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的孩子本已是上小学二年级的年龄了,而那时的我还在田间、山野里疯跑,和同伴玩儿着躲猫猫。由于山村偏远而落后又缺老师,村里所有的孩子都要九周岁才能上一年级。我也不例外的被拒在了学校门外,每天只是疯跑疯玩儿。某一天村里的大喇叭又响了起来:‘村里准备成立一个幼儿园,所有没有上学的孩子都要去幼儿园,以免无人看管发生意外’。那时我只听说城里有幼儿园,那是一个和学校差不多的地方,其他的却一无所知。几天后,村里的小伙伴儿就在幼儿园里聚齐了,有着说不清的兴奋和自豪,一个个都象进了国子监一般。实际上这只是一所废弃的破庙,里面摆放了一些木板钉成的桌椅,便成了我们上课的地方,课下,门前的一颗千年老松树便成了我们游戏的天堂。在树下捉迷藏,在树上打秋千,嘻笑声、欢笑声传遍整个村庄。
但在我们尽情地享受着这份快乐的同时也同样迎来了无耐。为响应生产队的号召天天都要给生产队积肥,于是每天早晨都要提一篮鸡粪来上学。这样的生活还在持续中但鸡粪却越来越少了。不得已的我每天放学后都跟着鸡屁股后瞎转,总希望这些鸡能多拉些粪好为我凑齐第二天上学的任务,可多半时候都不会如我所愿。为了不让同伴痴笑和老师那象征性的表扬,我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偷偷遛进了左邻右舍家的鸡窝中找鸡粪,一天到晚弄的脏兮兮。也不记得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才结束。
如今童年的许多趣事也随着岁月的脚步逐渐远去,而在我的记忆长河中那一段时光永远驻足在了我心灵的深处,充满了快乐却又带着丝丝难以肃清的苦涩。当我又一次回到家乡的那棵大松树下时,破庙已经不在了,而老松树还依然屹立在那儿。我靠在他背上听他讲那久远的故事。也许多年以后我也会俏然远去,我不禁她:“你能把我的故事讲给后人听吗?”我听不懂风吹过时老松树沙沙的回答,但树下嬉戏的小伙伴儿却成了我脑海中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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