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时间:2020/4/1
前情:
去年三月份,n城丧尸病毒爆发,满城风雨,哀鸿遍野。军队远在北方,支援不及。国家下紧急命令封城,研发疫苗并空投物资,要求城内自救。N城自卫队长吴志带领青壮年男女筑起防御工事,对外抵抗丧尸进城,对内屠杀丧尸。随着夏季来临,气温升高,丧尸逐渐腐烂,尸潮逐渐平息…
梦起:
我看着混凝土筑起的城墙上带枪巡逻的自卫兵,叹了一口气,低声咒骂。樱花快开了,我成年也快三个月了。很快训练期结束,我就要和我看到的人一样站在城墙上拿着枪,每天低头就见到血肉模糊的丧尸对着我们垂涎欲滴。
恶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电视剧里尸潮爆发时,都是男人保护女人和孩子,为什么这事真实发生了,反而是我们青壮年,不论男女,保护老人和孩子?
有句话说的没错,越怕死的人越容易活下来。我训练了半年了,这半年我训练成绩一直保持第一。但是即使这样,我作为一个生理上的女性,没有信心能干得过丧尸。颜宁告诉过我,男人和女人没区别的,我当时打哈哈说她女权主义。 究竟是不是没区别,得等我上了战场才知道。
每天中午十二点都准时响起的警铃在全城每一处的喇叭传播着紧张的气息,街道上私家车在训练排列成车队路障。有辆车转弯慢了一步,车门上被划了长长的一道。车主没有像曾经那样下车索赔,而是倒车回去,重新开始。这大概就是团结?在灾难面前,所有个人利益都微不足道。我们曾经以为人在地球上是至高无上的,而事实上,不团结起来,人狗屁不是。
“走吧!别发呆了。”颜宁站在楼梯口喊我一声。
“去你奶奶家?上次我忘记把她的救生梯子收上去了,她挺生气的。”
“走吧。”她声音低沉,脸色不太好。
我什么都怕,尤其怕女朋友生气。
“奶奶好啊!”我一进门就略微心虚的先打了个招呼。
奶奶周身似乎有一种神秘的气息,我一直怀有敬畏感。之前买房的时候,她似乎预示到了今天的这一切,否则两个70多岁的老人家,买了六楼顶楼,也没电梯,买这套房子说不通。我第一次和颜宁到这来的时候,问奶奶为什么,她指着梯子和我说:“这梯子能救我命。”后来尸潮爆发,她带我们从梯子爬上阁楼,阁楼恰好是储粮仓,我们就在那里躲到城里丧尸杀完,队长召集活着的人筑起城墙。 家破人亡,我却活了下来,我的命就这样和她在无形中拴在在了一起。
奶奶头一低,把眼睛从眼镜下露出来:“来啦。”继续坐在床上叠衣服,看电视。
爷爷拿着大砍刀剁猪骨,我看见刀,血突然往上涌,朝颜宁说:“我忘带武器了。”
颜宁正往被窝里钻,听了我这话,白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自己想办法。
她睡下了???
虽说晚上要集合,那可是我们俩的武器,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街上喇叭突然响起紧急集合的铃声,我慌忙爬上床掀开被子叫颜宁起床,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睡觉,睡下了就怎么叫都醒不来。我狠狠踹了她一脚,她迷迷糊糊爬起来。见她醒了,我就跳下床去翻箱倒柜找我上次藏起来的钢鞭,边慌张的翻边讽刺她:“你要是睡了丧尸攻进来了你就和丧尸为伍了。”
钢鞭找到了!我把这沉甸甸的武器放在手里掂了掂,安心了不少。
颜宁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从我手里夺走了那使我安心的武器:“女士优先!”
???
我也是女的啊!
我碎碎念着跟在她后边,心里焦急的想着等一下该怎么对付怎么才能活命。
一把刀伸在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我“啊”的一声,往后跳了一步。颜宁转过头来看我。
印第安女巫举着一把刀,示意要把它给我。我接过刀,看她将骨头做的刀片泡进毒液,再夹出来贴到竹制的刀柄上。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但是这刀像晨练的老人拿的软剑,它能对付丧尸吗?
我不知道,但我还是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城门前人头攒动,像过节一样。我爬到杆子上去看,城门大开着,迎接一队大约有三四百人的军队。他们所有人都穿着古代的军装,城中人感到很惊奇。
“这下咱们城里什么年代的、什么肤色的人都有了啊!”我转过去对颜宁说。
我旁边的一个矮矮胖胖的人听了我这话说:“他们是从外面进来的,不知道他们里面有没有被咬了的,到时候变成丧尸可怎么办啊?我们就无处可逃了啊!凭什么要让他们进来”
我听了这话,也不禁有些害怕。
我和颜宁一起被派遣到城外的水库去受训,我们一队人站在城墙上看对岸的山,那么秀美,却不能去游山玩水。
我正叹息着,水库的水突然开始像沸腾时那样翻滚,一队新生开始惊恐起来,但是没人失控,我只是又开始腿软。
颜宁一把抓住我的手,眉头紧皱,双唇紧闭,目光死死的盯着水面。我似乎被一种奇妙的力量控制着,虽然我们的手还是拉在一起,但我感觉离她越来越远,我好像退到了城墙的最边上去。我用在对面山上的角度看到城墙上的情形,那一队新兵像死了一般纹丝不动,而只有我在城墙的边缘逃避着什么。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视角,我不知道。
突然,章鱼的触须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把我的同伴们抓走了不少。一个女妖缓缓被水柱喷出来,对我们说:“谁在最边缘,我先吃谁哦!昨天上了我的课的小兵可都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小鱼干!也许可以贿赂我。”
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像是会穿梭空间,朝我喷出一口腥气:“你说是不是啊?”
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和她像熟人一样说:“我也喜欢吃小鱼干,但是我喜欢吃辣的…你愿意吃吗?”
辣的???还邀请她???
她哈哈一笑,说:好啊。“转身便飘走了。
她回到刚刚那个位置,发出刺耳又尖利的笑声,地震山摇,水库开始剧烈的震动。我心里一声:“完了!“跑回去拉着颜宁的手,紧紧攥住。
这时一只巨大的蛇从水库升起,从我们站立的这块地,绕着我们转了几圈,忽然就朝着我和颜宁撞来。
一阵刺痛感袭来,我一低头,我和颜宁的手臂上各一个有可口可乐罐子直径大小的血洞,透过这个洞,我看到了我的脚。
“我靠!穿了!“我一声惊呼。我眼睁睁的看着颜宁从城墙边掉下去,向着水面砸去。消失在我眼前。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我晕过去了。
我好像听见了牛铃响,持着怀疑的态度慢慢睁开眼睛,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阴沉的天气。我坐在牛车上,看见几个穿着粗布的人蹲在一丛草堆旁边商量着什么,我大叫一声:“喂!你们是谁啊?”
听见我的声音,他们匆匆围上来,穿着亚麻色粗布衣服的那个似乎是领头的,二话不说就指着我身后,问我:“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穿过那边山坡上的隔离带,去运盐?”
我很疑惑,转过头看过去,心中又一句脏话差点顶出来。
顺着他指头的方向看过去,除了施工队的路障隔离出来的用于通行的一条路上没有丧尸之外,路障之外,密密麻麻全是丧尸,远处还有一些腐烂了的尸体。
我这是刚出虎口又进贼窝啊!
“这这这…这怎么过得去啊!”我朝他们吼。
领头的脸瞬间就阴下来了,转头说:“把她搬下来,我们走。”
三个壮汉把我粗鲁地搬下来,我跌坐在地上,又愤怒又委屈。
领头的拉着一头牛就走,很快他们就走到了被丧尸围住的路上。
我想回城,看了一眼身后茂密阴森的树林,不知道会不会有翻进来的丧尸,一阵寒气从我脚底直冲脑袋。我又转过去看车队。总算有点人气,死了也不至于孤单,我一股气冲上去…
我醒了,我想还是不要继续做下去这个梦,给这个梦一点留白才好。毕竟一晚上经历了太多沉重的恐惧,有点累,梦的最后我也还活着。我知道,在现实生活中,这一切永远没有结尾。
梦是没有逻辑可言的,我还是努力的赋予了我的梦一些逻辑,好增强它的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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