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里,来聊聊二十六、七、八岁的焦虑吧。
实话说,有的时候,我很怀疑自己的年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到了二十六岁了呢。
我对于青春的记忆,还停留在2009年8月,和发小一起拖着行李去高中报道的那天。
那天,天很蓝,夏日燥热的风从大巴车敞开的窗户中吹进来,竟也不觉得热,发小在和偶遇的初中教导主任聊着天。
高中毕业时,同桌对我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十六”。对啊,当年,我才十六。
一晃十年,岁月匆匆,现在的我,已经二十六,焦虑工作,焦虑生活,焦虑发量,焦虑一切,感觉自己被360度全方位无死角的焦虑包裹着,无力挣脱。
隔壁老魏说(对,你没有看错,不是隔壁老王),他觉得他现在,生理年龄已经二十八,但是心理年龄才十八。
我说,你微微隆起的啤酒肚似乎提示着你的形象年龄快到三十八了。
托尔斯泰说,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说,焦虑的同龄人各有各的焦虑。
大多数朋友焦虑的核心是:穷,大写的那种穷。
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收入却一成不变的低。
有人开玩笑说,发家致富的手段都写在刑法里了,但我估计没人敢去尝试,毕竟,纳税人可不是为了好玩儿才去供养着监狱的。
世界那么大,得有时间去看,也得有钱去看,两样都没有,那就只能窝在家里刷手机看别人浪,默默的做一只肥宅柠檬精,胖乎乎、酸不拉唧的那种。
贫穷不仅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更给我们的焦虑插上了翅膀。
单身汪某某、某某、以及某某(对,说的就是你,现实世界中的你我他),每天被以父母大人为首的催婚军团逼的四处乱窜,叫苦不堪;
恋爱汪被某些直男作女气的上蹿下跳,得随时保持旺盛的求生欲;
准新娘正在热火朝天的装修着婚房,因为准新郎远在边疆,所有事情,只能自己动手,找设计,买材料,盯施工,每天骑着小电动奔忙于单位和婚房之间。
她憧憬家的模样,却也恐惧即将面对的婚姻生活,恐惧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消磨,恐惧婚后另一半的忽视,恐惧自己将会步步妥协失去自我。
刚结婚不久的他说,目前比较焦虑的是怎么把为了结婚造作的钱还上。
看吧,大家的焦虑多么的多姿多彩。
关于工作,有朋友说,她每天的状态是,间歇性的踌躇满志,持续性的混吃等死,讨厌目前的状态,却又懒得改变,是典型的思想巨人,行动矮子。
有朋友说,总是觉得自己的能力跟不上自己的想法,想深造想提高,但貌似没有时间和机会。
有道是,智慧的火花任凭你随意闪烁,现实的冷水早就严正以待了。
关于生活,这个年纪的我们,生活中最大议题基本上就是恋爱、结婚、生娃了。
像是悬在头顶的三把锉刀,时不时被家人、朋友、同事、影视剧、社会学家等拿来狠狠的摩擦。
摩擦过后,有人选择妥协,幸运或者不幸的走入婚姻,成为父母,有人选择正面刚,独身,不婚,或丁克。
这些均为个人选择而已,无关对错,更无需上升到人类繁衍、社会发展的高度。没有皇位要继承,基因也一般,传承财富更是天方夜谭,毕竟现在都穷的一匹。
以后总会有的?不,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都没活明白,哪来的以后。
任性的话可以说,但任性的事却不能再做了,二十六七八的年纪,上有老,下即将有小,幻想着只为自己活着,活的精彩,活的自我,活的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尽情的幻想吧,不忍心剥夺你为数不多的快乐源泉。
卢梭大人告诉我们人人生而自由平等的同时,也告诉我们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二十六、七、八岁的我们,要独立,有趣,有理想,有追求,有抱负,有车,有房,有钱,有对象,如果可以,甚至想囊括万物。
想拥有的可真是多啊。
要知道,正视自己是普通的肉体凡胎的事实,允许时而的焦虑,颓废,宽容这个不完美的自己才是人间正道。
我觉得最完美的状态,应该是像刘瑜所说的,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对着自己的头脑和心灵招兵买马,不气馁,有召唤,爱自由。是否能够做到,全凭各人的缘法。
最后,插播一条我的终极愿望:有钱,有闲,有趣,以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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