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听了惊到不行,这人竟想求娶我家小姐?谁不知道赵侯家的两位小姐最是娇贵,不但是侯门千金又生的极美,养在闺中甚少出门,自己一个管侧门的一年也见不了两回,若是偶尔得幸瞥见那么一眼两眼,那可真是叫人骨头都酥了。
一边想着一边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禹,口中客气道:“公子请稍等,今天侯爷并不在家,我这就先去禀报夫人。”说完赶紧前去通报了。
好半天夏禹正等的不耐,见一个年岁稍大的管家亲自来迎,他的穿着比刚才的小厮还要好上一番,应该是个得脸的人了。面上更是恭敬客气:“公子请往内堂,夫人有请。”
夏禹见他很是客气,不由也挺了挺胸膛回道“劳烦了。”心中却暗道这赵侯府倒不似那些个“富贵名门”眼睛各个长在头顶上,心里也放下了几分,不似刚才那样拘谨了。
穿过几条回廊,这靖康侯府虽大到也设计的雅致,不似那般金玉堆砌。一转眼来到了正堂又有几个年轻的小厮迎上引领夏禹入座,继而有丫鬟前来奉茶,夏禹也未碰那茶杯,见这屋内虽然人进人出各司其职,却也没人说话,遂也只是静坐。
不一会儿,一声夫人来了,夏禹赶紧站起,只见一个年轻的妇人扶着丫鬟的手款款而来,大家叫她夫人,那必定是赵侯的继室夫人赵云氏了。虽说按年纪算应该也有三十往上了,但乍一看去竟也似二十多岁的小媳妇一般。夏禹不敢细瞧忙拱手道:“夏武胜之子夏禹拜见靖康侯夫人。”
云夫人不急不慢的走到主位款款落座,看向夏禹道:“当年我虽年岁不大却也素闻夏将军威名,有时侯爷还会提起当年与夏将军一起驰骋疆场的豪气。”云夫人一顿又道:“只是可惜了。”见夏禹还恭着身子,忙道:“既是侯爷老朋友的独子,你也算是侄儿了,别拘着快坐吧。”
夏禹从云夫人这里听见父亲当年的英勇,心里微微一热。原本自己父亲与赵将军当年同进同出奋战沙场,是拜把子的好兄弟,但父亲为人耿直不阿,总是得罪朝中官员,又难得那几年是太平日子,边境敌人并未来犯,所以父亲也渐渐失了皇帝信任,最后郁郁不得志,连生了几场大病。那时夏禹年纪还小,阖家得知父亲去世只觉一瞬间天崩地裂,母亲哭的几度晕厥过去,家没过几年也散了。天差地别当年的赵将军如今已变成了靖康侯。
夏禹心中感叹,又再次行礼,“谢夫人。”
云夫人又问道:“如今家里怎么样?你的母亲可好?”
夏禹回道:“一切安好,只是不比从前了。其实此次前来也是母亲嘱托叫我一定要完成先父生前之愿。”
云夫人故意一问:“何愿?”
夏禹纵然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此时也未免有点害羞,低头吭了吭小声道:“是当年家父与靖康侯叔叔定的亲事。”
云夫人一笑,“亲事?这我倒还未听说。”
夏禹心里一紧,该不会是不认账了吧,就知道侯门似海,必定是看不起现在的夏家想悔婚了。于是赌气道:“夫人未曾听说也正常,毕竟是当年尤夫人还在。”
云夫人被抢白一顿面上有些不好看,觉得这夏禹不识抬举,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身份。压压心头窝火道:“按你所说那便是侯爷与当年尤夫人所定的亲事了。”
夏禹也豁出脸面了,甚至还有一些傲气:“正是,侯爷尤夫人当初与家父指腹为婚把他赵家的大姑娘许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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