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造影的房间空旷旷的，正中放着一张高高的床。她换好衣服和鞋，踩着台阶上去，躺下。
好凉。
是个面无表情的男大夫。
“往上点儿，腿岔开。”
“再分开一点！”
没有预兆地，她感觉一个冷硬的金属塞进身体，并且扩张。
疼，而且凉。她宁愿痛经。
体内的异物感让她极不舒服，硌得慌，却不敢动，不敢叫。
她觉得自己像串在串上的肉。不知什么时候结束。
胀痛，越来越胀，小腹两侧发酸。
“忍着点儿！”面无表情的大夫说。
器具出来的感觉也并不好，火辣辣的。
下床后，她艰难地穿好衣服，腿不自觉地夹起来，仿佛异物入侵后还残留了什么。
接下来是等。
片子上能看到她的脊柱、骨盆、子宫。
她以为子宫是个苹果那么大的球，结果是个小小的、瘪瘪的三角形，大小、形状都像菱角一样。
她找了半天才看到两根细细的白线，就像大理石上的白色斑纹。想象中的输卵管跟手背上的血管差不多粗，实际却跟头发丝儿似的。
这么细，怪不得容易堵。
大夫告诉她，一侧通而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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