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与欲望
叔本华说,人的意志和欲望,就一直在冲动,在挣扎,在努力达到它的目标。意志的永恒追逐实际上就是欲壑难填。对叔本华来说,这就是人生的永恒悲剧。在欲望没有满足的时候,人充满痛苦,在欲望满足后,他就充满无聊。一旦无聊了他又产生了新欲望,又充满痛苦,“所以人生是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像钟摆一样地来回摆动着”。
按照叔本华的说法,人的幸福可能都是以秒来计算的。从欲望满足的幸福时刻,很短时间之后就会陷入无聊。而这样对幸福的定义,本身是一种多么大的悲哀,因为它转瞬即逝,你永远不能真正抓牢自己的幸福。
重新定义幸福
其实,叔本华对于意志和欲望,以及无聊和痛苦的描述,在很多情形里是成立的。但就此认命,那就不是人类的本性了,因为人类作为地球上唯一有完整思考能力的生物,会从其他角度解构这样的状况,重新定义和获取幸福。
前段时间网上一直流行“小确幸”,我的理解即用最小的幸福单元模型完成“情绪MVP”(情绪的最小可行性“产品”),在上面论述的基础上,可以理解为我们重新理解意志,降低欲望,并且开始追求最小的确定性,把其重新定义为一种幸福感。这样,没有了大起大落如过山车一般的欲望沉浮,而是平缓的,触手可得的一系列幸福感。
不要什么别墅大平层,需要的是一个自己能够掌控的小空间(即使是租来的);不要什么山珍海味,需要的仅仅是最健康的饮食搭配,并且吃得七分饱;不要什么轰轰烈烈的情感,需要的就是那种绵长确定的亲密关系、家庭关系和友谊。
真正的幸福,核心源于心灵层面的改善。正如叔本华所提到的,有三种消遣能力带来快乐(我在此理解为“小确幸”的一种类别):
1)机体的新陈代谢,包括吃喝睡觉(吃好喝好睡好,身体就能给我们反馈幸福感)
2)肌肉力量的发挥带来的乐趣(各种体育运动,获取多巴胺、内啡肽,感受幸福)
3)感觉能力的乐趣,包括思考、阅读、学习带来的乐趣(这是人类特有的乐趣,读书,与人交流和思考,获取新知,感受成长带来的幸福)
所以,与其欲壑难填,不如拥抱各种“小确幸”。所谓人生的坎儿,都是前者带来的副产品;如果把幸福定义为后者,那么人生就是各种缓坡,让我们有好心情徒徒步、出出汗、见见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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