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非方一式,圆不一相”,可却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就算故事叙述再为离奇辗转,就算那貌再为倾国倾城,
它也只是它,它也脱离不开六欲七情,它也离不开家长里短。
万事皆可创造,这壶亦是如此。
每一件壶之背后,都有着机缘巧合的创造,周盘壶,亦是如此,
陶制此壶形的先者陈曼生,虽说之前并未与壶有半点瓜葛,更别说作壶了。
他只是一个书香门第,只可惜家道中落,三十四岁才考取一个功名仕途,
天性向来洒脱的他却遭遇儿子早亡,父亲变故,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也便在他的生性之中添得一份愁思,
而后的生活,仿佛更懂得了如同苦涩生活的茶中几分妙处。
每每品茶思索,往事岁月历历在目,
只感觉自已犹如一艘小船,置身于无边大海中。
惊涛骇浪中,寻不到一处属于自己的方向,
而身后却似乎有着那一双无形的双手,暗自推动着前行,
那是永远无法相以抗争的命运。
以此为感,将周盘壶照以罗盘为原型,将情寄托于此。
这情,是每一个人都所感同身受的,
可要论及这番的故事,知之者却少之甚少,
只不过,说是寄情于物,一点错都没有,
这壶似乎懂得如何的沟通,
穿越千年,虽材有所变,虽用有所变,
可这壶中的意境,却是不曾改变的深意。
在收藏的今日,玻璃柜中最为显眼的位置定是它的归处,
无论是陶塑,是玉雕,更为甚之那一方价比黄金的海黄,
雕琢而成,更是尤为的难得,
这手间把玩,三分把玩的是与你相通知己匠人的过往,
七分的把玩,便是那一件,所钟爱的外表。
不能否认,造这壶的匠人自有着自己的精心巧思,
方才造得这一件以罗盘为原型而设计的壶。
圆润的外表,是百壶共有的特征,
可那不失刚劲的骨韵,却是它的独特,
壮实圆挺的壶嘴,是为得怎样痴的茶香都不会低头的傲骨,
像极了海南黄花梨的脾性,它的自身就是一种闻之上瘾的香,
这味道并非如同这壶的外形,是可以轻易描述的。
那一提壶身的手拿之把儿,俏皮小巧的尾巴,是不同它壶的精致,
恰好冒出的身姿,微微冲天,似乎是这壶本身的心劲儿,
饼状折叠的模样,是人性生来收放有度的简约美观,
若要概括这壶,八字足以“色泽醇厚,形朴意韵”。
很少将一作,称之为“人间尤物”,毕竟繁华太多,
这一作,终将是万物之中外形平淡的一件,
可论及收藏,藏匿的不正是那一段你所好奇的过往,
藏匿的不正是这一件貌虽平淡,可意却深沉的手作。
柜中,这一物不喧不闹,不花不哨,
可手提身姿,触之一处,便已是心中波纹的起起伏伏,
没人知道它背后的故事,只是感念着相遇的此刻,已是满眼的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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