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庭外有宅,名晦明苑,内竹园五亩,药田三亩,有池,内乌鱼二三十。各色芳泽盆景胜数目,有凉亭二座,浊案八条,良华四宝皆置于上。有入云桦树,秋日落叶飘雪,似有仙至。下有廊,两列台常灰盖,实惹人厌烦。后,有阔池,活源水满之,无鱼,面皆岸边柳树落叶,有夕照或月色相泻,动感自然,与苑池、树、亭台交相辉映,醉意玲珑,有明泽之悦动;时月暗星稀,阴缺不朗,熙透叶间,有晦泽之变化,故称为晦明苑。
苑之因使来由,一说,张朝内史令獲尹乱政时,采东山之良木,引西渊之渭水,贪收往来之募金,请馁宜之筑名殷珙长巧思良久,用近千劳役,掷金玉无数,适所营建。二说,乃名士端然游西所洁居,然阅史参查,无此记载,亦未觉可信。
庭之长吏圈占其宅,裂土兹为明识,以谓众。有妇人云氏面吏,告之乃私。未待言尽哄得出,妇遂街走,遇一算命叟,及言过往缘由。叟听罢有策,言坊间有说书人,方地二十里有声望,且学识渊博,对其言由必得解。
妇人闻言即往,见先生于高台上洋洋洒洒,口若悬河,台下哗然而掌声鼎沸,后得见。对其言罢,先生自为得意,言半月后有巡台过,拦轿喊冤罢。果,未有半月,巡台轿过,妇人往前跪拜喊冤,上闻言怒,遂至县衙挥御剑劈斩长吏,疾去。
妇人终得宅,召情郎并入,两无耻人终也。
后有人言讲此事,实难分明。问先生,先生言:长吏圈宅为之利;说书先生出策为之名;巡台不由分说斩杀长吏为之权;盗男娼妇篡居为之色。故人多二心,为之己欲而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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