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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打算谈论人生

我从未打算谈论人生

作者: 伯禽志 | 来源:发表于2016-04-19 13:13 被阅读0次

作为一个不笨的年轻人,我明白动辄从口头蹦出人生二字是件不怎么靠谱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脸皮成为官办大师,说漂亮话,谁都可以,买白菜的大妈更会扯,还能多几个回头客。非说不可的话,我想起列侬的故事:列侬的老师问他想成为什么样人,列侬说我想成为个快乐的人,列侬的老师说他不懂问题,列侬说他的老师不懂人生,尽管这个故事的寓意还算勉强。我知道快乐对一个人有多重要。有人会一本正经的活着,那样并非不是一种活法,不过我总为这种人担心,担心他的原则被社会无情践踏时,他该多么痛苦,事实上,我多虑了,会一本正经的人大多习惯人前人后。这样大概会更累。我总是这样为他人着想,借此证明我没辜负共青团员的身份。

让我们进入正题,怎样的人生才有意义?我为了来到这个世界,与几亿的兄弟姐妹竞争过,呱呱落地,爸妈不由我选,土地不由我选,这些都无所谓,因为爸妈都是疼儿女的,土地总会滋养我们,可是环境是糟糕的,当然不是说乡里乡亲不和气,而是大气象很不对,我至今不太明白为什么我要本本分分才能活下去,我同样质疑到大学来能给我多少改变。对,我在强调质疑,大学之道在于提问,人生路上需要智慧,可惜吾道中人太少。我也不想过于悲观,毕竟中国是我的祖国,每一代都有思考的人。

继续讨论童年,人越长大越显出小时候的习性,所谓三岁看老。生活在一个小乡镇,虽然那里曾出过李时珍,也有不少土豪,但我认为我的故乡在过着80年代的日子(意思很难表达清楚),而且失去了乡镇的淳朴,这很容易让人想起沈从文笔下的凤凰古城变成了现在的赚钱工具。几乎所有亲友都在想着出去,去北上广,南京杭州也不错,他们也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我曾为了与众不同,假装发誓会留在那儿,但是经历过城市的便捷到了家乡会像只没翅膀的鸟儿,你绝对没尝试过从县城到镇上要两个小时,然后还要走半小时山路才能到家。是的,我们还有梦想,我们还年轻,中华人民共和国还年轻,这样的话未免悲壮。

然后到上学校,充满功利色彩,我见过无数老师炫耀自己收到多少家长的红包,我的家人也干过,就好像不这样自己会吃亏似的。我也算应试教育半个成功者了,记得朱德庸说中国教育就是逼所有动物变成狮子,结果狮子成了狮子,其它动物疯了,还好我这只土狗善于置身事外,不羡慕狮子,不然也得疯。反正都不想好,于是大家都不开心应试教育,又晾着它。

熬着熬着,熬到最后也会有些乐趣,监狱里总有些好玩的狱友,像《肖申克的救赎》里说的一样,监狱的高墙最厉害的是让你最后适应了它,最后离不开塔。我反而理解到了另外一层,高墙最后也会让你看不见它。我们失去的也不多,不就是到现在还难以独立,啃点老呗。

到这里越来越体现出我有点愤青的面目了。

终于到了我想谈的自由了,一个人不能过多讨论这个话题,以免暴露自己不自由的底裤。人生需要自由,鱼需要水,除非你是木鱼。自由于我,是能做法律上任何不禁止的事,事实上,谈法律有点秋菊的色彩了,讨个说法不那么容易,退一步,我追求内心的自由,如同柏拉图追求无性之爱,仍不可得,人心不是空城,总有兵马涌动。由是可得,脱离实际,无自由可得。多少电影想证明自由是枷锁啊,无法想象《楚门的世界》里的楚门离开了那个演绎的世界该怎么活,可卢梭几百年前就说过人生而自由,忘了,他后面加了句,而又无往不在枷锁之中。自由是《死亡诗社》里的山洞诗社,是那个老师被辞退,学生们说:“船长,哦,我的船长。”自由是可以说不,又可以勇敢认错。自由是干净的空气,而现在雾霾在张牙舞爪。

如果我再把柯察金那一段人生意义说出来,一定会有人强调这是21世纪了,对啊,高层对21世纪把中华人民共和国建成社会主义美国很有信心。如果我把沈从文那一段我走过很多桥,见过很多云,却刚好爱上一个恰当年龄的人当成人生意义,可能又不符合国情了。

这时候我想到了顾城的诗: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窗。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很乡村的美好。尽管顾城他自己的人生破灭了,他曾描述过的美好还是震撼人心,想想就眩晕。

这是一种有意义的日子。如果非要用“意义”这个词的话。

我可以用更简短的话来表示我心中有意义的人生:愿我们的人生因爱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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