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建议三观未成形的未成年/学生/孩童轻易不要阅览,或者在家人的陪同下一起阅览方可。)
回顾我的人生,除了耻辱,一无所有。
他依靠人类而活,他曾迈着步子走向人类的围墙,可没有人为他打开大门。
他用尽力气拼死拼活,冒着生命危险为人类服务。
他用一根线来拴住他和人类的“感情”——搞笑。这种方式能维持多久,他也不知道,但他畏惧人类,这是事实,并且无法理解他们。
他被其他人称为“幸福的人”,可他觉得自己身处地狱,反而是那些说这话的人拥有着让他艳羡的快乐。
所以,他奔向他们,用一种他认为可以成功的方式,一种不会引起他们反感的方式——搞笑。
他让自己披上天真无邪的外衣,一步步地被“人类”和“世间”打磨成一种“畸形”的人。
在他仅活的这些年,都在为此奋斗,为人类服务,导致后来的他遍体鳞伤,浑身长满荆棘,除了耻辱,一无所有。
世上有两种人,“我”和“人类”。
叶藏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父亲是政府议员,家里哥哥姐姐算上佣人有十多个。
可即便这么多人,家里的气氛还是死气沉沉。
尤其是每当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十多个人会排成两排,在幽暗的餐厅里,面对面坐下,吃着几乎不会改变的食物。叶藏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所以只能坐在最后一个位置。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昏暗的餐厅里,小叶藏只能埋头吃饭。
他无法猜出家里人都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恐惧这种气氛,不堪忍受和令人尴尬的感觉。
他不会对人们说出心里的想法,也不会告诉他人在身上发生的那些事——被女佣玷污。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反抗“人类”,直到多年以后,他还是认为对小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是人类犯下的最为丑陋与卑劣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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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幼儿时期开始叶藏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生病甚至卧床不起。没有人会关注他,就连父母也不会对他嘘寒问暖,那每天惯例的问候和幽暗的餐厅,让他望而却步,于是他想到一个办法——搞笑。
尽管他对人类所有的事情都感到困惑,并畏惧人类,也不能理解人类的种种活动,他也无法融入其中。
所以,他站在边缘,看着人类用“干净纯净”的“不信任”,来充斥他们生活的角落,看着人类用厚重的龟壳把他们自己困住,他就这样看着。
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融入进去,并试图理解,他才是幼儿,以后得生活和他们要不可避免地接触。
其中最值得关注的有这么几件事,也是他使用这个办法最成功的。
全家拍合影的时候,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只有他歪着脑袋莫名地发笑。
夏天,他居然在浴袍里面塞了一件红色的毛衣,装作一个小丑在走廊走来走去,引得大家发笑,尽管他只是把姐姐的绑腿套在浴袍下面,让别人看起来就像是穿了毛衣。
一次父亲询问每个孩子想要什么礼物,并记录在本子上,当问叶藏想要狮子面具时,他犹豫了一下,就像大哥说的那样“还是书吧”,他并不想要什么面具,可他没有说出口。父亲见他不出声只得气氛地合上了本子。晚上睡觉前他又悄悄取出本子在属于叶藏的那一行,写了狮子舞面具。因为他感觉到父亲希望能送他面具,所以他只能满足父亲的想法,奉承他的高兴。
还有一次他把在火车上的经历写在作文里,使得老师笑得满脸通红,还给其他老师传阅。
……
所有运用了这种方法的事情,到最后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使得他认为用这种方法一定能够融入“人类”当中。
所以,他用谄媚,搞笑,滑稽,奉承,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畸形”,只会讨好别人的“物件”。
那么,“我”现在是“人类”得“人”了吗?
叶藏从幼儿时期开始身体就不好,经常生病休学一两月,甚至卧床养病超过一学年之久,可就算这样,考试时他仍然比别的学生考得好。
上中学时叶藏住在离学校很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这是他第一次在异乡生活。
与之前相比,他对人的惧怕程度似乎更深了,当然他也熟练的掌握了搞笑的技巧,可以非常娴熟的欺骗别人。
叶藏从未想过会有人识破他,他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可就在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竹一拆穿了他的计谋“你是故意的”。
他该怎么办,他被人识破了,他多年来营造的一堵墙被别人轻易捅破了,他绞尽脑汁地想。
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让他做我的朋友,让他知道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本来就如此”。
叶藏成功地和竹一成为了“朋友”,带竹一到亲戚家他住的卧室里参观他画的漫画。
竹一预言说:你将来肯定会被很多女人迷恋上的;他还说: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
叶藏本来想读美术学校,可父亲却让他考高中,以便将来从政。
从来不敢顶嘴的叶藏只好服从父亲的安排,上了东京的高中。
由于自己完全不适合集体生活,所以搬出来住进了父亲的别墅里。
从这一刻开始,叶藏的命运发生了转变,逐渐走向深渊。如果说他之前一直试图靠近人类的生活,并且取得不错的进展,那么接下来才是地狱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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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叫堀木正雄的男人开始,从一句“能借我五元钱吗?”开始,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叶藏在堀木正雄的身上学到了嗜酒,抽烟,jn,当铺,左翼思想。
堀木正雄出生在东京的庶民区,接近叶藏也只是看中他的家庭富裕,在他身上花更多的钱。
堀木正雄整日带着叶藏出入风月场所,这种纸醉金迷,声色犬马的生活令叶藏沉迷于此,以至于彻底沉沦。
竹一的第一个预言在这里成真,叶藏身边围绕着很多女人,烟酒铺子老板的女儿、酒馆的jn、牛肉饭馆的女佣、舞厅邻座的女子……
二人花了很多钱,也当了很多东西,赊了很多账,在叶藏搬出别处租了一个旧公寓的时候,便陷入了经济危机。
于是,仿佛陷入了循环一样,不停地当东西,以至于后来出租屋里只剩下简单的生活用具。
他的放纵和肆意挥霍使得他走向地狱的脚步越来越快。终于高二的十一月,他和一位有夫之妇殉情了,她叫常子,这件事彻底地改变了他的命运。
在一个秋夜里,寒风刺骨,他照例坐到那个位置上“我身上只有十块钱,你看着办吧”。
他们一起回到了常子租的房间里,他在这里完全不用把那颗抑郁的心藏起来。
很多天以后他又带堀木正雄来到这里,堀木正雄要和常子接吻,他没有反抗,没有出声,这是他第二次没有反抗“人类”。
胆小鬼甚至连幸福都会惧怕,棉花也能使其受伤。
那晚,他们一起跳进了镰仓的海里。常子被这个世界的生活折磨得筋疲力尽,而叶藏是对这个世界的畏惧和对生活的烦恼,致使他们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结果是女人死了,男人活着。
叶藏的烦恼太多,心思太重,连镰仓的海都装不下。
获救的叶藏先是被送进了海滨的医院救治,然后以“协助自杀罪”又被警察带走。
他在这里遇到了第二个能看穿他计谋的人——检察官,就像多年前的竹一,一语道破“你是在真咳吗?”。即使对面的人一直保持的微笑,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叶藏被判处缓期起诉,由父亲的一位朋友“比目鱼”担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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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叶藏的自杀,他被学校开除了,现在只能住在比目鱼的家里。
可叶藏还是逃了出来,他无处可去,漫无目的游荡在街头,最后只能当了书籍坐车去找堀木正雄。
在这里叶藏遇到了静子,一个二十八岁,带着五岁的女儿一起生活的寡妇。
在静子的帮助下,叶藏靠着投稿漫画有了些收入。他也在这里慢慢地融入进“人类”的生活,他是多么渴望变得和其他正常人一样。
可是叶藏发现静子的女儿嘴上叫着他“爸爸”,心里却渴望着亲生父亲,这使得叶藏又一次踌躇不前。
就在这时堀木正雄找到了他,于是又一次的纸醉金迷开始了,好不容易又了些积蓄就这样再次败光,甚至拿静子的衣物去典当。
叶藏不敢再回去了,他意识到,他的到来改变了静子的两口之家,现在的他又一次把这个家变得很糟糕,使好不容易获得的“幸福”荡然无存,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偷东西典当,喝酒,抽烟。
叶藏不辞而别,一年多的幸福日子就这样结束。从此彻底的沉醉在酒肉丛林里,他的心无处安放,孤独的身体像树叶一样随风飘荡,只有酒和jn能收留他。
就这样在京桥的酒吧里过了一年漫无目的的无聊生活,直到遇到良子。
我戒酒了,从明天起滴酒不沾。
真的?
我肯定戒酒,如果我戒了,良子能嫁给我吗?
当然。
这是叶藏又一次靠近“人类”,想融入进去,即使他经历了很多的不如意,他还是渴望得到“幸福”,渴望从他人那里得到一丝肯定。
叶藏和良子结婚了,他也成功地戒了酒,并开始漫画创作,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并没有像竹一说的那样“你肯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画家”。他只是想和良子两人平稳地过日子。
从一开始到现在,叶藏获得的幸福屈指可数,他和良子看电影,喝咖啡,听她闲聊,一起创作。他的心在慢慢向“正常人”靠拢,他用仅剩的一点光照亮着前进的路,即使这光忽明忽暗。
我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人,不用悲惨地死去。
这种烂漫的充满积极的想法在叶藏心中蔓延的时候,堀木正雄找到了他。
又一次,是的,又一次。
他用一杯劣酒唤起了叶藏心底最深处的恶魔,叶藏再次沉沦了。
嗜酒,抽烟,jn,当铺,一切都回到了从前,恶魔把好不容易升起的光明遮挡住了,用一杯杯劣酒,用可恶的堀木正雄的手。
他们又一次花光了积蓄,只能把良子的衣物拿去典当。
一次他们在楼顶喝酒,无意间看到良子别人侵犯,这是叶藏第三次没有鼓起勇气反抗“人类”。哪怕是一声咳嗽,或是发出一点动静。
那个男人以前经常来找叶藏,请叶藏画一些漫画,然后一本正经地留下很多报酬才离开。
不管他们是第一次,还是第多少次,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叶藏终于看清“人类”,他们从来就没有接纳过他,他还是在边缘,无论怎么融入,他就像一条虫子,拱着后背,一点一点向前爬行,留下的足迹慢慢融入深渊。
人类的生活对我而言,显得神秘莫测。
后来的叶藏走向深渊的脚步加快了,也典当了更多的东西,创作的漫画也在走向春画。
那年的年末,他喝下了良子为自己准备的安眠药,选择离开人世,他认为自己没什么可活的了,在“人类”的世界里。
整整三天,叶藏醒了过来,一如那年的年末,高二的十一月。
叶藏告诉比目鱼“我要去没有女人的地方”。
回去之后叶藏慢慢粘上了dp,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条走向地狱的路怎么这么长,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底。
于是,一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我想s,我必须要s,活着只会成为罪恶的种子。
就在叶藏下定决心孤注一掷,想着今晚一口气注射十针的时候,比目鱼带着堀木正雄来了。
事情真如了他的愿,最终,初夏时分,他被送往精神病院。
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叶藏如是这般想着,“我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我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一个“非人”了”。
三个月后老家的“大哥”带着比目鱼借叶藏出院,并告诉他“父亲”病逝的消息。
此时的叶藏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父亲”的离世,只是告诉他,一个曾经又亲切又可怕的存在不在了。
“大哥”把叶藏安置到了老家的一处茅屋里,还有一个六十岁的女佣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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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三年期间,叶藏遭到了女佣的数次QB,这是第四次软弱,代表着叶藏真正的到了地狱地下。
那年的叶藏才二十七岁,因为白发很多,很多人都认为他四十多了。
现在叶藏在地狱里生活着,再也不用担心“人来”会来骚扰他,他也不用再畏惧“人类”,也不用再为“人类”服务。
人世间的人们都这么说他“我们认识的阿叶,又诚实又乖巧,要是不喝酒的话,不,即便喝了酒……也是一个神一样的好孩子啊。”
……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被其他人称为幸福的人。”
(我尽可能的写的详细,以便让读者朋友更多的了解叶藏一生,他也曾试图走向人类世界,他并不是向往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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