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拾遗
—记忆中的外公、外婆与老院
有两年多未回老院了。院东侧总是种萝卜,西院是大蒜、青菜,西院靠近南墙有一口旧井,樱桃树种在西屋边上,西北角有时还会有几株罂粟花娇艳看着。菜地没有整整齐齐,中间也有杂草,看起来会有点杂乱,但有一样东西确——活力,确未在院中缺失。这些映像在脑中不时回响,心里知道,樱桃树是会在的,现在应该也是绿叶满树,旧井虽不知还能不能出水,但总在那里,菜地却终究是空了。
从幼童到现在有二十多年了,对老院最早的记忆已经模糊,当时还小,怎么从西头到东头的都给忘了,只记得每次到院里时,喊声“姥爷,我来了”,精神矍铄的外公就乐呵呵带我进屋拿零嘴给我吃,有时,他老人家在院里同朋友下象棋,就给我一块钱,让我去小卖部自己买东西。到了中午时候,外公就在东屋里(那时东屋还在)下挂面,挂面的味道清淡、爽口,在印象中总感觉不一样,外公生病后的日子就再也未吃到过。暑假是最热闹的时候,幼年的我们齐聚一堂,有欢声笑语,有闹气胡闹,老院就朝气满堂。附近有会时,外公就推出他的带梁的老自行车带我们去看戏,戏子的唱声、人群嗡嗡声、小贩吆喝声、我们几个嚷着要吃小吃的嘟囔声,萦绕耳边二十多年,好像还未散去。雨后,外公会带我们几个在院子阴凉处挖蚯蚓,挖好后用袋子装着做鱼饵,领着我们去小河嘴钓鱼,虽然印象中未吊到过鱼,心里却总是明快的。一件件过往的小事,一声声亲切的呼唤,一面面无虑的笑容,外公在老院给了我们一个欢乐的童年,给了我们人生最初的呵护。
在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外公病重离开了我们。后来在老院堂屋与外婆聊天时,她告诉了我许多外公年轻时候的事迹,让处于成长中的我对外公的人格更感敬重。坐在堂屋的旧沙发上,望着满墙的老照片,外婆把以前的事情娓娓道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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