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杜卡里昂和比拉是通过肩膀向身后扔石头来创造了人类。
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你成了自己的监工,成了自己的奴隶。
和我们对自己的评价相比,公众的看法不过是一个懦弱的暴君。一个人怎么看待自己,往往暗示着自己的命运。
成千上万的人寂寞而绝望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听天由命正是对绝望的重新定义。
不管你经历了多么痛苦的失败,也不要一蹶不振,谁又曾经指派你去做自己先前从未做过的事情呢,我的孩子?
我想我们完全可以泰然地相信比自己相信的更多的东西,只要我们真诚地把心放在任何一个地方,就不会对自己那样斤斤计较了。
所有的改变都是一种深思熟虑过后的奇迹,每一瞬间奇迹都在发生。
当一个人把想象转化为现实的时候,我敢说,所有的人都会从这一基点出发,建立自己的生活。
其实大多数的奢华生活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必要,反而成为了人类向前发展的障碍。
我主要是向那些心怀不满的人说话,他们在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时候却只会无所事事地抱怨时运不济。
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只猎犬、一匹枣红马和一只斑鸠,至今我扔在寻找它们。
事实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尽管我帮不上什么忙,此时唯一重要的事,就是日出时有你在场。
我们的衣服,一天天地跟我们融为一体,印上了穿衣人的性格,直到我们舍不得把它们丢掉,缝缝补补,它们已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
一般人为了衣服费尽心思,衣服要穿得入时,至少要整洁,不能有补丁,至于他们自己有无健全的心智,却从不在意。
他真正关心的并不是那些应该尊敬的东西,而是那些受人尊敬的东西。
人们想要的,并不是要做些事,而是要做些什么或者做的到底是些什么事。
潜鸟退到僻静的池塘边去脱毛,蛇蜕皮,蚕破蛹,都是内在物质不断扩展膨胀的结果,衣服不过是最外面的表皮或世俗的烦恼而已。否则我们会发现自己是在伪装下前行,到头来免不了被人类以及自己的观念所唾弃。
往长远看去,人类总是能达到他们的目标,因此,尽管一时的失败在所难免,目标还是不妨定得高远些。
人类需要一个家庭,一个温暖的地方,或舒服的地方,首先是肉体的温暖在先,其次才是心灵的慰籍。
在野蛮状态中,每家都有一座这样的房子来满足他们粗糙而简单的需要;但是,我想我这么说还是很有分寸的:飞鸟有巢,狐狸有穴,野蛮人有窝棚,然而在现代的文明社会中却有一半的家庭没有居所。
他(农夫)凭借熟练的技巧,用细弹簧布置好一个陷阱,想捕获到安逸和独立的生活,他正要转身离开,不料自己的一只脚落进陷阱里去了。
如果文明人追求的并不比野蛮人追求的更加高贵,如果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获得粗鄙的必需品和舒适的生活,那又何必要比野蛮人住更好的房子呢?
一个阶级的奢侈全靠另一个阶级的贫苦来维持。
我宁可独自一人坐在一只大南瓜上,也不愿意挤在天鹅绒的垫子上。我宁可坐一辆牛车,逍遥悠闲,也不愿意坐在花哨的游览车上,一路呼吸污浊的空气。
任何理性的人都会认为装饰不仅仅是表面的,仅限于皮肤上的东西。
使房屋显得别致的,不仅仅在于外表上的那些特性,而是外壳似的房屋里面的居民的生活;同样有趣的,就算市民们那些在郊外搭建的箱形木屋,他们的生活如想象中那么简朴、惬意,这些房屋没有一点让人伤神的风格。
有个人说,你在失望中,或者对人生采取漠然的态度时,从脚下抓起一把泥土,就用这颜色来粉刷你的房子吧。
他们不该游戏人生,或纯粹地研究人生,还要社会付出很高代价去供养他们,他们应该自始至终,热诚地生活。青年人如果不立刻投入实践生活,他们又怎能更好地了解人生呢?
耗尽一生中最宝贵的时光去赚钱,竟是为了在最不宝贵的一段时间里享受一点可疑的自由。
从没有一个人在晚上经过我的屋子,或叩我的门,我仿佛是人类中的第一个人或最后一个人;除非在春天里,隔了很长久的时候,有人从村里来钓鳘鱼――在瓦尔登湖中,很显然他们能钓到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多种多样的性格,而钩子只能钩到黑夜而已――他们立刻都撤走了,常常是鱼篓很轻地撤退的,又把“世界留给黑夜和我”,而黑夜的核心是从没有被任何人类的邻舍污染过的。
我有时体会到,最甜美、温柔、鼓舞人心的社会,都可以在大自然中找到。
什么也不能迫使单纯而勇敢的人产生庸俗的伤感。
我已经发现了,无论两条腿怎样努力也不能使两颗心灵更接近。
只要我们的心灵有意识地努力,我们就可以高高地超乎任何行为及其后果之上;一切好事坏事,就像奔流一样,从我们身边经过。
大部分时间内,我觉得寂寞是有益于健康的。
一个在思想着在工作着的人总是单独的,让他爱在哪儿就在哪儿吧,寂寞不能不能以一个人离开他的同伴的里数来计算。真正勤学的学生,在剑桥学院最拥挤的蜂房内,寂寞得像沙漠上的一个托钵僧一样。
社交往往廉价。
当我的锄头叮当地打在石头上,音乐之声传到了树林和天空中,我的劳役有了这样的伴奏,立刻生产了无法计量的收获。
而在这艳阳天的下午,夜莺在我头顶的上空盘旋――我有时整天地工作――它好像是我眼睛里得一粒沙,或者说落在天空的眼睛里的一粒沙,它时而侧翼下降,大叫一声,天空好像给划破了,最后似裂成破布一样,但苍穹依然是一条细缝也没有;空中飞着不少小小的精灵,在地上、黄沙或岩石上、山顶上下了许多蛋,很少有人看到过的;他们美丽而细长,像湖水卷起的涟漪,又如同被风吹到空中的升腾的树叶;在大自然里有的是这样声气相投的因缘。
有时我看着一对鹞鹰在高空中盘旋,一上一下,一近一远,好像它们是我自己的思想的化身。
我对我自己说,下一个夏天,我不要花那么大的劳力来种豆子和玉米了,我将种这样一些种子,像诚实、真理、纯朴、信心、天真等等,如果这些种子并没有失落,看看它们能否在这片土地上生长,能否以较少劳力和肥料,来维持我的生活,因为,地力一定还没有消耗到不能种这些东西。
如果高贵与友情的精华已为我们所有,我们绝对不应该再让我们的卑鄙来互相欺骗、互相侮辱、排斥彼此。
真正的农夫不必焦形于色,就像那些松鼠,根本是不关心今年的树林会不会生产栗子的,真正的农夫整天劳动,并不要求土地的生产品属于他所占有,在他的心里,他不仅应该贡献第一个果实,还应该献出他的最后一个果实。
想要回归到原始和野蛮的生活状态中。
有时我更喜欢野蛮的生活,就像野兽那样走完自己的人生历程。
一个人如果听了他的天性所发出的那些极其微弱却又持续不断的建议――这些建议自然都是正确的――他也不清楚这个建议会把他引向什么样的极端,甚至于引到某种疯狂的事上;但是,当他的毅力和信心逐渐增强时,他要走的路就会出现在眼前。一个健康的人感觉到那种反对的倾向很微弱却又很明确,最后一定能战胜世间的种种争辩和习俗。不过,人们很少会听凭天性行事,除非是在走上歧路的时候。尽管听从的结果是肉体的衰弱,但也许谁也不会觉得遗憾,因为这是符合更高的规律的生活。如果你满心欢喜地迎接白天与黑夜,生活散发出像鲜花和香草一样的芬芳,并且更富有弹性,像闪亮的群星一样,更加不朽,那你就取得了成功。
通常,最大的成就和价值都得不到人们的赞赏。这令我们很容易对它们的存在产生怀疑,而且很快就会忘记它们。它们是最高级的现实。那些最惊人、最真实的事实,可能从没有在人与人之间交流过。每一天,我生命的真实收获,就像朝霞暮霭一样,难以捉摸,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我得到的仅仅是一丁点尘土,我抓住的只是一段彩虹。
智慧与纯洁源自亲身实践,愚昧与贪婪则源自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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