很是欣慰。“七万年前师父早早离去,还有一样东西忘记转交给你。”
听到师父还有东西没给自己,白浅眼巴巴望着墨渊。“为师的寝殿内,有内阁存在。里面放着为师给你的手札,对你修行多有帮助。”白浅乐道,“十七多谢师父。”
突然间,白浅感受到结界被触动,无奈之下只好告别墨渊,“结界被人触动,十七必须先行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师父。”
墨渊摸了摸白浅的额头,“有缘自会相见。快去吧,为师不打扰你了。”白浅依依不舍的离开梦境,从墨渊身旁醒来。结界完好无损,倒是奈奈想抱着阿至,找白浅喂吃食。被折颜拦住了。
等白浅知晓了前因后果,“去青丘招个奶娘。本上神在此处闭关修炼,每日上午不得打扰,奶娘负责阿至上午吃奶。”将阿至喂饱后交给奈奈,前去寻折颜。“折颜,师父他如何了。”
“你既然见过墨渊,应当知道墨渊不需要你的心头血。墨渊有要回来的痕迹,你照顾好墨渊便是。”知晓墨渊要回来,白浅反而有些担心,“当初师父元神震碎,如今要想回来谈何容易。”
“墨渊既然让你等,你都等了七万年,何必还差七万年呢。总有一日墨渊会回来的,小五,你要相信墨渊,他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白浅整理好衣着,前往昆仑墟墨渊寝殿。昆仑山大门外,白浅在此伫立,那些年经常同子澜师兄下山。白浅推开大门,衣袖落了灰。一步一步往里走,正如那年折颜带自己上山一样,一步一步走。
昆仑墟大殿外的大门紧闭,白浅轻轻推开落满灰的大门,映入眼帘是大殿正位上,独属于战神墨渊的专座。专座旁边,是墨渊上神出战时的穿的战衣。白浅对着两物纷纷行拜礼,这算是弟子对师父的尊敬。
走过大殿,白浅前往墨渊的寝殿。寝殿内阁的机关是书桌上的砚台,转动机关进入内阁。内阁干干净净,一边是打坐的石榻。另一边摆放着书,书架的一旁摆放着几本不起眼的竹简。白浅拿起竹简,随意翻了翻,乃是墨渊亲手书写,将手札收入。
离去前,白浅注意到内阁挂了一幅画像。桃花林中,红衣女子衣袂飘飘,只见背影不见正脸。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会被师父放在心上,藏在内阁之中。
离去昆仑墟,白浅将一切还原后,回到了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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