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悲哀、愤懑、无助挤满胸膛几近炸裂开来,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墙角藏于臂弯内颤抖的身影。
睡意早被山间旋转的风清扫的一干二净,白小严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急忙循着光亮跟上了前面的步伐。
屋子里人很多,很吵,不少人在抹着眼泪。原是昨夜还在一起吃饭家常的老人病重了,马上要去医院。
屋子里又吵起来了,依稀有着车、路、远、钱等字眼钻入耳朵,白小严突然一冷,莫名的很怕。就像是之前的之前一个人,哭着逃离身后的吵骂声,摸着夜色到老人家寻求庇护,越走越快不敢回头的感觉。
掂起脚,还是没法透过人群看到躺在炕上的身影。
白小严退出房门,靠在墙上。想起昨晚老人摸着自己头对大家伙开心的说着“我们家小严以后可是工人咯,我们家要出个读书人了”
白小严抬头看着斑驳的屋顶,是谁曾说,抬起头眼泪就不会流出眼眶。
车子里挤满了人,没有人说话,不时听到老人喉咙的低呜声。
是不舍,还是不舍。
白小严呆呆的缩在车角,眼神涣散。
随着颠簸
在急诊口,如同木偶般的呆在一处的白小严,不言不语,只是怒睁着一窗之隔的几道白色身影。窗外的踱步急切、口不择言、急不可耐与窗内以手托腮、振振有词、慢条斯理让人扎眼刺心。
终于,白小严冲上前去用着不太顺溜的普通话咆哮。
”请到对面挂号“
那一刻的悲哀、愤懑、无助挤满胸膛几近炸裂开来,白小严紧握着拳头,想要破碎自己,破碎这个世界,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依照流程井然有序,只剩下墙角藏于臂弯内颤抖的身影,下定着决心,逆流而上,劈波斩浪。
光影摇曳
某个夜晚,房间中光亮不时闪过,可以辨别地面凌乱的鞋袜,对面呼噜声不绝。
“打完这局就睡吧,工作啥的明天上班再说”
俯视而下,却是强过村子的
然,何处是家
“这就是你花费大半个月给我的方案”册子迎面飞来
“小严啊,家里要种田了,没钱买化肥啊”沉默
“最低还款吧”迟疑
。。。。。。
白小严抬头,这种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如果悲愤常在,肯定比现在自在。
还未紧握的手却是骤然松开,刹那何其悲哀。
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还是性至极,不可变。
如果悲愤可以永恒,愿你此后不再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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