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Sprite Huang
--接上文 《自尊-上》--
2.品行
其实,如果不是钱给过我的伤疤,我是一定会把品行放在第一位的。
因为放眼如今,如果有人骂我穷鬼,我会毫不生气;如果有人骂我人品不端正,一定会激怒我。
士可杀不可辱,而如何定义“被辱“?
同样是中学的时候,我们班长的眼镜丢了。而当天我值日,最后一个走的。
之后,班主任找我谈话,其实就是问了我是不是我偷的。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有莫大的冤屈,一直哭。
班长是教师子女,后台很硬,这件事并没有因为我否认而平息。
后来教导主任又找我问话。
记忆里他应该问了我很多很多问题,我都忘了。
但是仍然记得我一直哭,一直记得那种心被撕裂的痛的感觉。
若干年后,我无意在一位同学家中发现了班长的眼镜,我才知道是这个同学偷的。
而她偷来,也只是贪玩,并非存心嫁祸于我。
我那时候,真的是瞬间崩溃,她的一时贪玩,在我看来是多少个不眠的日夜,心撕裂般疼痛啊。
那就是“被辱”的感受!
自那以后,我和这两个同学都绝交了。
还有很多人,对品行是超越于钱的在意。
比如,老师,学术界人术,艺术界人士。他们并不追求绝对富有的经济条件,但他们确实渴求受人尊敬,在社会上有地位,这是一种荣誉感。
而这种尊敬,便来自世人对他们品行的赞美。
3.职业
“职业无分贵贱”,这是我妈妈在我小时候,经常背诵给我听的《毛主席语录》里名句之一。
它来源于那年那月,对掏粪工人-时传祥,不怕脏不怕累,坚持给人们掏粪的光荣故事。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以致我至今都对各行各业,勤劳致富的人们致以由心的尊重。
但是为什么仍要把它放在第3位之重呢?
因为,我能尊重别人做任何的职业,但换我自己去做呢?也就不一定了。
小时候,我跟我妈去市场卖玉米,一下子成熟太多了,把吃不完的拿去市场卖掉。
那时候,刚好碰到一位认识的老师来市场买菜,我告诉我妈那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教过我姐。我妈马上装了一大袋玉米追了上去,说什么都要老师收下。
但那老师说什么都推辞不要,一直用手挡在了玉米和他的衣服之间。
场面很尴尬,
虽然我不能得知老师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肯定很想快点结束和一位自称学生家长的农妇在市场里纠缠。
从此,我觉得我做不了生意,因为我发觉我从此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熟人看见我在做生意。
我老爸有句名言,我一直记得。
那时他闲赋在家,我妈托了很多人情,为他寻得一个大门保安的轻松工作。
那天面试完回家,他气鼓鼓地说,他再也不去了。
问他为什么。
他说:那保安要求每进来一辆车子都要敬一次礼。哼,就算省长来了,我也不会给他敬礼的。
此事便了了。
所以呀,“职业无分贵贱”,说着容易,若换着自己做这个职业,那就未必真的没贵贱了。
就好比,很多男人口口声声说尊重苍老师,尊重“小姐”,但要是让他自己娶进家门,有多少男人仍会说尊重?
4.颜值
颜值高低,可能不会带来别人对自己的尊重会变化多少。
但颜值高,一定会使自己对自己的尊重显著增加。
尤其当自己有缺憾时,会特别留意别人的这个部品的颜值。
比如,我人的鼻子特别扁,眼睛也很小。
我看观察别人的时候,便会特别留意别人的鼻子和眼睛是否好看。
如果TA也是扁鼻子小眼睛,我便如同厌恶自己一般厌恶TA;
而反之,如果TA有挺鼻子,大眼睛的话,我内心便心甘情愿做一个不知羞耻的舔狗,即使TA浑然不觉。
每个人心中都一个独特的对美的定义,而当看这种美凛然展示在眼前的时候,便会心潮澎湃。
例如,男子气概。
有些人,当他念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诗句,他便心潮澎湃,气概在心胸回荡。
我眼中的男子气概是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所以每当我听到国歌,看到战士们保家卫国的宣传片,热血的战争场场面。我便心潮起伏
念及男神霍去病的名句“犯我大汗者,虽远必诛之“,”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我便思绪激荡。
所以,对于颜值自尊的阀值,回归内心对美的最本质的定义很重要。
有了明确的美的定义,也许就:
你是我的眼,带领我领略世界的浩瀚。
眼前的黑不是黑,白不是白了。
5.能力
“我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不能让他正眼瞧我一眼?“
朋友A向诉苦,她单恋一位男士,恋得好苦。
然而,无论她多努力,甚至爬到了他的上面,事实上,他们仍然什么也没有进展,除了同事关系,什么都不是。
想起前面我爸的例子,你是省长,你是领导,对!你的位子很高,权力很大,对不起,我只是不喜欢你。
所以,能力的高低,对外头,对里头,真的完全不一样。
对外头,能力高的人,可能他学历很好,职位很高,很能说,权力很大。
但未必能赢得别人由心的尊重。
对内而言,完全是两码不同的体系。
我有一项引以为傲的专业技能,我一身才气,文学艺术,音乐体育,造诣高深。
这必定获得自己的尊重。
6.出身
这是我最不愿意谈论,但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作某些情况里,主角是我,我也不知道如何接纳自己。
我从小就知道“英雄莫问出处“这个成语,并让它成为我人生其中一个很重要的信条。
但记忆里一些发生过的事情,总是污辱这一个美好的信仰。
我小学的时候,有一位女同学,人长得白皙可爱,温婉聪明,可是很沉默。
我们班里有跟他同一个村子的男生,总欺负她。
例如,她不给他作业抄,他就会大肆宣传,女生的父亲是“赶猪公“的,母亲是瘸的之类。
释义:“赶猪公”,即养种猪的人。农村里有人养母猪,哪家需要种猪配种,“赶猪公”便上门服务。
其实这个行业很少人干,收入可观,比普通的种田人家的收入还要高许多。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男同学要那样说。
我很讨厌他,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我都会站在女同学身边,挡开他的谩骂。
但这仍旧阻止不了女同学的越发沉默。
她同学的成绩很好,但我后来听说,她很快就中止了学业,打工嫁人了。
我嘴上为她惋惜,但如果我换作是那位女同学,我可能也会止不住的自卑。
家庭出身这种事情,外人看来,似乎很容易就“释怀“;
白手起家的故事,也常常为人津津乐道。
但对于当事人而言,说服自己接受”别人真的接纳自己的出身“的却是很难很难,有的只是凤毛麟角而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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