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每个人都需要的耐心与执着。倘若你愿等上很久很久,即使希望已落空也不肯放弃,那么你所等待的一定是你心中最弥足珍贵的一部分。
等,是每个人都愿意傻下去的固执。我们都会有等待的时候,或长或短;我们也都会有等待的人,或喜或悲。
如果是你,我愿意等上一辈子。
[苏晚,柳陌棠]
与她相约,在路上。
[苏晚]
上个星期我终于从同学那里得到陌棠的消息,听说她早在一年前就从英国回来了,却一直销声匿迹,真是让我担心好久。不过现在没关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已经在前天晚上同她约好今天见面了,就在街角转弯处的一座咖啡厅——在路上。
从昨天开始到现在仍然紧张得手心冒汗,越是期待就越是怕伤害,这次我还能遇到她吗?
正思忖着,“砰”地一声我撞到了玻璃门上。服务员连忙为我拉开门,我尴尬地笑笑说了句“谢谢”。咖啡厅现在还没有多少人,我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记得陌棠以前总爱坐在靠窗的地方,点一杯抹茶味的奶茶,她不爱吃珍珠所以每次都要特别交代服务生。而我,一向爱喝纯巧克力无甜奶茶,或许这也正符合我现在对咖啡不加糖的爱好。
拿出手机,我刷了下微博,因为提前一个小时,所以陌棠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到。看着面前的咖啡和奶茶升起淡淡香味的白雾,我不禁懊恼过早点了东西,陌棠她不爱吃凉的,即使是在夏天,她也只爱喝热饮。
时间过去十五分钟,我抬头望了望四周又来了几个客人,但没有她。没事的,时间还没到,她会来的。
时间过去三十分钟,我开始百无聊赖地一边搅着咖啡,一边想象她现在的样子,长发飘飘,白裙皑皑。
时间过去四十分钟,我忽然又想到我们那段“青梅青梅”的日子。
陌棠从五岁起搬到我家隔壁与我成为“同患难,共死生”的朋友。那时候一向乖巧的我突然感受到友谊这种神秘力量的催化,同陌棠一起纵横天下:
夏天掀女生裙子,上课时抽走前座男生的板凳,在老师的教案中偷偷夹上一张“你真帅到炸”的纸条(其实老师是光头)……
说是我们一起落实“罪名”,其实大部分时候是她在出主意,我只负责跟在后面打个帮手。即使是这样,我也十分光荣地与她齐称“多动二人组”。好在陌棠的语文好,所以深受光头老班的喜爱,而我擅长数学,常常会受到美女数学老师的青睐,在老班面前多美言几句。
别问我为什么和陌棠干尽坏事,还能在“美名”皆知的情况下上了一个小学乃至初中,高中,还是同桌。凭我心想校长就是脑子被门夹了也应该知道把我们俩这个团体组织分在一起的后果,我差点就信了,以为这是陌棠所谓的“猿粪”。后来我才知道她爸爸就是传说中常常克扣我们假期的教育局局长大人。
其实当时也不是很明白局长是个多大的职位,只是觉得陌棠一直都不告诉我,我很伤心。
我伤心欲绝地回家大哭一场,陌棠来敲门我也当作听不见。我以为她来道歉最起码态度诚恳点,谁知道她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指着我的鼻子恨恨地说:
“苏晚,我找后门为谁?不就为你吗?你是猪吗?”
我眨了眨眼睛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被骂了很委屈,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她轻轻地抱住我,温柔地拍拍我的背:
“都上初中了,还哭。”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陌棠像个妹子,但不是唯一。再往后的日子里,她的柔情都给了那个叫风向晚的男生。
啧啧,我头一次听到陌棠羞涩地叫出一个这么“杰克苏”的名字,而且还和我的名字重了一个字,真是让人很不爽。
我撇撇嘴角,随口一问:“你不会喜欢他吧?”
本以为陌棠会很快地一拍桌子说一句“谁稀罕”,没想到她居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而且还问我喜不喜欢他,如果我和她喜欢上同一个男生,她就放弃。
what?我只惊讶得无法自拔,直到那个风向晚的被陌棠叫过来不好意思地朝我打招呼,我才突然惊醒。
说实话,风向晚算不上帅气吧,就是比一般人长得稍微白一点,个子比我高点,人比我瘦点,学习成绩比我好点,而已。然后我意识到什么还是乖乖地合着嘴巴,微笑着点了下头。风向晚忽然笑出声对陌棠说:
“我以为你朋友和你一样呢。”
倏忽环境尴尬了,我想陌棠肯定会误会,正欲解释,陌棠佯装拿出手机打电话的样子溜走了,临走前朝我“加油”了一下。
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也不知道那个下午是怎么过的,只记得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该回家了。陌棠离开后气氛格外尴尬,风向晚一直说话我就一直微笑,点头,脸部肌肉都酸了。
我从长椅上起身,连“再见”都没说就走了,结果忽然被一只手牵住了,我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风向晚后终于怒不可遏。好歹我也是学过的,一个过肩摔后风向晚以极其惨烈的姿势摔倒在地,我尴尬地别过头。
风向晚在地上拖出一个长音节:“……你…………”
“别跟着我。”我佯装镇定,手背掩唇来掩饰尴尬,平定慌乱的心情,然后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自以为很帅。
结果回到家发现包忘带了,真是该死的想骂人。回忆起白天风向晚拉住我貌似是想说什么,我的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但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叫住我呢,这样直接拉我手的男生他还是第一个,这么不礼貌,活该……我就这样纠纠结结,乱七八糟地推卸责任,却始终没有勇气去找陌棠告诉她。
该死的,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我会这么心虚?还有一点点心痛呢?
[柳陌棠]
我轻轻推开门,一只手一直抓紧一侧的裙褶,心情难以平静。
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看来小晚暂时还不会到,寻了一个角落里的座位,点上一杯巧克力无糖奶茶和一杯焦糖玛奇朵,冰凉凉的,很舒服。微黄的灯光尤其地柔和,冰块浮在奶茶上方透着股凉气,玻璃杯的外表面也结上了一层水珠,冰莹莹的,很美。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小说,反常地看不进一个字,于是拿过饮料,便歪着头靠在桌子上,拿吸管慢慢搅了起来。
一秒,她没来。
两秒,她在哪?
三秒,我想她。
……
三百六十五秒,三百六十五分钟,三百六十五个小时,三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点点滴滴都在心头,我想起,有你的日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个下午我临阵脱逃时就已经输了。在向晚面前,我一直都是卑微的;而在小晚面前,却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即便我知道小晚一直都对我很温柔,无论我做什么事她都会顺着我,可是我还是无法做到与她等量的付出。
我是终归是自私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无法在她约我吃饭时高兴地说“好啊”,我也无法在她出去玩时应一声“一起啊”,我几乎把和小晚在一起的时间都花在风向晚身上,可是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少年却不知道。我害怕,怕他知道,怕他不是我心中的向晚,更怕他会拒绝我。
但是小晚却一直都十分体谅我,尽管她不知道我为何突然对篮球感兴趣,她还是会陪我一起去看篮球,而且自己还学了起来;她看到我做的“黑暗料理”,摇摇头,亲自动手帮我做出美味的饭菜,却不知道最后进的是另一个人的肚子。
我无法接受这样无止境又无法偿还的好意,它像藤蔓般缠绕着我,延伸到我生活的每一处,越来越紧,越来越密集,让我透不过气。或许是愧疚,又或许是心里还无法坦然接受,即使我在心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她是你的死党,是你的青梅啊,你不可以拒绝她的好意,你更不可以伤害她的心意。
可是最后还是在那个下午懦弱后一切都如潮水般波涛汹涌,无法挽留。
我就在离他们不远处躲了一个下午,我是个逃兵。
那是我第一次有勇气约风向晚出来玩,准确地说是第一次见面吧。由于长期神秘人的关怀备至,又经过舍友们的八卦小道消息,风向晚知道了我,还让顺路的人带话感谢并好意地说以后不必麻烦了,脑回路不过一秒,我脱口而出,你帮我约一下他。躲过他朋友暧昧的眼神,我没有解释。
甚至见面只有简短的寥寥几语,我就急忙把他拽到小晚面前了,因为尴尬,因为害怕,因为懦弱。
“你好,是……你吗?”
“你好……是……是我。”
然后剩下的也就只有落寞,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和嫉妒了。
风向晚不如想象中的高冷,反而很阳光,看着他和小晚聊天就知道,他会一直说,一直说,也不管小晚那自然而然对陌生人的距离。
在阳光下他的发梢被染成金色,额前碎发微微遮住眉,眼睛好像也闪亮亮的,连笑容都充满阳光似的。或许青春时期的女孩子都会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男生,我就这样矫情地喜欢上了风向晚,或许单单只因他的颜好,他的性格阳光。
小晚的一个过肩摔在我意料之中,可是我没想到她对向晚的敌意这么重,看这样子最起码也要躺上两三天,但是,我连去扶他的勇气都没有。
这都是我的问题。
后来,因为小晚的包,我又一次和风向晚见面了,他很不客气地要求我们请他吃饭,让我一定要叫上包的主人,却绝口不提被摔的事。
我看到他在知道苏晚名字后,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其实我还是蛮好奇他和小晚聊了为什么聊了一下午,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貌似当时我给小晚的介绍只是“我闺蜜”,但我确定这个问题不在我。
一顿饭我仿佛感受到刀光剑影,小晚和风向晚的眼珠子简直就要瞪出来了,连夹菜都要抢。小晚略胜一筹,得意地把菜夹到我碗里,顺便用眼神对风向晚进行鄙视。看到风向晚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憋住了笑。
意外之外,我们三个居然成了好朋友,但是小晚和风向晚貌似自那以后关系更好了,我推掉和她的约会,她会和风向晚勾肩搭背跑出去玩,再高高兴兴地带着我喜欢吃的东西回来。我发现,小晚和风向晚在一起时似乎更快乐,好像这才是真正的苏晚。不必时刻考虑是否对陌棠会不会有伤害,陌棠会不会喜欢之类的问题,她是轻松的。
而我是真的有点吃醋了,不,不是一点,我有十分强烈的危机感。我吃的是小晚的醋。知道他们是铁哥们后,我更加忧虑了。
这真是矛盾得不得了,一边吃着喜欢人的醋,一边又吃着朋友的醋,看来我真是一个十分贪心的人。
经过思量,我决定找小晚出去玩玩,再好好谈谈。
前一天晚上,大雨倾盆,疯狂地卷积每一寸土地。手机难得的收到一条来自风向晚的私信。明明我们三个人有个讨论组,平时无论是群聊还是两个人聊天基本都在里面,突然收到他的私信,我的心漏了一拍。但是他的消息上却简洁地现着:
“我想我喜欢苏晚,你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我怕我吓到她又被揍。”
惊讶却又好像早就猜到一样,这样狗血的闺蜜反目成仇戏码电视剧里不知道上演多少遍。或许我,就是那个坏角色。那天下午于我而言就是个导火索。
我颤抖着发出一行字:
“小晚一直把你当哥们,告诉她,你会被揍很惨的。”
然后,我就把这个手机永远地关机了。
我就是个逃兵。
[苏晚,柳陌棠]
时间终于变幻到约定的时候,她仍然没有出现。而我,会愿意一直等下去。
[苏晚]
其实我知道陌棠在那个下午一直都没走,她遇到正事胆子就小得不得了,虽然我不是很情愿去和风向晚和解,但如果他们俩最后在一起了,我也不想让陌棠为难。
“喂,姓风的,咱们来个君子协定吧。”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又傲娇地扭过头去。
“噫,我跟你说话呢!听不见吗?”我撸了撸袖子,佯装要去揍他。
“哼。”他“岿然不动”,从鼻腔里蹦出一个音节。
我也不废话了,反正又不是没揍过,打一顿就老实了。当然,我肯定会轻轻的,让他不残。
拳头落下的前一秒。
“什么君子协定?”风向晚马上转过头,之前的气势全无。
“嗬嗬……”我冷笑到。
于是乎,在陌棠面前我和风向晚就表现得十分和睦,我同时也明白,不能让陌棠有疑心,所以和风向晚以哥们相称。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陌棠,或许我和他会成为真正的铁哥们,毕竟这人还是蛮够义气的。
陌棠有事没有时间陪我的时候,风向晚会和我一起出去“浪”,骑着单车到处溜达,比赛,教我打篮球,晚上一起出去路边摊找小吃,过了门禁再翻墙回来……
但是,我对他,依旧是因为陌棠,所以始终对风向晚还是存有一丝愧疚。
陌棠走的神不知鬼不觉,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和我约好出去的,第二天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在她楼下等了六个小时,从六点起我就带好了早餐给她,但是最终收到的消息是她出国进修了。她没有给我留下一个字,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好像突然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我连忙接通,电话那头并不是我期待的那个人,却带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噩耗。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手机,从手中滑落。我无力地跌倒在地,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模糊成一片黑暗。
妈妈出车祸……死了……
[柳陌棠]
雨夜的画面一直在我梦里缠绕,又一次被惊醒,冷汗顺着发丝滑落,砸到手背上好像刺骨地冰冷。不由自主地,泪水居然止不住地落下,我捂住面颊却还是无法平定心绪,只觉得泪水滚烫又灼热……
是我,是我害死了苏晚的妈妈。
一个月前,我收到一个名叫张旭斌的情书。很显然地,我不会答应。谁知道这个人十分难缠,对我展开所谓的追求,让我十分头疼。而且我不希望风向晚误会,因此甚至都没有告诉小晚。
后来张旭斌有点不一样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露出原形了。他像是神经病一样跟着我,不断重复他爱我之类的话,甚至到了威胁的地步。
某天他就在路上拦住了我的室友,不断请求她帮忙,不答应就不放行。幸好当时有个好心的过路女生会跆拳道,几下就把他打趴下了,但是我的内心还是有隐隐的不安。
我不能让他伤害我身边的人,不能。
邮箱里的邮件一封接着一封,电话也是一通又一通,我陷入了恐慌。但是考虑到爸爸的身份,我还是选择了隐瞒,或许我长大了,可以自己处理了。
事实偏偏不如意,我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我真的想逃离这里。约好小晚的前一夜,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于是,我落荒而逃,连夜驱车离开。
想不到的是一路上后面居然还有一辆车在跟着,我急忙加速,后面的车也提升了速度,依旧保持刚才的距离。我想到,再往前就是小晚的老家,可以打电话给苏阿姨暂时避一避。
慌忙之中好几次点错了联系人,拨通后,电话那头的时间好像十分漫长才听到:“小棠?”
“是,是我,阿……阿姨,我想去你家可以吗?”由于害怕,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可以啊,不过我现在不在原来的地方了,我在路口等你好了,我家在……”
“好,我马上去。”
我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地前进,我打赌,这是我这辈子干的最胆大的事。终于快到那个路口了,我紧盯着后视镜,迫切的想要甩掉后面的变态。加速中,我忽然一转弯,却看到现在路边的阿姨,车子从旁边蹭过去,我呼出一口气。然而下个0.1秒后面的车子刹不住车直接撞了上去……
我整个人就楞在那。
后面的车子又掉过头,我回神,又踩紧油门逃离……直到安全后我才连忙拨通警局的电话。那个偏僻的路口没有录像,我报了那辆车的号码就挂断了公共电话。
我有罪。
[苏晚]
肇事的人叫张旭斌,听说他当晚是在跟踪一个叫柳陌棠的女生,看到他那变态的眼神,真想一拳打死他。警察说妈妈最后一通电话是陌棠打的,我有些沉默。如果这件事情把她搅进来,先不说对陌棠爸爸身份的影响,就是对她以后的生活也会有极大的负面影响。
“人是张旭斌撞的?”
“是的,他已经承认了。”
“那他有没有说还有其他人是共犯呢?”
“没有。”
“那就这样吧,反正人也抓到了,我不想闹得太大,我现在只想让我妈妈能安息,不需要卷进其他不相干的人。”
是的,不相干的人。
[柳陌棠]
回国后的一年,我依旧无法面对小晚,我无法坦白。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甚至得了忧郁症,主治医生治疗了一年告诉我,按中国的古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应该去请求原谅,不能一味地逃避。
突然收到小晚的消息,我有点惊慌失措,一时间五味杂陈。但是,该来的总会来,我一直都没有学会成熟,缺少勇气,而这一次,我不想再失去小晚。
消息我打了又删,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说话都要揣测对方的心意。
我们,是有点远了。
[苏晚]
事情的真相其实在张旭斌被发现时我就找他谈过了,到底是太怂,我才打了几下就全部都供了出来。我的理智和悲痛在挣扎,头疼欲裂。
终于,还是吐出几句话:
“你自己的责任自己承担,是个男人就不要拖进其他人,否则,下次我直接打死你。”
理智和冷静对于我往往更增加苦痛,我在伤心时必须还要考虑其他的方面,那种痛,只能藏在心里。
我还是需要时间的。
四年后,我终于说服了自己,我想见陌棠。
[柳陌棠]
小晚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地发过来,说着一切都过去了之类的话,我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了吧。
或许我不用再隐瞒什么了吧,便终于动手打下“约个地方吧,我们见面”。
小晚快速地回复“好啊,那我把地址定位给你。”
晚上我挑了挑衣服,感觉总是不合我意,终于还是想到了以前常穿的百褶裙,便上网选了一件。夜里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我想见到小晚。
[苏晚]
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决定发个信息给她了,虽然说我愿意等,但还是要催一催。
[柳陌棠]
莫不是不来了吧,唉,怎么会呢,小晚从未失约过呢。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我得问她一下。
[苏晚,柳陌棠]
发过去一句“你到哪了?”却几乎同时收到一句同样的话,并且几乎同时听到两声消息提示音,顺声望去,不是她是谁?
[苏晚]
她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长发飘飘,白裙皑皑,我扬起微笑,却还是有些紧张。
[柳陌棠]
她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又单纯,只是多了那份成熟,少了那头长发。我的手心微微冒汗。
[苏晚,柳陌棠]
我们,终归相遇,回到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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