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老家，充分感受到了慢时光。
昨日到县城，先办了点事儿，然后吃了两根油条喝了碗胡辣汤，用开封话说，得劲。
快中午的时候，苗问我在哪儿，然后约一起吃个饭。
中午，当我赶到他的海尔专卖店，他还没到，三个服务员以为我是顾客，忙接待，我说，“我找苗，他一会儿就来了”。
一位小姐姐说，“噢，你找俺老板啊，上里面坐吧。”
我不客气地走向大堂深处，在老板办公的地方坐下了。
看着他的店，三百多平，装修的很好，里面摆满了昂贵的家电，空调、电冰箱，动辄一两万一台，墙上挂满的彩电，也要好几千一台，加上三名员工，我粗略算下，应该有一二百万的盘了。
这让我想起很多往事。
和苗一个村，开始他比我高一届，后来初中的时候我们成一届了，再后来一班，然后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上学下学路上经常同行，记得那一年我俩一人骑着个破自行车回家，在村口我还被摩托车撞了一下，当时我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我的车轮都被撞走形了。万幸，我没一点事儿。
河南高考压力很大，内卷足够厉害，我俩一起留级，一起复读，后来一起去郑州上学，经历惊人相似。
当年高考后报考志愿，我不知道选什么专业好，那时年少，对未来哪有那么多认识，我好像什么专业都喜欢，又好像什么专业都不喜欢。苗选的是计算机，其他几个朋友选的也是计算机，苗说，“计算机专业比较新兴，其它行业太传统了”，然后我就选了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
后来苗毕业后去了北京。他有喊我去，因为怕冷，且不喜欢大北方，毕业后我在郑工作一年，然后去了上海。
又两年，苗突然在北京辞职回老家了，他接手了半坡店乡海尔专卖店，从此从商。又两年，他又接手了开封县海尔专卖店。
创业唯艰，前期很不容易，好在坚持下终有回报，看样子，现在他的生意不错。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记得高中时，就常听他说海尔怎样怎样牛逼，多年后，他终于干起了喜欢的事情。
从程序员到专卖店老板，需要很大的魄力。
十二点多一点，苗到了店里。我们开始瞎聊，聊起过往，聊起同窗，聊起人生…
中午一起喝了驴肉汤，家乡菜，很河南。
下午，我说要买他个电磁炉，选了一个，我转账给他，他死活不要，弄得我很不好意思，他说，“就当是送你的礼物妥了”。
无奈地收下。
在他店里，看到墙上挂的大大小小的液晶彩电，我就想起一个往事。
应该是高二高三那两年，我家的一台很久很久的黑白电视机坏了，家里没钱，一直没电视看，当时我就喜欢看电视剧，武侠、言情、历史剧，我都喜欢看。奈何没钱呀！当时苗家里就有大彩电了，很是羡慕。
如今科技发展到人都不怎么看电视了，手机、电脑、Pad，已经取代了电视机。让人好生感慨。
现在我追悔，当年没电视机，怎么没有多读几本书？
噢，那年我的闲书也不多。
看完一本盗版的旧旧的《平凡的世界》，还是从苗那里借的。
在老家两天，感受了慢时光。北方的白杨，树叶已经落了好多，光秃秃地，只剩树干，夜晚凉气袭人，已经需要穿长袖了。
今天打扫卫生，扫地二楼，历时一两个小时，累人，我就想，什么时候我在上海有个这么大的房子呢？
2021.09.29 夜
开封 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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