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美女子,李延年的《佳人歌》中有描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倾国,佳人的魅力和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作为我自己,对女孩、女性,这个群体,天然较为好奇。有种原始地、无尽地驱动力去探索。这种欲望的生命力,就像春天的种子,只需风和日丽、天清气朗,微微一润更待萌芽。
大概,同为女性的缘故,在对同性了解和探索的过程中,就像是对自身的生命历程,来一场理智旁观地审视和拓展。她们有个人魅力的点,可供己参考吸收,那些鄙陋的粗俗和跌宕的经验,更可收获,以其为鉴,可明得失地警示。
美妙、美好的女子,既是美,当然是上苍赐予我们,不可被忽视的曼妙风景。遇见才不要视而不见,养眼鉴心总归是可以收入囊中的。只是大部分的这种美,不像外表来得那样纯粹,更需扪心去寻味。
更可况是那种,在同一场景,观感反差甚远,但味道需你慢慢咀嚼,才可辨其差异与悬殊的,这样的探美之旅,绝对吊足你胃口,让你一探究竟。
前段时间,带娃去个艺术培训中心,上画画舞蹈体验课。
这样的声乐、体型、艺术培训中心,负责运营、交授课程的人员,女性居多。而我的工作,大部分时间与冰冷呆板的现代化电子设备,及单细胞理工直男为伴。在踏入那间潮尚妆扮、运用大胆色彩碰撞、及灵动音乐旋绕的培训室时,好奇心促使我,心神飘忽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面对接下来的体验。
① 朴素娴静女
先是田老师,教画画,四川美院毕业。初见,她160的个头,扎个低马尾,脸颊碎发絮絮,脸庞干瘦青黄,散发些许地营养不良味。穿了个磨白的套头衫,宽松黑运动裤,说起话来浅浅微笑、慢条斯理,一副温顺谦逊的样子。
像是位刚毕业不久,邻家亲和的大学生。亲和倒是亲和,但作为老师,为人师表地气场还欠缺一丝说服力,我心想。再打量,她穿一双半旧的棕黄色运动鞋,鞋面布满了不知由来的琐碎灰迹,结合个人形象,像是位失宠许久,无人问津的小妾样。原本说得过去的着装,被鞋这一拖累,不由得嫌弃上心头。
魅力二字,她够够,我看还差点,只能说是一种路人甲的印象分。所以,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向她了解,有关课程设置、收费、学员接收的相关情况。关于她本人,并没有引起我太大兴趣。
但对于疑问,她的回答倒很有耐心,且详细。根据需要,她随手准备了一张便抄纸,将课程设置交授要点,时间点安排,每堂课地学员人数及费用,一一列出以供我后续再看。在此,我才慢慢注意到了,她嗓音柔和、讲话音调舒缓,和她咨询式地聊天过程,我的触感告诉我,这是一段放松、舒适,有内容的谈话之旅。
后面,是她教小孩的画画授课。她教孩子识花瓣、分解其构造、辨识色彩,以及素描,会用极亲昵爱意的语气,引导小朋友跟随其步伐,循循善诱、语调轻缓。在小朋友掉队偏向,我记得她画的花瓣七零八落,大小不一时,A老师却给予了温柔地鼓励和异角度欣赏,说:“小宝,你很有自己的思想,画出了自己的理解。没有一味地模仿老师,这样很好。画画除去基本功,重要的是画自己的想法。”毫无疑问,课程结束时,我家小宝,像百年难遇一知己似的,爱上了这位体己老师。
② 惊鸿空心女
老师艾,教中国舞,北舞毕业。乍一瞥,容颜未现,一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轻盈身姿,款款而来,直窜眼球,让你惊叹这样曼妙的姿态,为啥总是配给别人家呢?再细琢,一头瀑布似的漆黑长发,烤瓷般的芭比脸,零瑕疵得令人叹服。忽闪的大双眼,外配正红丰润的双唇,想到刘与义的那首诗“翩如浮云,矫若惊龙。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来形容她的容姿,最为恰当不过,我想,塔尖的美人也不过如此吧。
另外,她穿一身黑,这种观感上的美腻,因为黑色的内收,又平添了浓浓的神秘感,妖娆而磁性。
接下来,是交流时间。我满怀好奇的心早已扑向艾美女,哪怕是盯着她上看看、下瞅瞅,她浅笑略答,真诚以对,我想也是会令人兴致满怀、意犹未尽的。在颜值即正义的年代,这大概是美女的特权吧。
好吧,好吧,这大概只拘泥于幻想。
我们正面对坐,她正襟危坐,亮堂的额头永抬20度上仰角,本就比我高的她,嘴角线齐平我鼻中。我问她答,说话字正腔圆不多一个字,不带一丝色彩,硕大的双眼,闪则闪矣却看不见底里和温度,似乎是个绝缘体。需要她点头时,她只眼睛轻轻向下,斜瞥以示意,仙女眼里的目无下尘莫非是这姿态,我匪夷所思。
记不得她说了什么其他内容,她有过什么表情,只记得她啧啧虚叹:“我们学舞蹈的女孩子,论身姿、气质说千里挑一都太谦虚,你们啊,都应该好好学学。”还有她那美俏灵动的红唇,我家小朋友回来还在念叨。至于说对其印象,是否喜欢惦念,她大概也只记得如此。
两位女子,两种体验。只有身入其中,才深知其味。
③ 美女的风景
古往今来,关于美人的故事,美人的品评,在文人酒醉的意兴阑珊后,在流传的诗词歌赋中,在富饶的野史记载里,迤逦多姿,千古绝唱,久久供给消遣。
美人的风景,各有千秋。唐有四大美女,明末清初有秦淮八艳,她们有的美在富态,有的美在神韵,有的在于气节和才华,还有的长袖善舞,但她们有个共同特质,在于韵味而不是那张空皮囊。
周国平说:“我欣赏,有弹性,有灵性的女人。弹性是性格的张力,它舒展不紧绷,能让你伸缩自如,善于妥协。懂得给自己,给别人留下温润的空间,求同存异。灵性是心灵的理解力,有灵性的女人,天生慧质,善解人意,善悟事物的真谛,她们单纯,却有惊人的深刻。”
说得太好,现在,美女是个泛词。但美好、美妙的女子,应该内外兼修,特有所指定的吧。
我想,这个指,大概是指代那些,因她们的存在,而让周身的氛围暖意流动、正向循环的美好个体。
作家黄佟佟说过,让人念念不忘的美人,应该是横看成领侧成峰的,说到底,大家想亲近的是生动的,多面的,有趣的真人。
她们本身是风景,更能创造细水长流、温情缭绕的风景,这风景醉人不灼人。这样的女子外有风度,内含温度,令人心有所动、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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