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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心路

遥远的心路

作者: 泡沫人生_8867 | 来源:发表于2022-10-15 14:17 被阅读0次

我并不喜欢自己的性格,有时甚至会讨厌,多少次,我试图改变却很挣扎,有人说成年人的性格里都有童年的影子,我认为童年只是一个开始,像一粒种子开始萌芽,能继续生长还需要一定的环境,童年的阴影深入骨髓,在岁月里一点点发酵、辐射,影响的何止我的一生。

刚有记忆的时候,就被父母一次次游斗的恐怖阴影笼罩。父母亲是“hei wu lei”,他们在被拉去游斗之前把年幼的我和妹妹锁在家里,两个稚嫩的女儿,还承受不了扭曲的东西。有一次他们大约忘记锁门,我和妹妹好奇地溜了出去,循着嘈杂的声音来到会场,隔着密集的人群,我们看见高台上的父母亲,他们戴着高高的帽子,脸色被灯光晃得苍白,在一阵阵讨伐的声浪、拳脚相加中低着头、弓下腰,趔趄着倒伏…..我和妹妹吓坏了,快速地逃离,以后的会,即便父母忘记锁门,我和妹妹也不敢再迈出家门一步,两个人依偎、瑟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惊恐而忐忑地等着父母归来。

父母平反时,我刚到上学的年龄,就这样走进学校,家庭的社会地位并没有立即改观,依然是大多人的“仇敌”,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其他公众的场合,言行上我都如履薄冰,都得陪着小心,尽管如此,还是有“di zhu羔子”蔑视戏虐声如子弹一样射来,像做了坏事的孩子被发现,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离人群越远越好。孩子们还不承认身份的变迁,他们习惯去捉弄我们这样的孩子,在我们仓皇逃窜中愉悦自己,一直都是他们的权利。那时,自己孤立自己就是我最好的自我保护。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相信、去争取属于自己的友谊,强烈的自卑裹挟着我、固化了我,仿佛我原本就该这样——一副落水狗的模样。学校能接纳我这个hei wu lei的子弟已相当仁慈了,夫复何求?几位哥哥姐姐就被cheng fen所限,失去上学的机会。

童年的世界如一片荒原。

羊肠小路连接着家和小学校,大约三里路的距离,路上需经过几片水域、一片坟场,遇到不好的天气,尤其寒冷的冬季,风、雪、雨交加,路面泥泞难行,一次风雪中裹走我的伞,把我带进结了薄冰的沟渠里,仰面倒下,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在寒风凛冽中瑟缩,像一片风雪中的落叶,从此,我惧怕了这样的风雪天。这样的天气,安全起见,很多同学中饭便不回家吃。家长们用毛巾等把饭盒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好揣在怀里或有别的家长捎带送到学校,热腾腾的饭菜递到孩子们的手里,他们相望的眼神充满爱意。我好生羡慕,有两回我也学着其他同学的样,拒绝走进风雨泥泞里,坐在教室渴望我的父亲出现,结果,我只能在饥肠辘辘中看雪花漫天飞舞,始终没等来父亲的身影。

那时,我太幼稚,父母经历了身份变化的巨大落差,从家境殷实的子弟到一贫如洗的黑五类,从养尊处优的生活沦落到日耕不缀依然食不果腹,生活被冲撞得支离破碎,他们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苟活下去,为了活着,他们已穷尽所有,包括精力,社会已把他们变得麻木,何况父亲自幼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情感本就缺失,以至于他也不能较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潦倒的家加之儿女众多,他显然精力有限,顾此失彼……

也许,心里上他不愿女儿如此娇柔、如此贪享安逸。但才几岁的我无法理解当时的父母亲,晚上回到家,父母亲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忽略了我青紫的脸、缺失的中饭。那时,我觉得父母亲对我的态度比冬天的天气还冷。从此,再恶劣的天气,我都坚持顶风冒雨往回赶。

上初中时,我十二、三岁,学校离家八、九里,有一条土公路连接,如此远的距离,我自然被学校归为住校生,住校生的伙食由学生自带粮米兑换而来。星期天下午住校生返校,背来一周的口粮十几二十斤不等。半数以上的同学都是父母送来,因为除了米还有书包、一两瓶咸菜,饭由学校食堂提供,吃的菜却是带来的咸菜,一瓶咸菜不够一周吃,至少两瓶起步。咸菜瓶通常是大口径的玻璃瓶,大小不等,都是罐头瓶一类,盛满水的话一瓶该有一斤以上,家庭条件好的家长还给孩子煮上几个鸡蛋、炕几锅嘣脆的锅巴或烙几个饼装在塑料袋里一并带到学校,家庭条件不好的,带上几节模样周正的红薯、萝卜等,学生有一个通病,爱饿,尤其住校生,下了晚自习,早已饥肠辘辘,这时,大家三五一群地围坐在一起,相互分享各自带来的食物。所以住校生还校时携带的物品还真不少,对于一个少年来说,a算得上是超负荷了,家长相送实在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一个小小的布袋背在肩上,像《三打白骨精》里的孙悟空背的妖精,越来越沉,走走歇歇,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到校,心里一直期盼着能一双大手接过我背上的袋子,哪怕一段距离也好,好在我的家贫寒,咸菜也只有一瓶,更没零食可以带到学校,即便是几个山芋。区区的几节山芋,在我的家庭是被计划好的,它是一家人的口粮。有时,我会忍不住想拿上几节,但父母的眼神不支持,也只好作罢,我觉得自己就像捡来的孩子。

三年的风风雨雨,我也想撒娇一下,我不能“炫富”,但我一样有父爱、母爱,却一次也没有……

我的米袋里揣着一瓶小菜,腌白菜或萝卜条,仅此而已。初中时,父母已平反数年,同学之间的成分歧视也变淡,我不错的成绩自然给我加分不少,赢来了友谊。晚自习下课后,通常有好友相邀,一起享受家里带来的食物,尽管我也是饥肠辘辘,但我多礼貌地拒绝,直接睡觉,所谓有来有往,我非常清楚,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母亲说“人是一盘蘑,睡着就不饿。”我选择睡觉,用睡眠冲淡一切。

吃饭的时间,是同学们联系感情的时间,也是挺尴尬的时间,几个脑袋围在一起,你的一瓶辣椒,她的一罐子豇豆角,都敞开了口摆在桌子上,虽只是一些不同的小菜,但小菜里是加了油的,拧开盖子,就能闻到诱人的油香,有的还是芝麻油呢!同学们像围坐在一桌佳肴旁,你一眼我一语,说说笑笑中吃饱了饭。可我偏偏是个“另类”,反其道而行之。我也有小菜,但我的小菜不仅份量少,而且是干巴巴的没有一滴油的小菜,除了不想让同学们见笑外,我不能“挥霍”,须计划着吃,那是我一周的菜。记不得那时我在哪里吃饭?应该是一个安静的角落吧!也许是和大家错开了时间吃。

有几个同学很善解人意,他们从不嘲笑我倒是一副理解的样子,有时会把我强拉过去,和他们一起吃饭,次数多了,我也不能总拒绝,偶尔会扭捏地拿起自己的菜和他们坐在一起,其实,即便拿着自己的雪菜和他们一起吃,也无需担心我的菜被吃光,雪菜少了油只有苦涩的味,没有人喜欢这样的感觉。两次下来后,我过意不去,开始惦记着姐姐家的菜,姐姐会把给我带的菜里加进一些油,凑巧的话,她还会烙几个糖馍让我带回学校,那几日,我就能豪迈地做人,心安理得地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慷慨地献出自己的菜、自己的食物,“回请”大家一次,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姐姐家也不富裕,而且和公公婆婆同处一室,从小,生活便教会了我自尊自爱。

接近周末,大家早已把带来的干粮消化殆尽,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回到了“赤贫”,于是有人提议,下了晚自习干脆涉水(学校的护城湖)到对面的庄稼地扒山芋吃,一呼百应,大伙纷纷行动起来,时节已是深秋,月光朦胧,远离村庄的庄稼地静悄悄的,几个同学挽起裤脚,把脚放进刺骨的水里,牙齿打着颤,扒出几节山芋,放在水渠里草草清洗一下,便坐在田根上嘎嘣嘎嘣地咀嚼起来,甘之如饴。

80年代中期中考,对于想以此改变命运的农家子弟,每个家庭都给予极大的关注。中考是在县城进行,我们提前一天在县城入住,那时没有陪读、陪考一说,家长们在考前纷纷行动起来,前几日,鱼贯而入地跑到学校,送钱、送物、送关心鼓励,期盼着一个好的结局,像壮士出征一般,期待凯旋。家长们送来关心的同时似乎也送来了压力,有不少同学考试前晚失眠,不得不借助安眠药入睡,反而影响了考场发挥。

届时,我的父母亲已步入老年,诸多的事情已力不从心,对于我依然秉持“放养”的模式,完全由着个人发展,由着我“自生自灭”,在上学、考试上像局外人,也正因他们“淡然处之”的态度,我感受到不到来自家庭的压力,反倒放松了自己,持有一颗平常心,较坦然地面对考试,最后考取中专,成为为数不多跳出农门的人。

贫穷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从上学起,我成了学费拖欠的钉子户,小学时,开学那几日,总是低垂着脑袋,躲着老师,不敢与之正目相对,我不止一次被老师赶回家索要学费。中学时,老师催要学费虽委婉些,但一次次催交还是让自尊心日益增长的我时常感到无地自容,有几次班主任见我的家庭实在困难才不得不减免。

中专好像只为渡我而来,我的境遇不再那么囧,每个月国家统一发放的30斤饭票,6.25元生活经,一种莫大的幸福一下子包绕了我,在这里,我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一个自给自足的全新生活。我计划好每一分钱,所有的同学都知道我是“素食主义”者,三年里,我确实做到了“素食”,我用这有限的经济解决了我生活上所有的问题,入学那年我16岁。

捉襟见肘的经济,我无法豪放,只能缩小自己的生活圈,不敢触碰繁华的城市,不敢融入同学间联谊活动中,更确切地说,是我抵触、回避这一切,我和这些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80年代的中专生算得上是当时的“骄子”,他们集社会、家庭的宠爱于一身,如此的光环赋予了大多数同学享受生活的权利,他们开始频繁地集会、郊游、看电影、交友等等,每一项活动都离不开物资的支撑,家庭的呵护,而贫寒的家境,让我除了自卑、吝啬,一无所有,我只好选择以各种理由逃避集体活动,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天地里,黯然神伤!

总有一两个谈得来的好友,也总有抑制不了的蠢蠢欲动。一天,她们对我说:“三年了,同学一场,我们出游一次做为纪念吧!”那一次,我没拒绝,我马上就要工作了,马上就有工资可支配了,于是我借来了人生第一次“巨资”——300元钱,和两位好友在马鞍山、大别山游玩几天,“还清债务”成了我参加工作第一年首当其冲的任务。

卫校毕业,我被分配到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我甚至弄不清它所在的方向,我一边收拾行李准备报到的事情,一边揣摩新单位的位置。邻居们得知是我一个人只身前往,纷纷抱怨我的父亲粗心,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之下,父亲陪我一同前往,车子一路颠簸,到了单位门口,父亲帮忙卸下行李,简单的行李被丢在单位的大门口,父亲便原路返回,他就那么放心地让我开始了一生的职业生涯,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后来,我认识了J,我告诉父亲,我找对象了,想听听他的意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丫头,你自己拿主意就行,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在人生大事上女儿会看走眼,哪怕提出看一眼的想法都不曾有,好在J确实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否则,我肯定会怪罪父母亲的草率。

孩子出生时,母亲被婆婆接来我一阵子,父亲一个人在家,他笃定认为作为医生的女儿,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一句关心的话都是多余。

从小到大,父母亲能给予我的只是衣食住行,极少有语言、情感的交流,我在他们呐言少语中也变得寡言。

就父亲而言,从小父母双亡,情感缺失,结婚后他和母亲就迎来了身份的巨大改变,在那黑色的日子里,话语多一句都可能是“祸从口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对他们实行武斗、镇压,还有那挣扎在死亡的边缘的苦寒家境……这一切都让他们丧失了对生活的乐观态度、丧失语言表达的欲望,滋生出的厌世情绪、对人的防范意识,其实,他们只为膝下的几个儿女才勉强地活着,这已经是他们做出的最大的情感努力了,还能渴求他们什么呢?

我知道他们是爱着我的,哪有父母不爱儿女的道理。

工作后某天,我回家,清晨,我赖在床上不愿起来,突然发现父亲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母亲压低嗓音质问他干什么?语气中有让他尽快离开的意思,父亲很快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来到院子里也像母亲那样压低嗓音说:“我突然想起来这闹钟设定好的闹铃马上就响了,我把它拿出来,好让丫头多睡一会儿……”

他们确是爱我的,他们爱得过于深沉,深沉到他们不知如何表达出而我也无法感应到。

小时候,因家庭cheng fen 不好,鲜少有亲戚来家走动,只有堂姐隔三岔五会来,每次堂姐到来,我都异常高兴,见到她,我通常一溜烟跑开,跑到大门口看有没有小朋友经过,我要让他们也瞧瞧我家也是有亲戚来的;有时见到堂姐,我会装得很若无其事,忙着自己的事情,稍注意,不难发现我那天轻快的表情。有一天,我听堂姐向我的父母抱怨,说我对于她的到来如此冷漠,一副不欢迎的样子。我才知道我对堂姐隐藏了我的喜悦。想一想,父母于我的态度大约也是如此吧。就如影视里演绎的爱一样,明明两个相爱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了面却要装得一点不在乎。

我清楚父母亲的不易,所以我知道感恩,参加工作后,父母亲老了,物资上我从不吝啬对他们的付出,却很少有同他们交流的场景,一场对话往往都是在一问一答的形式下终结,缺乏一个家庭该有的嘘寒问暖的温情,我对父母的爱就这样以物资的形式生硬地表达着。

我不止一次地抗拒这样的爱,一度想打破,但岁月打磨出的爱模式,我变得适应,习惯于母亲的自言自语,习惯于独自消化着自己的情绪,习惯于遇到事自己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内心强大、自强不息的人!

的确,父母亲在四十多岁的高龄生下我,在我成年时,他们已垂垂老矣!生在农村的他们,无论物质还是精神都是匮乏的,生活、工作上能给予我的帮助微乎其微,或许,他以另外的方式爱着自己的女儿,过早把我放开,让我独自一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历炼我,让我的羽毛尽快地丰满起来,尽早的独立自强起来。

事实证明,风风雨雨几十年,尽管我遇到大小不少挫折,我不至于慌张的手足无措,坚强的像个“女汉子”,长此以往养成了独自面对生活,特立独行的个性,遇事,我几乎没想到祈求帮助,没有和父母、和他人倾诉的欲望,我就是自己的救世主,苦难自渡,风雨彩虹,用自己柔软而坚强的内心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每一步都有来自童年的坚强,都离不开家庭的“特殊”熏陶。

孤僻、坚韧、不愿示弱形成了我生命的底色,夯实了我的孤独——不善集体生活,不善与人沟通、交往,喜欢把自己一个人交给静谧的一隅,听孤独啃食着自己的灵魂,无数次,我想走出去,我命令自己走出去,但勉强而为之,却发现一个傻傻的自己,我一刻也不停地揣摩我在别人眼里的样子,是欣然接受还是默默抗拒?我不得不以自己陌生的一面,强颜欢笑地示人,像一只搁浅的鱼,我拼命地想逃离,

我怀孕时,暗下决心,我要用和父母不一样的方式去爱我的孩子,我要和他时刻交流,了解他真实的内心,让他时时刻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母亲的爱,没有孤独的感受。阳光、快乐地成长。

面对儿子的青春期,我手足无措,一次次隐忍后迎来了不可抑制的爆发,脆弱的感情一度达到冰点,面对这不协调的局面,我沉默了,我期待孩子的理解,把希望交给了时间,就像一块冰丢进寒冷的冬夜,逐渐凝固成一块更大、更坚挺的冰,日积月累,我和儿子若即若离,沉默不语、相敬如冰,语言吝啬到惜字如金,好像我们谁也找不到打开对方心房的钥匙,彼此隔海相望,相互间好像都成了自己生活的符号。冷漠也罢!形同陌路也罢!我们依然是不可否定的母子,我们依然爱着彼此,只是我们以特殊的方式表达着彼此的爱,打破坚硬冰甲才能发现我们柔软的地方,这种窒息的关系会常让我在某个漆黑的夜晚骤然惊醒,然后是荡气回肠的孤冷,像一个人穿过漫无边际的荒原…..

毫无疑问,我延续了父母的过去,儿子又复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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